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蝙蝠侠说,“我们当然有基础教育,只不过我们的基础教育只教认字和算术,不会教麻瓜科学,我们又用不到。”德拉科其实不认同这一点,他越来越认为巫师其实也需要学习一些基本的科学常识,但他可不能在蝙蝠侠面前灭了自己这方的威风。
蝙蝠侠冷哼出声,“我还以为,这两个人对你们巫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看来这又是一个死胡同。”
“这个还不一定,也许哪个巫师会特别崇拜这两个科学家?我们需要回去调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德拉科其实相当不乐观,除了麻瓜出身的巫师可能会听说过这两个科学家外,纯血和混血巫师八成都不会拼这两个名字。
“目前我只知道,这两名科学家的共同点,是他们在生前都没有得到诺贝尔奖,科学界最遗憾的事件之二。”
德拉科对着表格念念有词,一抬头,却发现楼顶上已没了蝙蝠侠的身影。
“他……什么时候走的?”
哈利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刚才也在看这张表。他这是默认了让我们回去找线索吧,我猜。”
德拉科点点头,两人相视无言。
“呃……你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德拉科觉得自己差点儿咬到了舌头。
“几个美国巫师说要偷偷带我去时代广场,我不是很有兴趣,就推了。所以,没了吧,待在酒店肯定不算‘安排’。”
“……好的……好的”,德拉科咬咬嘴唇,狠了下心,脱口而出,“我在酒吧有一个派对,新年派对。很简单的派对。一群顾客来这儿喝喝酒,聊聊天的那种派对……当然最后会很俗气地倒数计时迎接新年……你……要来吗?”
自己是不是说“派对”这个单词的次数多了点儿?
哈利抬眉,静静地看着他,最后,他点了点头。
等他们二人到达酒吧的时候,派对的气氛正酣。不大的酒吧里聚满了欢声笑语,“纽约客”们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伴着音乐舞动,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
多亏了德拉科完善的计划和服务生们的尽责,即使老板不在,酒吧也运转良好。
二人挤过熙攘的人群,哈利在吧台前找到了一个座位;德拉科尽地主之谊,要为哈利亲手调一杯古风鸡尾酒(old-fashioned)。
这时背景音乐换了一首新歌,与刚才那首劲爆舞曲比起来,十分悠扬。
(Loving him is like driving a new maserati down a dead end street)
(爱上他就像开着一辆玛莎拉蒂,冲向一条死胡同。)
哈利看着在吧台暖色灯光下,认真调酒的德拉科,他正在切最后一步的橘子皮。
(Faster than the wind, passionate as sin, ending so suddenly)
(比风还快,像罪恶一般的激情,结束得如此之快)
……
接过这杯由一个马尔福亲手调的古风,哈利抿了一口,厚重朴实的醇香沁人心脾。
“这是什么歌?”他随意地问,自己和德拉科的相处已经十分自然,可以随意聊天,这让他感到舒心和愉悦。
(Losing him was blue, like I\'d never know……)
(失去他,像我从未知晓的蓝色……)
“泰勒斯威夫特的……这可不是我的菜啊”,德拉科撇撇嘴,似乎音乐品味的标签,对他来说无比重要,“曾经许多顾客说我的歌都太老了,是他们爷爷nainai听的。现在放的这些热单都是为了迎合年轻顾客的需要”。
(Missing him was dark gray, all alone……)
(想念他,是孤独的暗灰色……)
“那你的‘菜’是什么”,哈利兴致盎然。
“真正有品位的爵士乐”,德拉科像思考魔药原料一样认真,“我之前一直在酒吧放Mingus Ah Um”
(But loving him was red……)
(但爱上他,是红色……)
“……没听过,哪个年代的?”
“1960……”,德拉科耸耸肩,拿起一片干布,擦拭洗好的酒杯。
“1960?那……可真是爷爷nainai听的”,哈利忍不住笑,摇摇头,“不过我听的音乐本来就不多,麻瓜的,没有机会听;巫师的,‘满满一坩埚的爱’?这种歌词太难有共鸣了”。
哈利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对德拉科咧嘴,“我还挺喜欢这首的,看来我心态比你年轻。”
“那恭喜你有一颗少女心咯”,德拉科送给哈利一个白眼。
稍后,德拉科发现吧台的威士忌不够了,就在跟哈利打了声招呼后,去储藏间拿,在拐角碰到了服务生瑞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