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体热?”唐昀心中十分担心,虽说江月辉说了只要铃铛不响就不会有异样,那万一要是铃铛响了——他没说,这铃铛若是响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此时铃铛不仅响了,还响得整个院子都是清脆悦耳的声音。
白秋令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蛊。江月辉多半是对江眠爱而不得,少年心高气傲,也不谙世事,想出这么个法子,养了情蛊想与江眠在一起。
自己当真是无辜受害。
......
一觉醒来,唐昀睁眼便看到咫尺之间仍是熟睡的白秋令,他抬手将他脸侧的黑发往后顺了顺,指尖描绘一遍他的眉目,靠过去在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把白秋令从混沌的梦境拉出来,虽说昨晚是筋疲力尽的睡去,可他还是做了个梦,并且梦中也在做同样的事。
他睫毛颤动,睁开眼睛试探着向唐昀凑了过去——他觉得自己许是上瘾着了魔。
唐昀便如他所想和他相拥而吻,直到江月辉的声音撞破了晨起的宁静与他本人一起从远处一路奔来,像是这才把白秋令叫醒一样,他趴在唐昀怀中后知后觉的感到了难为情。
江月辉喊着江眠的名字从他们房门前呼啸而过,唐昀想起来便问了一句:“昨晚原来是那蛊发作了?”
“嗯...但是——”
“但是什么?”唐昀一边问一边起身穿衣服,待他穿好了衣服也没等到白秋令的下文。
但是我早便清醒了。白秋令忽然又觉得这话不太好说。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好。”他也坐起身来,反手挽了挽身后的头发,一低头便看见自己胸前大大小小的痕迹。
他耳根又红。
唐昀知他脸皮太薄,嗯一声便没再接别的话——若是再多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恐怕这人今天是不愿意踏出这房门了。
两人出现在正厅时,江眠和江月辉正等两人一道用早饭。江月辉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唐昀投过来的视线,一个劲地给江眠夹菜,堆得
他碗中耸起小山。
江眠失笑问他:“是要我将这些全都吃了吗?”
“啊!不是...是!那个——哥你多吃点,太瘦了!”
唐昀显然不是一个能回避的人,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江公子,昨晚——”
江月辉心道躲是躲不过了,余光瞥见坐在身边的风儿,还有脚边趴着等食的鱼儿,突然站起来拉开椅子把风儿抱下去站在地上,一脚轻轻将鱼儿踹出来,武士赴死一般决绝道:“唐阁主!昨天是他们两个拿着银铃铛满院子的跑!——不过我及时地抢了回来!”他眯着眼睛看二人的反应,小声试探道:“...二位没事吧?”
这问题出现在饭桌上江眠的面前,着实有些尴尬。江月辉是想着反正江眠不知道那是什么蛊,这才问的,然而要回答问题的白秋令不仅心知肚明,还切身经历了,一时之间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江眠不知这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吃好之后也放下筷子,用汤匙给江月辉盛了一碗汤,问他:“你给白少侠种了什么蛊?昨晚你还是没跟我说明白。”
“我...我给他...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这你倒是说过了,——所以到底是什么蛊?”
江月辉于是一五一十将自己这两年养情蛊以及养来做什么的事向江眠交代得清清楚楚,江眠听到一半便是怒意翻涌,强忍怒气听完江月辉——自己的亲弟弟为自己养了情蛊的全过程,愤怒、痛心、无奈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
盛怒之下他却也只是一手指着白秋令,咬牙对江月辉说:“你现在,立刻!将蛊虫给我——”
“不可能!”江月辉摇摇头,手臂小心地抬起来想去拽他的衣袖,“哥...这蛊只能驱不能灭,否则——否则他性命堪忧......”
唐昀和白秋令俱是一怔,江眠反应却更快,他一把甩开江月辉怒斥道:“你竟然练此蛊?还是、还是为了种给我?!”
蛊虫是在白秋令体内没错,可眼下看着兄弟俩之间已是一触即发,他一时竟想的是先缓和二人的矛盾。
他伸出手把唐昀拉了回来,低声与他说:“我不要紧。”
唐昀随即看向江月辉,那倔强的少年此刻丢了傲骨,不管不顾地又上前哀求似地抓了江眠的手腕。
“为什么你可以和别人成亲,和我就不行?”
江眠抬手将他五指掰开,手腕挣脱,朝前一步负手而立,站在院中一字字地把江月辉“撕裂”。他说:“你是我弟弟,人lun不许我也不许。”
“那我不要当你弟弟!”江月辉理智坍塌,跨上前从背后抱住江眠,死死地抱着,就像要将两个人融为一体那样,勒得自己手臂生疼也不肯放手,“别把我当弟弟好不好......”
“你疯了!”江眠极克制地两手钳制住他的手腕,生生将他两条手臂从自己腰上分开,而后手上立时多了一枚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