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老太太去了城外的抱竹寺诵经祈福,整个万福斋的人都跟着去了,所以这宅子的人气冷清了不少。十六公主自是也一道同行的,年前老太太请大夫给她诊了次平安脉,说是胎位稳固一切都好,可以适当地多走走,方便之后的生产。
老太太很是高兴,转着佛珠连声道菩萨保佑,当即就决定要去寺里顶礼诵经。
赫连武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且在外老太太难防,多的是机会能见到自己的娇娇人,索性厚着脸皮拾掇拾掇也去了抱竹寺。
罗婉茵出了暖阁便差遣梓秀去厨房拿些今日膳食要用到的食材,回去路上经过湖心岛的时候恰好撞见从外头办完事回来的赫连坤。此时要避让已是来不及,罗婉茵只好僵直着背脊目不斜视地贴着石径另一侧走。
赫连坤好整以暇地停下来看罗婉茵与自己错身而过,荡着一脸的坏笑调戏她:怎么,多日不见竟是把我给忘了?
罗婉茵屏息加快步子,暗叹这人她招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但显然赫连坤没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罗婉茵,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蛮横地箍住她的腕子将她往怀里拖:长士气了啊,我说的话你都敢当听不见了!
放开我!罗婉茵像只炸了毛的猫在赫连坤怀里挣扎,一双水润的湛蓝眼眸勾得赫连坤心痒。
再乱扭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明显暗哑下来的声线让罗婉茵如临大敌,她明显感觉到腹部那儿有一处逐渐鼓胀开来的热源,你!你这般到底要置我于何地?
赫连坤皱眉怒视:我有跟你说过的吧,等时机成熟我便去跟娘亲和大哥摊牌,再另择宅院与你同住。你可倒好,拿我说的这些话全当了耳旁风不说,竟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跟前扮蠢,是真当我心软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吧?
是!你是说过!罗婉茵神情激愤道: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呢?什么都是你在自说自话,你问过我的意愿了吗?赫连坤你怎么有脸控诉我不把你的话当真,我那么明显的抗拒你不也当作看不见吗?
呵,赫连坤已然动怒,盯紧了罗婉茵冷笑道:你就这么愿意守着这赫连府的正妻之位?
罗婉茵不明白赫连坤为什么又将事情扯到正妻上去,只是满眼疲惫道:不论我愿意与否,眼下你罔顾lun常就是事实!赫连坤,之前那次过去了我便不再提,但从今以后你休要再同我说些不正经的诨话,我是赫连武妻子这件事,不管是眼下还是未来都不会改变。
赫连坤是随心所欲惯了的,自小就不受礼教束缚,既是对罗婉茵欲罢不能便没有轻易放手的道理。他心知这件事只能徐徐图之,既然一切皆在掌握之中又何必逞那口舌之快,于是也就给她留了些余地道:好好好,你说不变就不变吧。
罗婉茵明白赫连坤不是三两句能打发走的,趁着这会儿功夫赶紧挣开他的禁锢就要离开,却引得赫连坤不悦道:就这么不想与我待在一处?
赫连坤见罗婉茵侧首不欲与他多言,索性蛮横无理地要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既然上面的嘴不想说,那就用下面的嘴去我身下好好说!
你疯了!罗婉茵羞愤地一掌甩向赫连坤,将他打得偏过头去,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让所有人都来看我是如何被你践踏的吗?
这女人打得是真狠,赫连坤舌尖舔过齿间居然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你以为我是蠢的吗?我们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你见有人打这儿经过的么?
赫连坤捉住罗婉茵方才打他的那只手,探究似的把玩着她纤细的玉指。罗婉茵叫他这般瘆得汗毛倒竖,费力抽回手道:既然我们两个把话都说开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纠缠彼此了,我稍后还有事就不陪二爷站这儿赏景了。
赫连坤岂会如此轻易放过罗婉茵,他箍紧了她的腰身不容她逃脱:你的事暂且缓缓,我这儿有件更急迫的需得你来做。说罢,不由分说地拽紧她的手把人往踏浪居带。
罗婉菲远远地隐在一棵雪松之后,将罗婉茵那头的一切尽收眼底。
小姐
嘘!罗婉菲竖指抵住唇瓣,悄无声息地拉着梓蕊退至游廊处,而后寻着远路绕回了栖凤阁。
赫连坤派汛壤守在踏浪居外,自己则抱着罗婉茵径直进了内室。
罗婉茵怕极了路上被人撞见,只好蜷着身子将脑袋深埋在赫连坤的怀里做鹌鹑。她自知今日定是逃不过,干脆直接妥协道:我午后有正事要办,你快些弄完,别误了我做事。
赫连坤覆着罗婉茵将她往床里头挤,什么事这么重要?
再多的自我安慰都抵不上此时缱绻的四目相对,羞耻的背德感让罗婉茵下意识地背过身子,逃避般地不去看赫连坤充满欲念的金瞳。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重要?赫连坤埋首在罗婉茵的颈间,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罗婉茵瑟缩着身体躲闪赫连坤撩人的气息:我我须得去一趟抱竹寺。
抱竹寺?
赫连坤一手前探,摩挲着开始解罗婉茵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