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xue倏然的疼痛,让展劭迷迷糊糊的记起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他在人间,不是人世间的人间,是A市最大那家人间,越是肮脏堕落,离人间就越近。
痛感之后干涩的甬道立刻分泌出ye体,典型的巴普洛夫反应,展劭自嘲的想。
他望着天花板上垂下来各种尺寸的肛塞,有些想笑,然而过度频繁的性虐,几乎剥夺掉他除了被送上高chao瞬间以外表达自我感情的能力。
错了,地狱哪里赶得上这里?高加索山的普罗米修斯尚且能够撑着信念忍受日复一日鹫鹰的啄食,但宙斯若将他囚禁在古希腊的城墙边上,让那些受他恩惠的人类来用性欲折磨他、用yIn秽羞辱他,让他时刻被束缚,又时刻在发浪。
普罗米修斯会后悔吗?
没有人知道答案。
肥腻如同捆起来的卤猪rou似的手掌侵犯着他的性器,可以反抗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起来吊在半空,像是倒悬的玫瑰花束,肌rou匀称的双腿呈下凹状牢牢束缚墙的两边。被迫展示出他带有的男性和隐蔽的女性生殖器,以及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用黑色油性笔写上的“公用rou便器”的话。
此刻围着他的几个男人,猥琐而下流,其中一个在开始的时候只是在小便器边上偷摸的看,等见到他身体被玩弄的发红之后,就变得跃跃欲试。像之前每一个走入这间男厕所的人一样,没有人会试图帮助人间里的物品。
他们的脖子上有一串数字的刺青,象征着人间会所的奴隶身份,负责变成大肚子的狗、走廊边的尻、掌烛的灯奴、端菜的盘子、侍候畜生的套子或者厕所里的便器。
他原本只是狗奴,因为撒尿的时候不慎洒在“贵客”的鞋上,便丢到这里,任人折磨。
然而这已是“主人”口中的“恩赐”,开始两天将他整个人涂满了媚药束缚在皮具里面,欲念跟束缚同时达到极致,只觉得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绑在这里,就算顶着鄙夷嘲讽的目光,至少他能得到满足。
疼痛逐渐跟情欲重合,他想要呻yin,头颅往上扬起,却好似有什么预感,让他的余光顺着鼻梁看向了对面。
倏然的紧张带来肌rou的收紧,正在他身上寻乐的人低吼着达到chao汐的极致,充实感带给他霎那失神,眼神却忍不住盯着对面。
女人?
人间不缺女人,但却少有穿戴齐整的女人。
他眨眨眼,并没有幻觉,在出口到头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烟灰色的西装被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像是古板的老师。她在看他,准确说,应该是在观察,不带欲望,不存鄙夷,仿佛看树边的月、溪边的柳。
女人的左眼尾巴处有一颗淡黄色的痣,配上古板无波的眼睛极为不和谐。
异常的,他在自己尘封的记忆里吹吹灰,拎出一个微显孱弱的背影。
人在落魄的时候,最不应遇到的就是你曾救过,也拒绝过的人。
她认出了自己?
不会。
她怎么可能认得出?
隔得远,但他分明看到女人的嘴唇动了动。
“展警官。”
回忆里的话像是没有上油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嘈杂声。与女人无声的呼喊重合。
展劭眼瞳猛地收紧,被性欲啃食的尸体不应触碰过去,除了让他陷入羞耻以及更惨无人道的调教之外,毫无帮助。
他的心头烧起了团火,将四肢百骸都当作燃料,越卷越大,直要将他的理智再度剥离。
哥哥、爸爸、sao货、sao狗的乱喊。
放浪形骸的姿态似乎已经变成了他的保护色。
被刻意调教成的柔媚音调使得那几个客人眼圈发红,恨不得立刻干死他。
他却从缝隙中看着那个女人。
回忆中是最后在江边的见面,气温有些冷,他看到对方的吊带长裙的时候,理所当然的脱下了运动外套给她披上。
“为了她约我?”
“求吕小姐放她一马。”
“你怀疑我?”
她低着头,发出了一声嗤笑,他装作听不出,那声音当中的浓烈的情感。
奇怪的视角,他俯瞰着,他自己几度伸手想要拿掉对方发间的枯叶,有这样的动作么?
短暂的空白过后,高chao又将他摔回现实。
他睇向对面。
那女人慢悠悠的从裤兜里摸出盒瘪了的烟,抽了一支,衔在嘴边。
冰冷的手指在他的女xue里摸索,被触碰到的柔嫩处瑟缩而此起彼伏的化作浪涛。
女人的手指白净而修长,“呲啦”的一声,火舌舔上她的眉心,一抹暖色倒映在沉郁的瞳孔中,他疑心那是美杜莎鳞甲上的光。
另一个人的手指也伸了进来,带着厚茧的手指螺旋般折磨着他。
她垂头将烟头凑近火焰,两颊的秀发帘子似的铺下去,盖住了视线。
她早不记得了。
“展警官以为,谁会救一条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