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用力点了下头,顺势就吻住了她。
司仪在旁边疯狂咳嗽,跳着脚小声说:还没有到亲吻新娘的环节!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司仪的抓狂下分开了,艰难地进行到了新娘说结婚誓词的环节。
林臻还很淡定,拉着江逾白的手,微笑着仰头说:逾白,我曾经觉得自己很孤独。没有朋友,家人疏离,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跟我没有关系。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老天要把最好的东西给我,才特意在我身边留了那么多空位。你你是我最爱的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马上就要变成我最亲的家人了
她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滑落了两滴泪,却还是带着笑坚持说:你是拯救我的英雄,是我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幸运,是我一切幸福的来源,希望你将来也是我孩子的爸爸。
江逾白再度用力点头,又没忍住立刻低头吻她,司仪在旁边慌乱地又喊:戴戒指!还没戴戒指!
两个人再一次分开,一边互相抹泪,一边笑着帮对方戴上了戒指,才好不容易正式被批准吻在一起。
仪式进行得很快,在转移到宴会厅里开席之前还有一点时间,于是来宾就纷纷来跟新人合照。
江家各个都是人Jing,因为喜帖都是江鹤年亲笔写的、亲自发的,自然所有人都对林臻笑脸相迎,不断夸她美,祝两人白头偕老,说一车的吉利话,连江胜白都欣慰地握林臻的手,感叹道: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是不是真心都不要紧,保持表面上的和谐就够了。
江逾白像个话痨一样,跟所有人挨个说:我们家臻臻马上要得长河奖了。
生怕人家不知道什么是长河奖,他还要挨个卖弄刚搜索来的奖项介绍,把手机截图给人家看。
搞到后来林臻都不好意思了,拽他衣角说:好了啦,人家只是来喝喜酒的,你搞得像新闻发布会一样干嘛了啦。而且这奖又不是什么国际大奖,你五岁的时候拿的奖都比这个厉害了。
江逾白认真地说:我是靠老天爷赏饭吃,你是靠自己努力来的啊,怎么一样?
林臻哭笑不得地抬手捏捏他耳朵,你有多努力、练琴的时候多疯狂,以为我不知道吗?
两个人始终黏黏糊糊的,一秒钟都没有分开过,连喜宴开始之前换衣服都是在一个房间里进行的。
喜宴只摆了四五桌,气氛也很轻松温馨,两个人从主桌开始敬酒,韩静怡终究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仪式搞得这么简单,新妇茶也没喝到一杯。
林臻不知道江鹤年对韩静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之她对于两个人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过意见,全部由着他们性子来,估计已经憋屈得不行了,这时候才抱怨一句,已经算是很隐忍了。
林臻想都没想,就叫人泡了两杯茶来,拎起裙子跪在桌边,先捧了一杯给江鹤年,跟着江逾白的称呼叫Daddy。
江鹤年早有准备似的,从唐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硕大的红信封给她,接过茶杯摸摸她头,笑得一脸慈祥说:乖啦。
林臻又捧了另一杯给韩静怡,叫Mommy,韩静怡先抬头看看江逾白,才矜持地伸出手去接了林臻这杯茶。
林臻被江逾白从地上拉起来,刚一站稳,就听江鹤年说:红包打开看看吧。
林臻迟疑了一下,见江鹤年笑得饱含深意,便听话地打开了红包。
红包里不是钱,是几张A4纸,印的是一份合同。
江鹤年给林臻合作的那个助学机构捐了三十年的运营费用,足够他们再开四五个分支机构的。
这些钱对江鹤年来说是九牛一毛,但他能亲自去找这家机构,可见足够上心了。
林臻当即眼前一亮,感动地说:谢谢爸爸。
她已经很久没有叫爸爸了,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居然无比地顺利。
江鹤年老神在在地笑笑,我要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第一个做慈善把自己做到山里、待了半年的人,以后再也没有人讲我们江家做慈善只是表面工程、出钱不出力了。
江逾白及时探头过来说:爸爸,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长河奖,真的很厉害,前几届的得主都五十几岁
林臻笑着捂住他嘴,小声说:好啦,再吹下去,说不定就坏了运势,到手的奖都要飞了,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江逾白慌忙点头:那我不说了。
敬酒一圈没花太多时间,婚宴也没安排什么奇奇怪怪的表演项目,十点不到就结束了。
江逾白晚上没有喝酒,也没吃多少东西,一送走客人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林臻要上楼回房间。
林臻先拽着他回了自己那间房,拿了样东西又重新下楼,走到草坪和主楼之间的锦鲤池。
夜里起了些风,两个人还穿着晚上敬酒时的中式喜服,林臻悄悄在袖子底下拉住江逾白的手,塞了一样东西给他说:这是我妈的戒指。
江逾白把金戒指拿到眼前看了看,林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