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美人一窩</h1>
十
霜月将将军府大牢厚墙炸出一个大洞,这番动静引得将军府的卫兵和狱卒几乎倾巢而出。
“不好!有人劫狱!快来人!重犯逃了!”
“东北方向!快追!”
混乱叫喊中两道黑影从大牢中飞出,窜上了屋顶,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
“翎若!我不走!你放我下去!”在翎若怀里的忘尘发现了自己已被带离将军府大牢,回望将军府越来越遥远不由得心急。
“咦?为何?”翎若疑心自己是听错了。
“我要寻的人!可能也被囚禁在将军府内!”
“哎?!寻人?寻谁?”
“我的夫郎!”
“夫郎?你……”
“翎若!”
正要细问的翎若被霜月打断了。霜月皱皱眉,厉声道:“快走!”
翎若见霜月脸色,也回过神来,此时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脱身要紧!逐不再理会忘尘只是将其紧紧抱住,跟着霜月绕了几个弯儿往城西方向奔去。
不到一刻钟时间,二人行至城西郊一所挂着朱府牌匾的大宅,轻身前后跃入墙内,轻车熟路的穿过回廊,闪身进了最靠里的一间厢房。
进屋忘尘便见到一位长相美艳气度不凡的华服青年男子坐在屋子正中间的一把太师椅子上,此人看来约有三十上下,雍容华贵,生的极美,眉宇间更流露一种少年郎难以具备的风韵,令人只觉蓬荜生辉。
“爹爹!啊不,师父!”翎若一见到这位华贵男子便将忘尘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后扑了过去。
原本面色难看的男子,见到翎若扑倒面前眼里闪过一丝的慈爱,接着又马上板起了面孔,严厉的喝到:“如此小事都办不好,平时的功夫都白学了!这回本座定要好好的治你罪!”
“爹爹!”翎若扁扁嘴,皱着脸求救似的看了看已经随意的坐在了男人身旁的霜月,霜月只是自顾自的倒茶喝,也不搭理他。
“霜月哥哥!” 翎若一跺脚无赖拉着嗓子似的叫唤了一声。
霜月眼皮也没抬一下:“你这次犯了大错,不仅让教内损兵折将,又让爹爹数日来寝食难安。”停顿了一下后他放下茶盏,他抬起眼, 接着说:“以往你轻浮顽皮也就罢了,这次绝不可再纵容!自去刑堂领罚吧!”
“爹爹!”一听说要去刑堂,翎若腿都软了,眼里顿时就蒙了层水,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汪汪的使劲抓着青年男子的裤腿摇晃。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哟!”青年男子伸出一根手指,使劲的推了一下翎若的脑门,接着伸手就要打,又见翎若一身血污,又下不去手了才愤愤的说:“看这身!脏死了!当心弄脏了本座的衣裳!还不去洗漱!”
翎若心里一亮,他如何能不晓得这是爹爹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立刻低眉睡眼点头陪笑的拉着忘尘就往外走去。
“且慢!这位是?”爱子心切的青年男子这才注意到了忘尘的存在。
“回爹爹!这位是忘尘,她懂医术的,儿在狱中毒发就是被他所救!若非他,儿子可能已经不能再回来见您老人家了!”说着就作势又要哭。
“原来是这样!”青年男子思及儿子遭受的苦难心疼不已,听说眼前的叫花子救了儿子一命,也对其生出几分好感,:“来人,快带忘尘公子去东厢房,准备换洗衣物。”
瑞凤皇朝女子尊贵稀少,偶有女性孤儿也都会很快被人收养或招赘,沦落为乞丐的几乎没有。因此见到乞丐打扮的瘦小忘尘,也没人会想到她竟是个女儿身。
就在忘尘被一个叫砚儿的青衣俊秀少年领着去厢房的路上,翎若又急匆匆的出现了,他将忘尘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砚儿确定对方站的够远,才对忘尘耳语道:“你夫郎的事,等安顿下来,我自会帮你寻到他!刚才那两人是我爹爹和哥哥,他们都姓霜,爹爹单名一个洄字,我哥哥单名月。他们都很讨厌女人!特别是像男人的女人,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是女人啊!否则!”
翎若瞪大眼睛做了个手指头割脖子的动作,还夸张的伸了下舌头。
忘尘被这个动作逗笑,心里却是惊叹不已:
那个华贵的美青年竟然是这两人的父亲!那个人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上下,竟然已经有了两个这么的大儿子。至于霜月,忘尘一直低着头,没太看清对方的样貌,但莫名的就觉得这个名字她很喜欢。
朱府的内院很大,走了不短的时间,砚儿才领着忘尘来到了东厢房,这是一间素雅的厢房,生活起居,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一应俱全,没有过多的装饰,但仔细观看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会发现此处任意物件都十分考究,并非凡品。
一间普通厢房都可以做的如此。
看来这叫霜洄的青年并不是个普通人。
拒绝了砚儿侍候梳洗的好意,忘尘自己把自己好好洗了一遍,自从那一把山火之后,她就没好好洗过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