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是友,但暂时对我们并无恶意,只是远远跟着罢了,我们还是不要冒然出手,权当无视他罢了。”
听到这里,李策的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但是沉默忧虑良久之后,终于也不得不叹了口气,道:“好友所言不差,倘若我们一行人当真与那少年起了冲突,虽然我们人多势众,对方形只影单,但说不得最后还是我们吃亏。”
“暂且看那人对我们也没有恶意,便先如此罢了,幸好我们已是到了京郊,马上就要入京了,想来到了京城中,便没有人敢轻易搅闹滋事……”
耳边李策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而李玄清则是保持着自己一贯的安静,沉默不语的回过头又望了身后跟着的少年一眼。
黑衣少年察觉到他的目光,苍白的面容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对他露出一个貌似友好的微笑。
李玄清见此,却是眉头皱得更深,再次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之所以一直默许那少年跟在他们是身后,除了方才他对同行好友说的更些理由之外,其实还有一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杂在里面。
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少年有着一股陌生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自从他醒来之后,在别人身上从未感受到过,叫他不自觉的想要新任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
尽管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枚碎玉片修炼成形,没有从前,但是他自从在见到这个少年之后,他的内心深处却总是隐隐约约的叫嚣着,想要更多的与这个少年接触。
兴许这个少年知道他的从前,也或许这个少年能够唤起他内心深处的记忆。
就算是自从醒来之后,他所接触过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一枚碎玉片成形的Jing怪是没有从前的,但是……他内心深处总是觉得,他的从前,也许是个人。
他也应该是一个人。
重重纠结复杂的情绪在他内心深处徘徊已久,但是不管他的内心在思索酝酿着什么惊涛骇浪,此时的李玄清却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漠然神情,面上不带丁点个人情绪,冷静镇定的侧耳听着自己的朋友李策的诉说。
在外人眼中,他便永远是个冷漠又难以接近的人了。
可是有人永远都无法像他一样镇定。
李策的族弟李鸣,自从在酒馆中因为对李玄清出言不逊之后,面上重重挨了秋冥的一巴掌,面上被扇得火辣肿胀,差点连牙都被打掉,就不禁对秋冥这个黑衣少年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心理。
这个一行只会窝里横的娇气少年,此时眼见秋冥竟然一路尾随他们而来,心中早已是惴惴不安,生怕那人会突然扑上前来,再次打他几个耳光。
此时他见自己的族兄与李玄清凑在一起说话,便也急忙打马凑上去,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道:“李策、李玄清,你们什么时候把身后跟着的那人赶走?”
李玄清没有理睬他,他的族兄李策也只是皱紧了眉头看了他一眼,生怕他再次闯祸,便教训道:“此事我们二人自有定夺,你安静赶路便是。”
李鸣一听,顿时着急了,心中冒火道:“这么大个的人,一路都跟在我们后面,心里面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光顾着教训我有什么用,赶紧把他撵走!”
李策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族弟:“怎么,要不然你亲自去撵他走?”
李鸣顿时噎住了,面上又急又羞,连带着肿了的半张脸通红一片,颇为羞恼的说道:“你……”
他不过就是个被家里人惯坏了的熊孩子,早就被秋冥之前的那一巴掌给打怕了,现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肿痛还没有消散,此时哪里敢上去撩对方的虎须,更别说出手赶人了。
他不敢出手去驱赶秋冥,又见自己的族兄不肯替自己出头,便将目光又转向一旁的李玄清,恼羞成怒道:“李玄清,你去将那人赶走!”
语气依旧是一向的颐指气使。
不等李玄清说话,李策已是面色一寒,直接一把揪着这嚣张跋扈的小子,呵斥道:“看来方才挨的打,还是没能教你学会什么叫做说话客气些。”
他又一指身后跟着的秋冥,道:“你忘了刚才这黑衣人为什么打你了吗?还不就是在酒馆里,你一直对玄清呼来喝去造成的,你现在是没挨够巴掌,还指望着那人继续冲过来揍你几下?”
一听到自己族兄把身后跟着的秋冥都给搬出来吓唬人了,李鸣自然是被吓得脖子一缩,脑袋瓜缩在两肩之间,面色入土,面上肿胀的地方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嘴唇哆嗦了几下方才说道:“那人说不定也是个Jing怪,所以听见我说李玄清这个Jing怪的坏话时,物伤其类,才会那么生气的上来揍我……”
“果然都不是人,身后跟着的黑衣人跟李玄清这Jing怪绝对是一伙的……”
即便被自己族兄此时拎着衣领,他还是小声嘟囔道。
“你这蠢材……”李策对自己这死鸭子嘴硬的族弟几乎要绝望了,举手就要再教训他一下:“时至今日仍是没吸取到一点教训,现在不把你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