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他也不拆穿,拿着书,游刃有余的看着。
叶紊舔了舔口水,前几天夫子才在学堂上说过,当时他也没有认真听,但大概的意思还是知道的。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嫡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你这照搬照抄倒是说得好……”叶九“啪!”的一声将书摔在地上,“给我抄十遍!”
叶紊憋着嘴弯下腰把书捡起来,一个东西从眼前滑落,白色的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没有摔碎。
叶紊若无其事的将玉佩捡起来,正准备往怀里带,东西却被爹爹一把拿了过去。
“这东西你哪来的?”叶九脸色比刚才不止黑了一个度,表情都狰狞了些,说话的语气更是让人感到害怕。
叶紊吓得浑身一哆嗦,咬着嘴唇,根本不敢回答。
“我问你这玉佩从哪来的!”叶九突然一声吼,连门外的管家和仆人都吓了一跳。
“哇!”叶紊被吓哭了,边哭边回答:“是……是我捡的……哇~”
“在哪捡的?”叶九太阳xue突突直跳,将玉佩紧紧地攥在手里,这是殿下的玉佩,这块玉佩是他一刀一刻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雕出来的。
当年他们跟随在殿下身边的人,每个人都设置了专属的图案,而他雕刻的这块玉佩背面,就有他名字的“叶”字的文字图案变形。玉佩的前面是风花雪月商标的图案变形,背面却是代表着他。
楚由当年雕刻的是玉簪子,图案非常的小,但也可以让人看清上面的商标以及名字。墨野雕刻的图案在兵器上,凡是风花雪月出产的兵器,除了商标的图案还会带有“墨”字图案变形。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风花雪月的产业独一无二的存在,别人可以抄袭他们的作品,但没办法抄袭他们的商标,这种图案的变形,是殿下花了几天熬夜赶出来的,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独特图案,以及风花雪月的商标。
“我问你在哪捡的?!”叶九脸色越来越不好,站起身来冲着小孩踹了一脚:“不许哭!”
叶紊吓得眼泪鼻涕一收,打起了嗝,目光害怕的望着父亲,哽咽着说:“是……是那两位救了我公子掉的……”
“昨天那两位送你回来的人?”叶九心口隐隐有种感觉,可能是殿下,当年殿下为了害怕他受到波及,骗他带着一部分风花雪月的产业去投靠楚由,可自己一走,回来的时候,鸢宅早已是人去楼空。
“他们送你回来可还有说什么?”叶九太阳xue凸起,回身冲着身旁的管家说道:“赶紧带人去镇上转悠一圈,就带昨天见过那两人的仆人去,务必要把人请回来!”
“是,老爷!”管家迈着不利索地腿赶紧跑开了,看老爷的架势,那两位客人估计很重要,他可不敢耽搁。
叶紊吸着鼻子,大腿隐隐作痛,刚才被爹爹踹了一脚,现在都还疼着。
“那两人之中,可有一人长得像爹爹书房里画像中的人?”叶九强行让自己冷静,坐在椅子上,扑扑狂跳的心脏却没办法让他的思维冷静。
“有……”叶紊咽着口水胆怯的回答:“那位白衣公子长得和爹爹书房里画像中的人一模一样……”
叶九内心窃喜,却懊恼于自己竟然深深和殿下错过,他应该早点赶回来的。
“那他们可有说要去何处?”叶九仿佛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因为没有亲眼见过,又想要知道一切关于殿下的事情,着急得失了分寸。
“没有……他们没说。”
“你是怎么碰见他们的?”
叶紊没想到爹爹会问这些,沉默了半响,见爹爹的脸色不太好,老实巴交的说道。
“我被乞丐打劫了钱……又找不到路回来,只好去路边偷包子,被包子铺的老板逮到了……他们要把我抓到窑子里去卖掉,然后,那位白衣公子就出现了。他给老板递了钱,还给我买了包子……然后问我家住哪里,便送我回来了……”
听着儿子的描述,叶九觉得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如今浮桑国彬旭当了皇帝,他琢磨着,殿下也不用东躲西藏了,以前那是迫不得已,可现在,如今天下太平,殿下应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丝笑容,却笑的很勉强。
叶紊还是第一次看到爹爹笑得这么开心,就算母亲花费了心思来讨好父亲,父亲也不会笑得这么开心。
芙蓉镇本就没有多大,就是巷子比较错综复杂,可一般的贵人也不会闲着没事跑到贫民窟里去溜达,寻人的管家直接忽视了贫民窟的那些杂碎的通道,所以,很荣幸的与他要寻找的人错过了。
彬鸢原本是要离开芙蓉镇的,路过贫民窟的一条小巷时,戴在手上的绿色珠子亮起来。
彬鸢凝望着巷口,那里面杂乱不堪,到处是黑漆漆的淤泥和发臭的垃圾。海泊看师傅的架势应该是要进去,便相劝道。
“师傅是有什么事吗?要不徒儿进去?”
彬鸢摇摇头,“无妨,咱们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