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ye颠簸着洒落几滴到地板上,润脏地毯。
严安寒轻咳着将高脚杯放置在台面,拇指擦去唇角的红ye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就会明白自己此时此刻带着怎样温柔的笑意。
心生喜悦,难以掩藏。
“你说呢?”
严安寒慢悠悠的将这个问题抛回去,他此刻虽然看不见陈映波五官,也能想象出他认真纠结着眉眼的模样。
时间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心湖像被羽毛轻轻触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严安寒对于陈映波的态度开始改变?
这可是一百多天而不是两三天,他原本可没有打算就这么干看着不动手。
或许是这个人太笨了,以至于严安寒都想要守护好他的乌gui壳。
对于陈映波来说只要是他喜欢,哪怕大概率知道一件事情是谎言,他会努力说服自己相信。
一而再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导致严安寒无法真的对陈映波肆无忌惮的出手。
有时候,严安寒都会在心中嘲笑自己优柔寡断。
“……”
看着严安寒发过来的信息,陈映波确实紧蹙眉头陷入沉思。
性瘾这算是一种Jing神疾病,如果严安寒真的有的话,那要怎么办啊?
脑海中空空荡荡,陈映波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存,想了又想决定之后去查一下相关的知识。
无论如何让严安寒继续这么频繁搞自己可不行。
不仅仅是对身体不好,也很浪费时间!
陈映波思来想去敲字道,“安寒,我觉得你这样的生活作息很不好,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怎么办?”
眼眸中的笑意迅速消失,陈映波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他的头上的。
严安寒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活着就已经需要费劲力气,为什么要去想身后的苦楚?
之前浮起来的柔情暖意刹那间像是脚下的地毯那般被晕染弄脏,盛怒之下严安寒直接关掉手机,开车去俱乐部飙车。
而另一边陈映波等半天还没有得到回应,长时间和严安寒的相处让他明白自己今天是不会得到回复了。
那个傲娇的性子肯定是生气等着他去哄呢,起身活动着酸软的四肢。
环顾四周,看着被弄得脏兮兮的房间,陈映波红着耳廓开始打扫。
~
冰凉的风扫过,陈映波缩了下脖子抬起头,只见路边翠绿的树叶开始不知不觉变绿,连风中的味道都带着清冷的甜意。
路边叫卖的水果摊让陈映波停下脚步,他伸手挑拣两个问道,“金桔怎么卖?”
“六块钱一斤”老板娘从手边扯过塑料袋递给他,“今年的金桔好着呢,小伙子你买着不亏。”
陈映波低垂眉眼,天气越发的干燥,他给自己和严安寒熬一点金桔膏。
就当做……是前两天说错话的赔礼吧。
陈映波忍不住笑,明明都已经是不小的年纪,生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不理人算什么?
稍有苦恼,难道那是一句很过分的话?
怎么就气性那么大?
称好四斤金桔,陈映波沿路逛着店铺,找合适的玻璃罐。
最后给严安寒选了一款外表满是猫猫爪的小罐子,陈映波觉得这很符合他的性格,只是也不知道到时候严安寒会不会吃装在这里面的东西?
想来就他那个挑剔的性格,估计会说着不要然后把东西藏起来吧?
回到家门口,陈映波按下指纹打开房门就被人按着肩膀往里带。
毛骨悚然!
什么人?!
“你发什么呆呢?”粗犷的声音拉回陈映波的思绪。
陈映波挣脱陈耀控制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和他们的距离,冷肃道,“你们这是非法入侵,再不离开我就报警。”
“别!”
跟在陈耀身旁的田汐汐上前拉住陈映波的袖子,哀求道,“拜托了,就听听我们说话吧。”
陈映波厌恶道,“你又要来表演什么戏?”
“不是你想的那样。”陈耀上前将田汐汐护在自己身后在。
陈映波不耐更甚,搞得他像是什么恶人一样。
“我们是来告诉你严安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希望你被他骗了。”
“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陈映波怒火中烧,这两个人一个毁掉他的平静校园生活,一个带着一群人想要殴打他,现在来对他说严安寒的坏话,他会相信他们?
可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们只是想要告诉你真相。”陈耀深深凝视着他,“至于相不相信随便你。”
陈映波还来不及拒绝,田汐汐便哭晕了妆,黑色的眼线顺着泪痕模糊了她眉眼的面容,她大声叫道,
“我当初对你的告白,是一场赌注!一场别人定好的赌注,我这样说你能听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