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说这些丧气话,殿下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主子,永远都是!这是不变的事实!”
叶九也频频点头附和道:“楚大人说的是,我们永远是殿下的奴下,殿下也永远是我们的主子,这是不变的事实。”
彬鸢被两人一左一右的围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依旧是最矮的那一个呀。
三人往凉亭走去,彬鸢这么多年没见楚由,也有一大堆话想要说。
“师傅!”
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姗姗来迟,海泊在师傅旁边坐下,眼疾手快的从师傅手上夺过茶杯,细心的为师傅斟满茶,笑的眉眼弯弯。
“这位是我的三徒弟,海泊。”彬鸢给楚由介绍着,“海泊,这位是楚由楚大哥。”
海泊抱手作揖,尽显君子风范:“海泊见过楚大哥!”
楚由面色复杂的看着殿下,再看年龄和殿下不相旗鼓的海泊,十年的光Yin根本没有在殿下的脸上烙印下一点岁月,容貌依旧是那幅容貌,甚至比以前还要年轻了许多,霎那间,楚由想起了晚上叶九对他说过的那几句话。
“殿下……你的容貌?”
彬鸢就知道对方会问这个,捧着茶杯稍稍的品上一口,转着茶杯,细细道来:“我乃北国之人,掌管四季中的冬,为这片大陆降雪。”
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寥寥几句介绍了自己的来历和身份,把其他的都很好的掩盖过去。
楚由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该过问,便不再询问。
“这几年你过得可还好?”彬鸢打量着五官已经成熟,逐渐有些变老的楚由,这人恐怕已经有孩子了吧,想来,孩子的年龄应该和叶紊年纪差不多。
“现已成家,大儿楚归夕已经十岁,小儿楚滨六岁多,最小的女儿楚妙妙三岁半。”楚由说到自己的儿女,脸上洋溢着幸福,他与娣子是在蛴魑国火焰城认识的,相互扶持才走到了今天。
彬鸢压抑住眼里的羡慕,脸上挂着笑容。
如果他能够与福笙相守到现在的话,恐怕早就领养了一个孩子。很多事情就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没有就是没有,所以一切都是妄想,根本不切实际。
“眨眼间你们都已经成家立业,当上父亲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彬鸢笑的含蓄,内心却很悲凉,有时候平凡的生活是他遥望而不可及的,但是看到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都过得很好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殿下什么时候去我那里坐一坐,王果果他们可是想念的很。”楚由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借着这个理由,让殿下去一趟他那里坐一坐,最好多呆上个把月。
叶九故作生气的瞪了一眼楚由,就知道这老家伙没好事,原来是打算挖自己墙角,殿下在自己这里都还没有坐热,就想把人带走,那是不可能的。
“哪那么麻烦?我叫管家请人把他们请来就行。”叶九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叫来管家吩咐下去,容不得楚由一副痛恨的磨牙模样。
海泊紧紧的靠着师傅坐好,看着几人有说有笑妒忌得牙疼,但他却掩饰的很好。
彬鸢就这样在芙蓉镇上定居,虽然并不是长久,但在神谕卷轴颁布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之前,恐怕也会呆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一个偏远狭小的村子里,同样五岁多的小孩却过得远远不如彬鸢想象中的那么好。
最近梅雨天气多,院子里晾晒的干菜都生了霉不能吃了。
李壮和王婆子抽起竹竿将五岁多的小孩抽的遍体鳞伤,一顿抽打下来小孩的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rou,小孩还必须得顶着雨水去河边洗衣服。
路过的行人都非常厌恶这个肮脏的孩子,身上臭烘烘的,整日Yin沉个脸目光Yin邃的看着人,这哪里像个小孩子应有的眼神,整个洞河村的人都不喜欢他。
然而这小孽种却是从天而降,无缘无故出现在了王婆子家的门口,两老口都非常厌恶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孽种,家里本来就没有多少米还要多养一张嘴。
没有人给这小孩起名字,村里可以上学堂的孩子放课后会拿着柳条追着他跑,嘴里嚷嚷着“小杂种、小孽种、烂嘴巴”之类的话。
小孩之所以被称呼为烂嘴巴,是因为他这张嘴每当寒冬腊月,就会长满冻疮,严重到有时候不能张开嘴吃饭,伤口只要微微裂开就会流血,嘴唇附近满是冻疮的伤疤,看着分外的丑陋和恐怖。
三三两两地孩童跑在田坎上,背着书包,手上挥着从河边折来的杨柳条,唱着儿歌一蹦一哒的往家赶。
路过河边时,几个儿童很有默契的将手指放在嘴上嘘道:“咱们扔石头砸死这个烂嘴巴!”
几个孩子哄哄点头,在田坎间抓了一把碎石子,同时一鼓作气往河边洗衣服的小孩头上砸去,小孩被砸了一个猝不及防,额头上,脸颊上,手臂上被飞来的石头刮伤,一丝丝鲜血抹在皮肤上,疼的小孩脸色发白。
觉得无趣,田坎上的小孩们一哄而散。
几大盆子的衣服小孩从午上洗到晚上,端着盆子跑了两趟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