男子見到一大票人,眉頭微蹙地掐了個訣,將玉盒收進隨身空間中,並幻化出一襲Jing緻秀氣的素白色高領長袍包裹住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
「!」丹舟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馳而過。沒有大唧唧擾亂視聽,加上這熟悉的臉蛋,似曾相似的穿衣風格,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他的「閨女」丹光。
丹舟抖得像一片風中的落葉,他感到天旋地轉,口裡發苦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他閨女會長唧唧?蛤!為什麼!他漂漂亮亮的小公主呢?
丹光自然也注意到父親Jing彩的臉色與豐富的內心活動,但他不打算理睬丹舟,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附有禁制之物,諸位儘可取走無妨,若無禁制,還請諸位留下。」淬體後的丹光較從前高了一些,聲線還是清澈的少年音,乾淨而略帶冷意,很容易就讓人卸下對他的防備。
在場修者本就都是些趁火打劫,欺善怕惡的貪婪之輩,見丹光面容妍麗若女,看上去沒什麼危險性,自然放鬆警戒,對著丹光大放厥詞了起來:「行啊!看你細皮嫩rou的,拿屁股來換啊!看老子不Cao爆你!」
丹舟額角淌下一滴冷汗。照往例,丹光聽到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話語肯定會氣瘋打人的,在場修者那麼多,不知道他和族人打不打得過?
丹光沒有什麼實戰的機會,是故丹舟也就默認了他戰力低下,早準備好要為他撐腰。
「我再說一次,沒有禁制之物,勿取。」丹光神色平靜,看不出有任何失控暴走的徵兆,這令丹舟大為驚奇。
他閨......不,他兒在淬體後,時不時來一下的Jing分也不藥而癒了嗎?
「老子偏要拿!你奈我何?」另一名修者態度強硬的取走地上幾件沒被燒壞的法寶,轉身便要離開。
丹光依舊一臉波瀾不驚,只是極快的掐了訣,喚出鎏金赤鐵陌刀,迅疾狠厲的將那欲走的修者,如砍瓜切菜般的攔腰劈成兩半。
「最後一次,無禁制之物,勿取。」丹光白皙的面龐上濺了幾滴血,卻襯得他有種妖異的美感。
丹光擺出了備戰的姿態,丹舟卻看著他這副樣子出了神。
這孩子,怎麼那麼像他記憶中的長姊丹光呢?她在談戀愛之前,就是這樣人狠話不多,一言不合就砍人......丹光淬體時,一併將長姊的魂魄融合了嗎?
丹舟還在怔愣的時候,眾修者早已一湧而上,欲以眾欺寡,殺人奪寶。丹光抄著陌刀奮起迎戰,動作行雲流水,哪兒像個戰場新手?
於是丹舟終於確定,他兒在淬體時肯定得了什麼機緣,融合了他姑的殘魂,才能像現在一樣以一擋十,頗有乃姑之風。
在場修者雖不乏境界修為比丹光高者,可畢竟大家也只不過是來撿漏的,有什麼好東西能撿最好,沒有也不打緊。面對丹光不要命似的瘋狗打法,眾修者感到生命受威脅,於是紛紛挑了些帶禁制的東西走人。禁制能夠破解,命沒了那還修個屁啊?
鏖戰過後,白衣染得全都是血的丹光,走到丹舟面前,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節龍骨,骨色金紅,還隱隱泛著黑光,一看就知道已被奇火煉化過了。
「父親。」丹光道。丹舟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他還真不習慣丹光對他這麼有禮貌,「我要用此骨造一把新刀,越快越好。」
「可依我看,你那鎏金赤鐵陌刀用得挺順手的......這是楚槿遺骨吧?你不好好保存下來,留個念想?」雖然龍骨是不可多得的鍛器材料,但若是製成武器使用,便可能會在戰鬥中損壞,那可是楚槿遺骨,壞了多可惜啊。
老父親還將楚槿放在丹光未婚夫的位置,完全沒有思考過為什麼丹光淬體後會變成了雄性。
丹光搖了搖頭,「我要用此刀取鴻虛派何殊項上人頭,以祭我兄楚槿,我妻沈螢在天之靈。」
「......妻?妻?!」丹舟大驚失色,丹光此前沒有兇器,哪來的妻?而且那沈螢,不是楚槿在外頭養的小狐狸Jing嗎?什麼時候跟丹光勾搭上了?
三觀受到衝擊的老父親丹舟再度搖搖欲墜,誰來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場夢?
今年又是瓜瓞綿綿的一年。
七年前鴻虛派的大瓜,到今年終於熟成了。鴻虛派照乘道君何殊,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千里迢迢到東海去姦污並殺了沈螢轉生而成的少女,還順道了結了他多年好友楚槿,坐實了他修煉邪法,以魂祭鏡的傳言。
有人在北邙一帶見過何殊出沒,境界居然已有突破化神圓滿,進階至煉虛之勢。他在南闕時僅是化神中期,連殺兩人後境界便突飛猛進,說沒修煉邪功誰會信哪?
於是,一代天才修者何殊被南闕和東海的眾修者蓋章墮魔,道號從照乘道君變為照乘魔君,或是北邙魔君,其中自然少不了刑越的推波助瀾。
追星少女們心都要碎了,有什麼比粉的愛豆是個渣還讓人心痛的?
但今年不只是大瓜豐收年,同時也是愛豆豐收年。東海一帶的鳳族少主,燔玉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