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隐蔽的入口被指尖探入时,亚尔曼的意识就清醒了。但他的身体因为疗伤药剂的副作用,还陷入沉睡的状态。
他无法挪动眼皮、手臂、大腿等任何部位,卡尔浸染粘shiye体后的手指便畅通无阻地一点点侵入他的后xue。
他可以想办法编写程序清除身体沉睡的状态,只要给他一点时间。然而现在异物已经侵入,对方并没有留给他准备对策的时间。
肛口被逆向开拓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难以接受。紧闭的双眼让意识埋在一片漆黑里,亚尔曼只能凭借视觉以外的触感来判断状况。卡尔手上的动作十分谨慎,进入前总先按揉一阵,等肌rou放松以后才将沾好润滑的手指试探着插入。亚尔曼能感受到自己肠rou受惊蠕动,引得对方不自觉探索更深的地方。
他不适应手指的抽插,身体在沉睡中也反射性绷紧。扩张后xue的行为没有像爱抚和吮吻一样带给他快感,只有这点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他对异常的接受比快感良好。愉悦的酥痒会麻痹他的神经,混淆他的感官,让他渴求,引他迷恋。而开发后xue的不适则会刺激他的大脑,令他警觉,助他冷静。他可以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应该被阻止的事。
他们不应该做爱,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做爱。
如果不是心中充满了满腔爱意,怎么能够忍受他人的分身逆向撑开甬道的撕裂?
亚尔曼不能接受没有感情基础的性行为。
也许自小便在和谐的家庭中长大,亚尔曼对爱的要求是身心合一的。若是单纯追逐生理的快感,那么爱人和飞机杯按摩棒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父母恩爱携手四十余年,现在最热衷的事情就是晚饭后躺在沙发上,轮流给对方读情诗。亚尔曼被喂了那么多年的狗粮,自然希望自己也能跟另一半蜜里调油,生产更多的狗粮回敬对方。
就算退一万步,亚尔曼因对方喜欢自己,自己也觉得对方可爱,而对卡尔有那么一点好感,他也恐惧做爱。仅仅是手指和嘴唇就能让他身体chao红,感受到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体中流窜,他无法想象Yinjing找准前列腺,会在冲撞中带给他多么舒爽的高chao。他还不习惯不与疼痛关联欢愉,他需要时间去接受改变,去心理建设,去消除自己异常的认知,坦荡地像正常人一样享受快感。
卡尔要是真的喜欢自己,他们该从晚餐约会开始,先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再进一步拉近距离。现在的发展跳过太多重要步骤。
卡尔不该这么急躁的,亚尔曼想。恋爱从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转动的思维就像一片看不见的齿轮,有两处凹陷在此处完美叠合。
亚尔曼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一直在担心的事,对方怎么会想不到?如果一直不从游戏里登出,现实中的rou体就会死亡。现实中死亡,游戏里也不可能活着。对方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来与他做爱的。他知道自己无法离开游戏,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所以他不择手段地索求他,急切地想与他发生实质性的性关系。
卡尔无力改变结局,便想在走到终点前,同暗恋的人做爱一场。他认为这是最优的选项,即使这场做爱是他用游戏技能强迫的,也好过赤条条地独自离开。
亚尔曼被自己发现的真相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该早点发现的,只是卡尔的表现太过于平静,让他一直以为对方仍旧蒙在鼓里。
卡尔没有对即将到来的死亡露出丝毫恐惧,他不曾惊慌失措,也不曾崩溃抗议,似乎全身心都投入怎样开发亚尔曼身体的敏感点去了,甚至连每一次的爱抚,卡尔都是循序渐进地温柔挑逗,生怕在骑士身上弄出任何伤口。
他的急切只在今夜刚过零点就探入后xue的指尖泄漏出来。
亚尔曼没有办法接受对方的平静。?
他为什么不问?不问到底是怎样的害他无法登出。他为什么不想?不想方法摆脱面前的绝境给自己寻找生路。他为什么不踌躇不挣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只是靠实现自己隐秘的心愿,给予自己惨淡的人生一点补偿。
卡尔对命运顺服的态度令他难受。
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让身侧的人对不幸如此麻木?
亚尔曼头一次,想要认真地去了解这个说着“喜欢”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