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很聪明很厉害吗?”
晏戈挑了挑眉,心说那可不是?
就见刘崇林忽然笑道:“要我说,你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原本你可以成功的, 至少可以比我成功, 可你却亲自把自己送上了死路……啊哈哈哈哈……晏戈我在下面等着你呢!”
晏戈扯了扯嘴角, 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这样自作聪明的人, 更不缺这样心有不甘的人。
他挥挥手让人把刘崇林带下去,然后把军师叫来身边, 吩咐他大军可以准备离开了。
军师站在晏戈身边,效忠了晏家两代人的他已经不再年轻了,鬓便的白发随风飘荡, 军师道:“将军, 有句话在下不得不说。”
晏戈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果然就听军师道:“将军,你是不是不想回西北了?”
晏戈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唉。”军师长叹一声, 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应该不需要人教了。我就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晏戈道:“我知道,我已经想好了。”
他看着军师疲惫的脸庞,看着周围忙碌的兵士,道:“我有办法让你们不受我的牵连。”
“你是想死吗?”军师漠然的看着他。
军师不愧是军师,一猜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见他没有否认,军师有些激动,他红着眼睛道:“我当初跟随你父亲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至今还记得你出生那天我和一帮子老兄弟跪在你的摇床前,发誓一辈子效忠你。自古以来手握重权的武将从来只有两条路可走,我们费尽力气也只不过想让你活下去,坐上最尊贵的位置。”
说到这里军师仿佛说不下去,他瞬间老了许多似的,却仍倔强的看着晏戈道:“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主意?居然宁愿死,也不愿意走哪一步?”
晏戈也知道,如果今天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不符合自己之后的计划。想了想,晏戈抬眼看着军师,一脸真诚道:“实不相瞒,我是来京城之后才改变主意的。”
“哦?”军师追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情。”晏戈目光缠绵,仿佛绝世情种般道:“自打第一眼见到陛下,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
军师震惊的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说到这里晏戈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腮边,他道:“但是要我伤害他是万万不能的,而你们又是我最亲近的人。如果说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陛下和你们都能平安喜乐,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军师苦涩的道:“所以在来西南之前,你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晏戈简直都快要被自己感动了,他猛的点头,“嗯。”
这个说辞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这样等他走了之后,军师这些旧部们就不会怨恨李秀,就可以和李秀和平相处,好好的过完这辈子。
军师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是一想确实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只是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要去死,还是没法接受。可他也了解晏戈,知道他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就在军师痛苦的不要不要的心情里,大军凯旋了。
大军凯旋那天,李秀亲自带着众位大臣非要去城外迎接,最后被大臣们以死相逼,他这才退而求其次。不在京城外迎接了,改在皇宫外迎接。
晏戈在马车里装死,军队停在城外,然后他的亲卫带着俘虏簇拥着晏戈的马车缓缓走进城里。一路上都有礼部的官员迎接,道路两边站满了人山人海的百姓。
不管朝臣们怎么猜忌晏戈,百姓们就要单纯许多,在他们看来能帮国家打胜仗的就是好官,就是英雄。
百姓们纷纷将好吃的好喝的抬出来放在路边供战胜而归的英雄们享用,一路上他们都用热烈且崇敬的目光看着这队缓缓走过的队伍,欢呼声响彻云霄。
李秀穿着朝服,正襟危坐望眼欲穿的看着前面。
终于有礼部的员外郎小跑过来,道:“来了来了!”
然后李秀和他身后的文武百官就看见一个肃杀的队伍缓缓走来,这支队伍终于走到了李秀的面前,然后集体单膝跪了下去。军师在最前列道:“西南总督征讨西南叛军总元帅晏戈不负皇恩,已将叛匪刘崇林活捉献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所有人应声大喊:“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此情此景让李秀怎么能不激动,他身后的兵部尚书道:“怎么是你?晏戈怎么不亲自出来?”
“对啊。”李秀急切的道:“大将军他人呢?”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这支凯旋的队伍气氛凝重,竟然没有一点战胜的欣喜。只见军师一双老眼含着泪花,他道:“陛下赎罪,将军他的伤势加重了,没法给陛下行礼了。”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