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留下这样的疤痕。
彬鸢给这晕倒过去的少年喂了药,把身上的血迹洗干净,正准备离开,躺在树下休息的少年却醒了过来。
彬鸢正准备离开,袖子被人扯住,回头才发现这少年醒了过来。
“你醒了?”
白发少年一双血红色的瞳孔直愣愣的看着彬鸢,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够见着彬鸢。
对于他来说,自己难道不是一个耻辱吗?白发少年想不懂,眼泪唰唰的掉了下来。
“你别哭呀?!”彬鸢一阵惊慌,想擦去少年脸上的泪,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安慰只发现少年哭得更猛,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有什么事好好说行不行?别哭好吗?”彬鸢哭丧着脸,举手无措。
少年哭着哭着便止住了眼泪,目光不可置信,又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彬鸢,那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是一个哑巴。
彬鸢发现这人的声带同样受损,这种伤口是故意为之。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彬鸢把少年搀扶起来,替对方将披散的头发绑起来,“我叫彬鸢,你叫什么名字?”
白发少年张了张嘴想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喉咙一阵刺痛,嘴唇一闭,把涌上来的血咽了下去。
少年无措的摇摇头,他现在已经没有名字了,不过是一条狗。
望着少年有些害怕的神情,彬鸢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双眼一亮,想起了那个孩子:“你知道那座庄园里住着什么人吗?”
白发少年目光一呆,赶紧摇摇头。
“那些人为何要惩罚你?彬鸢继续说:“我去的时候,正巧看到有人在抽打你,便擅自插手救下了你,你和他们结有仇怨吗?”
白发少年再次摇摇头,他不过是因为打碎了主人的一个茶杯,所以才被拖去了刑房接受惩罚。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他是神兽,受伤过后伤口可以自动愈合,会留下疤痕,但却不会死。
唉……
彬鸢叹息一口气,靠着树干枝摇头,和一个哑巴说话真的非常费劲,你永远不知道答案。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我也要走了。”彬鸢冲对方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手臂又被白发少年紧紧地拉住。
“还有什么事吗?”
白发少年目光颤抖,好像有千言万语,就是没办法开口表达,他痛苦的憋着,最后眼泪又掉了出来。
彬鸢觉得这人缺少安慰,并把少年搂进怀里拥抱着拍了拍后背,安抚道:“别哭了好吗?”
少年微微颤抖,抿着嘴唇,一双赤红色的眼眸含着泪水,看着分外可怜。
“你想跟着我走?”见少年一直扯着自己的衣服不肯松手,彬鸢询问着。
白发少年挣扎着,似乎想要点头,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用力拽紧地双手不得已放开。
彬鸢怪异的看了一眼白发少年,最终还是离开了。
回到那棵树下,海泊在树下盘腿打坐,无情则是在一边玩着。
海泊感应到师傅靠近,睁开了眼,正好看到师傅从树上落下。
“这森林里的确有一座宅院,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无情的家……那地方给我感觉很奇怪……”彬鸢皱着眉头,询问者无情:“那院子里种着一棵白橡树,你有印象吗?”
无情支着下巴想了想,貌似在他印象里好像真有那么一棵白橡树在主人的院子里。
“的确有!”
彬鸢点点头不做回答,哪有人把宅院修在深山茂林之中,总觉得那宅院干着一些见不得的勾当,他必须好好调查一番。
而且普通的凡人哪里会设下结界,那宅子的主人定然是修士,要不然也是妖魔鬼怪幻化而成。
“海泊,你先带着无情回去吧。”
海泊一脸惊讶:“师傅,你要去干什么?”他也想一起去,不想被师傅丢下。
“我要调查一下那院子,你先带着无情回叶府,有事的话我会传信鸽回去。”
海泊极不情愿的耷拉着肩,半蹲下身,语气不好的冲着旁边的小孩说道:“上来。”
无情乖乖爬到海泊背上,冲着彬鸢挥挥手:“哥哥一定要快点回来!”
彬鸢点点头,看着两人下山之后,才朝着原路返回,隐去身影,藏在庄园附近的树上。
还别说这座宅院的围墙修得够高,要不是森林中生长的树木够茂密,恐怕会被那些巡逻的看家护院给发现。
这院子每过几个时辰就会有一列队伍围着围墙走动,看着格外森严,而那些看家的打手身上都有着一股修炼过的引气,看着像刚刚踏入修行的阶段。
彬鸢眯着眼睛打量,才发现这些人都吃了固颜丹,看着分外年轻,眼神却显得非常老成,年龄应该很大了。
打小,彬鸢就非常调皮,爱爬树,小时候因为贪玩从树上摔下来还摔断了胳膊。后来父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