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子母蛊还在。
獄中遭難
被唤霜月的黑衣男人被认出,也不恼,只是偏头笑了笑,一头青丝随着动作流水一般垂落下来,仍然是那玩世不恭的态度。
“餵!你怎麽樣?”忘塵條件反射似的撲上前查看,只見黑衣人面色發青黑,雖然是半睜著眼,但眼裏毫無神采,像是睜著眼昏過去了一般,她拍拍黑衣人的臉,也是沒有一點反應,再伸手試一下鼻息脈搏,還有但都很弱,一股血腥味飄入鼻間,黑衣人衣服沒有破損,她低下頭想用嗅覺辨別出血腥味的來源,她皺著眉頭神色嚴肅的辨認很快就確定了位置,她毫不遲疑的抓上黑衣人的胸口衣衫,一使勁“唰啦”的一聲就將其撕開。
这几个月蛊虫一直没有动静,他既喜又忧。蛊虫没有动静表示百里云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一直这样,那会不会永远他都找不到百里云呢?知道今天,母蛊忽然大动,他急速赶来,但很快母蛊的躁动忽然又平静了下来。
“你以為這家夥的事兒就小?走吧,羅護衛都發話了!”
“噝!”見到那傷口,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露出一张妖媚绝伦的面孔来。这脸长的极美,带有一种阴柔的邪魅,双眼下分别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完美比例的五官十分深刻,眼角嘴角随时都挂着轻浮的笑意,像是对世间的一切都无所谓。
“站住!我今日分明察觉到云儿就在附近,就在即将找到的档口你就出现了!还说与你无关,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云儿,你在哪里……” 望着当空的明月,百里长风摸摸胸口,难得的感到那里涌起了惶恐和不安。
胸口的傷很深!而且呈現紫黑色!
“神医,别来无恙?”
“你把云儿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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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護衛伸著脖子往裏看,心道難怪獄卒犯難,今天的大牢還真是人滿為患!她不由得又是來氣,“哼,這些江湖騙子!竟敢妄想來大將軍府坑蒙拐騙!”原來此處收押了不少最近想乘著離鷺病重上門騙錢而被識破的騙子。
“哎喲,羅護衛您明鑒,那個犯人可和這些不一樣,那是重罪啊!”
思及此,她不禁更是對手中押著的忘塵厭煩起來。
霜月见百里长风低头若有所思也不再纠缠,重新带好面罩,运起轻功,几个跳跃已经身在数丈外,百里长风再一抬眼已经再不见其踪影。
“呃,我說,關一起沒事吧?那可是行刺朝廷重臣的重犯!”
忘塵被重重摔在地上,折騰半晌才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忽然之間發生的一連串的事,便見到身旁躺著一個臉上帶血的黑衣人。
“哼!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也是重罪!就這樣關起來!”說著就一把將瘦弱的忘塵退了出去。她其實說的也沒錯,離鷺是將軍的嫡子,丞相嫡女未過門的主夫,大婚在即卻有人膽敢上門毀其名聲,這罪輕不了。
押送忘塵入獄的守羅姓衛護兵到了大牢門口,剛一說明來意,獄卒皺個眉就犯難了。
兩個獄卒見狀連忙應了,一左一右架住了忘塵就往裏拖去。
“好咧!”
这实在匪夷所思。
“百里长风,你重视的东西,不代表别人就需要去重视。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般看重你的妹妹,对吗?她不缠我,你知我是求之不得,怎还会去主动招惹?我来此处是为救我身陷将军大牢的师弟,如此而已。” 霜月仍是笑着,但眼里比起刚才多了一丝认真。
“呵呵,百里神医,在下已经说过多次:不知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恕不奉陪!”霜月转身就要离开。
这是他继承自母亲的独门秘术。
他拉开袖口,观察自己左腕内皮肤,右手指尖稍微运力,点在左腕自虎口往下一寸处,那里闪过微弱红光,他旋即感到钻心的一阵疼。
身旁一個護兵忽然眼睛一亮,問道:“怎麽沒有?最裏面那間!不是只有一個囚犯嗎?”
“羅護衛!這可不好辦,牢房人都塞滿了呀!”
百里长风听得这话心中十分不喜,但是却也不能反驳。多年来确实是他的亲妹夜百里云一直单方面爱慕着不羁的霜月。霜月也是真的没怎么搭理过百里云。
“霜月!果然是你!”看清对方面孔后,灰衣人似是被燃起了怒火。
百里长风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屋角边俯视夜色中的偌大京城,心里茫然:原以为找到霜月能有一丝线索,现在又断了。
数月前神医谷被围剿,谷内高手护着百里云出逃后音讯全无。这几个月他不眠不休的寻找也毫无线索,百里云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母蛊在他身上,子蛊他百里云很小的时候便为其种在了身上。当子蛊的宿主遇到命在旦夕的时候,母蛊的宿主会感知到子蛊的准确所在。
兩人打開牢門將忘塵利索往裏一扔,又看了看地上倒著的另外一個人,互相交換眼色之後,鎖了門便往外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