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一看,是以对晏戈口中那个他从来没有看过的世界特别的好奇和向往。
晏戈没法子,他是皇帝,总不能给他脸色看。于是就说呗,说有一次他带人在草原上打猎,猎到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李秀惊奇的插嘴,说从来没见过狐狸,更不知道红狐狸长什么样。
晏戈一嘴贱就说有空画张图给你看,李秀不仅当真了,反而催促晏戈当场就画,不用等有空了。
晏戈心说我是病人啊……
在一旁伺候的陈宏有心提醒李秀时间不早了,但是李秀正兴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待晏戈画了一张丑死人的红狐狸之后,李秀拿着画正欣赏,陈宏哭丧着脸道:“陛下,宫门已经落锁了。”
“啊?”李秀吃惊的看了一眼已经黑了的天空,责怪道:“为什么不提醒朕?”
我哪儿没提醒啊?陈宏哭丧着脸,心说我提醒了你倒是听啊。
李秀为难的道:“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候要是回宫,动静一定不小。”
晏戈叹了口气,心说得了,他道:“实在不行陛下就在臣府上将就一晚,待明日宫门开了再回去。”
李秀自然是千肯万肯的,但还是不好意思道:“这样是不是太麻烦将军了?”
晏戈木着脸道:“哪里的话,这是臣的荣幸。”
那边军师一听皇帝要在这里睡一晚的消息,心说不得了,那俩太医在将军府上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有搞到,小皇帝这是打算亲自上阵?
李秀在将军府婢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换上了晏戈没穿过的新衣服。这算是他此生第一次在别人家里睡觉,感觉很新鲜。就连伺候的婢女都和宫里的不同,宫里的宫女总喜欢勾引他,让他很不爽。
沐浴更衣之后,李秀暂时还不困,就问道:“将军呢?”
婢女答曰:“回房了。”
李秀心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一手摇着扇子,就跟着婢女往晏戈的院子去了。
晏戈正在和军师讨论小皇帝这次来究竟有什么目的,外面突然传来了小皇帝的声音,“将军在里头吗?朕要进来了。”
军师瞪大了眼睛,悲愤莫名道:“这算什么皇帝?”
晏戈镇定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嘴巴都严实点,不会有事的。”
“唉。”军师叹息一声推门出来,就见李秀站在门口,他立刻强颜欢笑道:“将军在里头,他……”
话没说话李秀就推门进去了,留下军师站在门口脸上抽搐,“……身体不好要休息。”
晏戈躺在床上装死,李秀推门进去就见晏戈穿着白色的绸缎里衣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开铺散在床上。也不知怎的,他感觉心弦似乎被撩拨了一下,有一种既满足又不够的奇怪感觉在心中荡漾。
屋子里就点了一盏灯,昏暗的很。晏戈躺在床上道:“陛下怎么来了?”
李秀莫名有些慌乱,他走至床边道:“朕睡不着。”
“哦。”晏戈道:“要不要用点心?”
“不用。”李秀又低头看了一眼晏戈,忽然道:“将军十六岁就接替了老将军的位置,会不会觉得辛苦?”
他问这个做什么?晏戈干笑道:“辛苦肯定是有的,但有各位叔叔伯伯帮衬着,所以还算过得去。”
李秀叹息一声,想起自己接手皇位之后,放眼望去满朝皆是杨彦清的人,这个皇帝当的如同傀儡。要不是有晏戈帮忙,他现在还指不定怎么发愁呢。他觉得自己和晏戈很像,都是年纪轻轻还没准备好就接下了摊子,好在都有人帮忙分忧。
想到这里李秀感动莫名,他觉得叫将军太过见外,可是叫名字又太不礼貌,李秀就问:“将军可有表字?”
大将军晏戈是有表字的,只不过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地位比他低的不能叫,长辈也几乎没有,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表字。晏戈想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了表字叫什么,他道:“臣表字子远。”
李秀有些激动的道:“子远。”
晏戈:“……”
就这么一个站着一个躺着没法说话,李秀想了想道:“不如朕今晚就和子远同榻而眠吧。”
晏戈大惊失色:“啊?”
“子远何必惊讶。”说着李秀就掀被子道:“昔日刘备与关张二人日日食同器寝同榻,后来又与诸葛亮抵足而眠,可见君臣之间就是要如此方才显得亲厚。”
晏戈一听差点控制不住表情,心说你光知道他们君臣关系好,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刘备子嗣单薄?正所谓东吴爱萝莉,曹魏控□□,蜀汉全是基。他们的名声是怎样的难道你一点不知道?
不管他内心怎么吐槽,也不能阻止李秀上床的步伐。李秀睡在另一头躺下,旁边就是晏戈的脚,他感觉异常满足。
晏戈纠结道:“陛下,臣的病还没好,万一过了病气给陛下就是臣的罪过了。”
“朕身强体壮,不怕。”李秀兴奋的思维发散,道:“子远已经二十有二,为什么还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