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林霖十分警惕,生怕外面那位什么时候推门进来,再压着他搞一发。
他觉得他遭不住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碰近在咫尺的镜子。
把后面林凛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之后,林霖低下头,看着身上的伤痕,十来道两指宽的鲜红色散落在他胸膛上。
指尖压下的时候,伤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林霖怅然地长叹一声,将浴巾披在身上。
他知道自己可能有点变态,但没有想到变态是真,有点可能不怎么准确,那么比他大不知多少岁的林凛,只有更变态。
可一想到回去就很可能要面对那个便宜爹,林霖选择面对老变态。
反正是自己嘛,再变态还能变态到哪里去?
结果林凛没有如他隐晦期待的那么更变态,他从抽屉里翻出药来铺在床上,招呼林霖去抹药。
然后就真只是老老实实地擦药,冰凉的药膏涂在伤痕上,有些热痒升腾起,却驱逐了最后残存的欲念。
“好好睡吧。”林凛拉起被子给林霖盖上,“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敢面对了。”
什么都能解决当然是不可能的。
等林凛洗完了澡,带着一身水汽躺在床的另一边,林霖还是醒着的,他在被窝里拱了拱,凑到林凛身侧。
“你还想不想睡觉了?”林凛语气含着警告。
林霖就老实了,没有碰到林凛,把被子往下压了压隔在两人中间,只觉背后有点漏风。
他没管,而是看着林凛的侧脸,问道:“白越和白老板之间,怎么样了?”
五个月过去,从林凛残存的流氓气质中,林霖确定他没有离开这个世界。
林凛揉了揉他的短发,说:“白越很好,虽然有个傻子哥哥找事,有个疯子爸爸凑过来烦人,但他和同学的自主创业还是顺利地搞起来了。再过个一年半载,我就可以功成身退,去下一个世界了。”
林霖确定现在的林凛没有原始记忆,但本能之下,他的话还是安慰到了他,于是他点点头,终于安然睡去。
*
第二天醒来时,林凛不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放着一杯热粥和一份牛rou夹饼,杯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我去卸货了,你吃完了就走吧。”
夹饼里的牛rou份量很大,格外实在,粥也很香稠,林霖慢悠悠吃完,顺手帮林凛收拾了不算乱的房间,不再逗留,通过镜子离开。
他抱着书包,蜷缩在一个墙角,还是在夜色下,可莫名地,就没有离开时的满心难过与愤懑。
一双锃亮的皮鞋走到他视线中,林霖抬起头,看到了那张他怀念了许多年的脸。
比起照片里只是老了些,但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和他相貌相似,眉眼走向一致的,亲的爸爸。
“玩笑开够了么?”林霖问,语气不冷,很平静。
“不是玩笑。”中年摊了摊手,“是解决麻烦与考验,你毕竟流着我林升的血。”
“哦。”林霖真地冷漠起来,他对视着中年的双眼,嗤笑,“考验?你是有皇位要找人继承么?搞这种有的没的?”
他不自觉语气中就带上了林凛身上属于白越的痞,站起来,和中年差不多高。
“我不需要靠人,也不想认您,希望您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林霖把包扔在背上,走出房屋投下的Yin影,到路灯下。
他略微停顿,说了声:“不过总要感谢您手下人把他们弄走,再见。”
让他自觉不欠那对夫妻任何东西,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喂!你有事还可以来找我,你总会来求我的。”中年说,“你是我儿子。”
林霖走得干脆,头也没回。
只干几天的零工不好找,他想起来第二次见林凛的地界,出城找了个工地,大汗淋漓地搬了两天的砖,到手三百块钱。
犒劳了自己一顿之后,他换了身地摊货的干净衣服,然后回到电视台报名处进行复试。
复试是把过了初试的人放到一起,看幻灯片里放映的影视剧Jing彩片段集锦,只放两遍。
然后导播开始提出要求,一共十五个片段的独角戏,他们需要自己挑一段进行演绎,然后再随机抽取一段进行演绎。
然后,是第三遍播放。
这个要求不可谓不难,甚至很多人脸色都开始难看起来,足足十五个片段,每个半分钟左右,有的有台词,有的没有,信息量可想而知地大。
当时就有人选择放弃,骂骂咧咧地走了,剩下的人都眉头紧锁地看着投影幕布,间或模仿一下角色的动作。
第三遍放完,就是摇号了,林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也不慌,就在座位上模仿着选定的那一段。
感谢这一个月的磋磨,他没什么可放不开的,在旁的人还忸怩的时候,他朗声说着台词,并串起记忆里的动作。
这时已有人被喊去隔间表演给考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