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似的。
“我凭什么答应你?”
彬鸢身子一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也不需要他回答了,接下来对方的话已经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天界自有天界的规矩,可不能因为你而破裂,乱了方圆。三哥,你说是不是?”
彬鸢小声的回答:“自然是的。”
“我这人也不是什么不讲情理的人,既然是三哥的徒儿,那自然也是该叫我一声师叔的。我也不计前嫌当年的事,倒也可以网开一面。”
彬鸢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浅灰色的眸子中含着一股小小的希望,随即又被一盆冷水消灭。
“三哥要是能够把九重天的天梯打扫干净,我便放了你的好徒儿,这个交易如何?”
“我答应!”彬鸢没有半分犹豫就一口答应下来。
王果果却是一脸惊讶和难以置信,那可是九重天的天梯呀,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打扫天梯一般都用来惩罚犯错的仙子,天帝怎么可以这样!
王果果想要开口,被天帝封住了嘴唇,示意眼神警告。
九尾在九重天外等了许久,一直没有等到仙君回来,开始冲着守在门口的无头将军说道。
“我不进去,你去看看仙君怎么了?怎么会去这么久都没出来。”
无头将军不为所动,他的职责就是守护九重天的天门,其他的事情不归他管。
九尾气得直跳脚,这时候远远的看到一道影子过来,却不是仙君,好像是月老。
王果果叉着腰,语气非常不好的冲着外面的小妖说:“你且走吧。”
九尾不为所动:“仙君呢?”
“殿下他要打扫九重天梯,恐怕没个一两百年是走不了了。”
“你说什么?!”九尾气得直接亮出了爪子,似乎要硬闯天界,“九重天梯!你们居然让仙君去打扫九重天梯!”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免得这只臭妖怪给殿下添乱,王果果好心的劝道:“你要真的在这里开打,只会给殿下添乱,如果你想着殿下能早点离开,识趣点儿就赶快走。那是天帝下达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
九尾气得目赤欲裂,他就知道天帝那混蛋不是一个善哉。
狐妖走后,王果果赶紧赶到九重天的天梯口,只看到穿着一身月牙白的少年拿着扫帚一点一点的清扫着台阶。
这哪是一时半会能够打扫干净的,他有些于心不忍,想上去帮忙,却被迟赶来的迎春上仙拦截了。
“我师傅他怎么了?”崎心得知消息的时候甚至怀疑自己被骗了,她不太了解事情的缘由,看到师傅好端端的还活着眼眶挤满了泪水,但是天帝已经下达了命令,谁人都不敢违抗。
少年在台阶上清扫着落叶,这落叶哪里打扫得完,只要风一刮,刚刚打扫完的台阶又堆满了叶子,少年又从头开始扫。
无情树,顾名思义就是不会产生同情的说。这棵树非常的高大,生长在天梯旁,无时无刻都在飘洒落叶。
彬鸢刚扫到第十几台阶,往上一看,红色的落叶又飘了一地,又只好从头开始。
一次一次重复,一次一次不断,仿佛没有尽头。
少年的不卑不亢让无数路过的神仙都刮目相看了一眼,彬觞也隐藏在其中,他想看看这人为了那个所谓的徒儿可以付出多少。
日新月异,天界一天,凡间一年。彬鸢不知道自己待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天界永远是白天,无法计算出星辰轨道。
他也并不知道九尾三天两头就会在九重天大门闹一闹,和无头将军干上一架,每每被打趴下,崎心只会恨铁不成钢的给人拎下去,好好的教训一顿。
彬鸢一天一天重复着,扫帚烂了无数把,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依旧还在来回的那几棵树下打扫。
突然有一天,无情数不掉叶子了,总是持续上下来回走动的少年惊讶地抬起头,红色的无情树枝繁叶茂的开着,任风一刮,却没掉下半枚叶片。
彬鸢继续往下扫,终于走到了天梯的一半路程,眼看尽头就在眼前难免有些窃喜。
这一天,闲来无事的彬觞走到天梯口,看到一节节天梯干净如新,目光暗了暗,询问着身旁的天官。
“这树怎么不掉叶子了?”
宣城天官是掌管天界大小事物的杂官,平日里都呆在天帝身旁任由差遣,博学多才,天地万物知识手到擒来。
“陛下,无情树之所以叫无情树,是没有被人打动而已。”宣城天官继续说:“这树之所以得此名,传说数万年前一位神明为了考验自己的伴侣,化身为了此树,那人若真的爱他,便能打动他,若不能爱他,他愿一辈子当一棵树,不动情守在这万物之间即可。”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树被打动了不成?”彬觞一脸不削,“这树留着也没用,派人砍了吧。”
宣城天官脸色不太好,希望陛下收回命令:“陛下,这树乃是仙界的至宝,万万不可剔除。”他只想说,仙界在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