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后,徐乘抬起头瞪着叶楼,眼角通红,眼里血丝清晰。
“你够狠。”徐乘舔舔嘴角,无声道。“狠”字最后口型还磨了下牙。
叶楼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便站起来,文质彬彬措辞礼貌,“先生,告辞。”
叶楼刚迈开脚,衣角被一把拽住。徐乘把他拦了下来。
“我都这样子了,燕丹太子可怜可怜我,别走啊~”不甘心,徐乘十分的不甘心。也许对方不喜欢太冲的,那他便服个软。
“别叫我太子。”叶楼微微扬起下颌,眯起眼睛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不简单,这个人不简单。为了能证明自己,可以挑衅也可以服软。对方认定这个是理应愉悦的夜晚,便不允许自己铩羽而归。叶楼给对方下了结论,这个人自己招不起。叶楼自认为自己喜欢纯粹不喜欢复杂。
叶楼再次坐了下来,和对方说实话。“我今天本来是过来拒绝你的。我没带任何道具。我今晚本来就没有办法满足你。我道歉。”
徐乘因为对方忽然的坦诚吃惊,“啊?”他轻揉自己缓解疼痛,问,“道具?什么叫没带道具?”徐乘拉起对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放弃说道,“你可以随意使用我的嘴,然后再给我没有办法拒绝的强硬的贯穿,一次又一次,灌满我。”
叶楼一开始还轻轻抚摸对方脸颊揉弄耳垂安抚对方,听到对方的言论,就把手收了回来。“你过来约我,没打听过我?”
徐乘心想,当然打听了,说你脾气好。“嗯,也算打听了。怎么了?”徐乘用shi溜溜的眼睛望着对方,祈求对方再摸摸他。
“我对于约调对象,不进入。”叶楼用一句话,彻底结束了整晚的闹剧。
“你一点都不靠谱!”徐乘第二天就对着电话把好友骂了一顿。“你就是在耍我!”
“诶?我没说吗?”好友胆战心惊的安抚着这头暴龙,“过几天,我请你看的公调!票很难弄的!”好友赶紧用钱消灾。
几天后,徐乘一番打扮,还故意把西装领口拉低让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扒拉松软头发,一副入世不深的纨绔子弟形象,打算在这种大聚会上再吊一个。
到场时,好友把徐乘带向前排座位。看来好友的确是大出血了,徐乘满意的坐下来打量四周。场地是一个酒吧,表演场地是平时驻唱歌手用来演奏的地方,在酒吧中央。这会场地周边的座位慢慢有人落座,有人相互交流,有人跪的笔直,也有人站的挺拔。忽然,聒噪的人们安静了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在徐乘隔着舞台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这是十几个黑衣的人,除了衣服统一黑色,风格却各有特色。甚至有汉服,也有蒸汽朋克风格。
“你看,为首的就是墨子。”好友在徐乘耳边低声介绍。然而,徐乘的目光完全被坐在墨子右手边的人吸引了过去。真帅,他真帅。徐乘心想。
叶楼穿了件黑色衬衣,扣子一丝不苟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衣领别着一颗曲别针,简单又异常合适。他正在扭头和身后的人交谈些什么,脖子扭动形成的筋rou如大理石雕像般白皙却又生机勃勃。挽起的袖口,黑色的腕表。
徐乘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整场公调下来,他的心息都在舞台对面那个人身上。眼前的公调成了模糊的前景,而那个人才是镜头的焦点。
直到,场地掌声雷动,公调结束,主持人说了些什么,掌声再次热烈。徐乘看到墨子对燕丹耳语几句,燕丹便站了起来来到舞台上。舞台上的奴隶已经累趴在地上。燕丹低头和奴隶说了些什么,奴隶努力的跪直了。燕丹只是站着,抬起脚踩踏着奴隶的身体各处调整着奴隶的姿态。
徐乘不禁想起那天的鞋底揉搓,以及最后带来的疼痛。那揉搓一开始是如水一般绵长舒适,是天蓝色。正如现在燕丹在奴隶的求饶下放轻力道,只是轻蹭奴隶腰侧的皮肤。又或偶尔在奴隶的哀求下加重力道,碾压着奴隶凸起的ru头。
但是忽然那揉搓变成了爆裂又干脆的重击,一片白色。正如现在燕丹把调整好跪资的奴隶一脚踢翻在地上,所有的美好姿态破碎成痛苦的蜷缩,再无力摊开自己最柔软的rou。
最后剩下的是绵长的无处不在的钝痛,溢出灰色。正如现在,燕丹把脚放在奴隶的肚磁往下,性器往上,不缓不急,不重不轻,只是,安抚。然后奴隶尖叫着射了出来。当然徐乘也射了出来,而他的手也只是揉搓自己的,肚磁往下,性器往上,只是那一点点皮肤。
“我完了”徐乘瘫在椅子上。
在表演结束,徐乘站起来打算去洗手间清理下自己,却在过道看到了叶楼。叶楼靠在洗手间门口,好像在等朋友。
徐乘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喊了声,“燕丹太子。”然后侧过身进入洗手间。
“别叫我太子。”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叶楼说。
在卫生间隔间,徐乘手上清理自己,内心却乱成一团。旁边的隔间不时乒乒乓乓,让徐乘内心更加烦躁。他不耐烦提了卫生间隔板两脚,隔壁便安静了下来。怂啥?你在怂啥?徐乘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