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次,前几日,你去了哪里?”
善若水跪在雪地里,叩首,他心中万万不愿欺骗主人,忐忑回话:“属下去了龙渊。”
萧祁凌微微蹙眉。
萧羽凤眸色不动,手指抚摸酒杯:“继续说。”
“属下去龙渊,希望为主人寻找萧少爷尸骨,可无功而返。”善若水跪直身子,垂首吐出实情,“属下在龙渊吸入瘴气,晕厥过去,醒来便被红袖宫影卫的追捕,属下不敢抗命,马不停蹄回来请罪。”他想起小蔓,一咬牙,再次伏地叩首,“属下擅离惊鸿阁,让主人担心,罪该万死。属下是怕惊动主人,才未通报私自下山,本以为两三日就能回,却不料中毒——耽误回阁时间,请主人重责。”
萧羽凤一双美眸若有所虑:“哦?我并未下令让你去龙渊,谁准你无事生非。”
萧祁凌放心饮下杯中酒,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是凤弟了。
善若水一颗心如坠冰窖,萧羽凤如此斥责,自然是并不相信他去龙渊的理由。主人若是不信任他,他百口难辩,又何必自取其辱。他痛苦闭眼,心中掠过一丝不甘,他命不久矣,实在不愿给主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一咬牙,再俯首请罪:“属下只是想在离开之前,多为主人做些力所能逮之事。属下僭越。”
“善若水。”萧祁凌淡淡道,“你安安分分留在惊鸿阁,早日献上碧血灵芝,才是对凤弟最大的助益。”
颜开素手为萧羽凤添酒,心想,凌哥儿分寸把握的实在Jing准。
萧羽凤深以为然,颔首,望向善若水:“碧血灵芝,还需要多久?”
“回主人,五日,五日之内,属下定奉上碧血灵芝。”善若水恭敬垂首。
“那你还有五日可以养伤。”萧羽凤垂睫一笑,满树红梅黯然失色,他一指善若水,对旁侍从吩咐,“传竹板,赏他一百板子。”
善若水吃了一惊,蓦然抬首,不可置信望向萧羽凤,颤抖眸色里满含喜悦感激。
萧祁凌心下一怔,竹板根本算不上刑具,顶多算家法教训,凤弟难道相信善若水一面之词?他正要开口,萧羽凤目光已扫向他,漂亮桃花眼里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小蔓是红袖宫孤女,让她伺候善若水,对她而言太过残酷,萧祁凌,你觉得呢?”
“这我倒是不知,赵总管如今办事越发草率,竟做出如此安排。”萧祁凌蹙眉,他吩咐下去,“赵总管罚一个月的俸禄,让他把小蔓调至别院吧。”
“主人”善若水犹豫片刻,开口恳求,“属下很喜欢小蔓,愿照顾她,以弥补先前罪过。”
萧羽凤一记耳光狠狠扇他脸上,力道之大,善若水摔在雪里,随即端正跪好,抬首垂眼,等主人责罚,他嘴角被抽破,左颊浮起道道红痕。
“戴罪之身,还敢提要求。”萧羽凤冷冷凝视他,反手又扇在他右颊,斥责,“人性本恶的道理你也不知,十岁的小姑娘,受人调唆,也是会害人的。”
话中有话。
萧祁凌心中惶恐,凤弟这哪是在打善若水,这两记耳光,善若水是替他挨的,凤弟只是不愿在公开场合动手打他。
萧羽凤少年早慧,看人又透彻,蛛丝马迹也能抓住线索探知真相。
萧祁凌又羞又愧,脸颊微红,他侧过头去,不看善若水受罚。
“主人教训的是,属下该打。”善若水哪里不明白,见萧羽凤不再动手,便叩首谢恩,被传刑的侍卫拖到一边。
雪地里,红色春凳上,善若水被摁在凳子中间,困住手脚,如待宰羔羊,无法动弹。这是极屈辱的,可萧羽凤就在不远处,在主人面前受罚,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起来。
侍卫掀开他的长袍,倒是不敢扒他的亵裤,两侍卫分立左右,手持毛竹大板,这板子光滑轻薄,抽在tun上只是疼痛而已,不伤筋骨。百下责罚虽不少,只伤皮rou,也是万幸。
板子破风而落,狠狠抽在善若水tun上,接二连三,片刻不停,噼噼啪啪的笞责之声在雪中格外清晰响亮。侍卫知善若水惹萧羽凤不悦,自然全力责打,不出三十下,肿胀tun丘将亵裤撑大一圈,善若水腰tun随着板子落下不由自主的颤抖。
萧羽凤对兄长招招手,萧祁凌凑近些,就听见幼弟小声道:“善若水挨的板子,你晚上也挨一顿吧,这才公平。”说罢他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萧祁凌的杯子,好像兄弟间开了个玩笑般的,饮酒下肚。
萧祁凌心中一颤,面色不动,举起酒杯陪饮。
他很少受刑,对疼痛敏感尤甚,上次凤弟抽他藤条与板子,疼了他整整七日,如今一百下竹板还未挨打,萧祁凌已经觉得tun瓣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心里更是凛冽,凤弟此举,是怀疑自己与小蔓串通陷害善若水。凤弟的性子,既然双方有矛盾,双方都不是好人,惹事,揍一顿就老实了,简单粗暴。
萧祁凌叹口气,伸手捏了捏萧羽凤脸颊:“你越来越皮了。”
善若水挨完板子,白色亵裤血点斑驳,裤子下tun丘定是肿胀破皮,被抽得滚烫高肿。他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