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母后见谅。”
皇太后尚未开口,皇帝便先深深一揖。
皇太后见皇帝面色沉痛,一阵恍惚,忙道:“皇上日理万机,还要顾及哀家的感受,哀家其实都明白。”
皇帝又伤心一叹,道:“朕原本也不想如此,只是皇后这一次实在太过了。”
皇帝命人把这几日刑部审问几个主犯的口供都呈给了太后,太后看过,嘴唇都气哆嗦了。皇后声称自己不知情,只是是受了顾卿雅蒙骗,可事实却是,下药是皇后亲自提出来的,药也是皇后命人准备的。皇后害睿王妃、太子妃之心昭然若揭。
皇太后本想为皇后说几句好话,如此一来却被堵了嘴,皇帝一脸愁苦,显然也是被皇后气得不轻。以前与皇后吵架,皇帝多是向太后大肆抱怨,如今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太后到底心疼儿子,还要反过来安慰他:“哀家也不知该说什么,皇上千万保重龙体,别太生气了。”
皇帝唉声叹气道:“母后,朕也为难。当时宗室、大臣都在看着,若不处置皇后,陈国公府那边要如何交代,陈国公向朕哭诉了半日,朕也没脸见他了……承澜在生皇后的气。承渊心疼小铁,一时没忍住与皇后辩了几句,还向朕赔礼道歉,小铁还跑来安慰朕,唉,都是好孩子,皇后却做出这种事来,母后您说,朕该怎么办?”
“这……”
皇帝从没在太后面前这般低落,太后疼惜不已,剐了皇后的心都有了,道:“她向来跋扈惯了,也该受点教训。皇上按自己的意思办吧,哀家明白,不会再惯着她,为她求情了。”
皇后确实不是东西,幸好皇帝没迁怒太子,也没迁怒顾家的意思,皇太后想,不如就让她在长春宫安静待着,之前皇后被禁足,宫里就挺好,看来皇后即便一辈子不出来,也碍不了大事。
皇帝道:“多谢母后体谅。朕寻思着,以后就让她多陪母后念念佛,母后也好教导教导她,只是朕……对她太失望了,以后都不想再见她,也不想她再出来惹事,母后以为如何?”
皇太后对此处置还是挺满意的,皇帝即便伤心欲绝,仍顾及她、顾及了太子,太后将心比心,忍不住道:“皇上最近是不是想着给贵妃升位份啊。”
皇帝坦然道:“这几年朕的妃子甚少有孕,贵妃陪朕已久,又是这般年纪了,朕很开心,也想补偿补偿她。”
太后道:“贵妃确实不错,对哀家也孝顺,皇贵妃一位,她担得起。皇后如今这样子,自顾不暇,哀家看,贵妃的册封礼就交给哀家来办如何?”
皇后总是胡作非为,太后也怕长此以往会影响她与皇帝之间的母子情,一有机会,定是要想法子弥补的,亲近贵妃,就是她三思后的决定。
皇帝大喜:“多谢母后。只是贵妃有孕在身,不宜Cao劳,母后就连宫务也一并接过去才好。”
太后揶揄道:“皇上,你这是连哀家都算计了?行啊,为了皇上,哀家乐意。只不过哀家年纪大了,等皇贵妃把小皇子生下来,这宫务还是要交给她的,皇上到时可别舍不得。”
皇帝笑:“母后何出此言,是她的话朕很放心的。”
母子俩彼此心照不宣,就把后宫格局定了下来,皇后从此有名无实,交给太后看管,皇贵妃代掌六宫。太后支持皇贵妃,可弥补皇后之祸,太子之位还是稳的,同时暗示皇帝,皇贵妃只能是皇贵妃,皇帝也默认了。
无忧即刻被处死。相关内侍、宫人全都杖毙。顾卿雅被打入天牢,皇帝打算关她一段时日,让她多受点折磨再处斩,皇太后为了大局连皇后都可以舍下,哪里还会去管顾卿雅的死活。
皇帝与太后相谈甚欢,他觉得从睿王处现学的法子还是挺管用的。
翊坤宫,贵妃躺在美人榻上,腰往下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有些发白。
如铁坐在她近旁的红木椅子里,小心翼翼看向她尚不明显的腹部。
“母妃,近来胃口怎样?”
他对怀孕知晓的不多,也就是些在现代人尽皆知的小常识,帮不上忙。
焦氏笑道:“这孩子调皮,不像渊儿那般叫人省心,再说本宫年纪也大了。”
这便是说,这一胎有些辛苦。
如铁掰着手指道:“母妃多吃水果,多喝牛ru,少吃凉寒的东西,经常下床来走一走,听说对怀孕的妇人很有好处。”
又笑:“母妃风华正茂,哪里年纪大了,儿臣一点没觉得,瞧着就与大姐姐差不多。”
哪个女子都想永远年轻,如铁这话太贴心了,焦氏展颜道:“小铁这张嘴真是会说话。本宫都觉得你比渊儿更像本宫的儿子了。”
如铁得意地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睿王,道:“儿臣说的是实情,可没有半点虚假。殿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一向不大会表达。”
焦贵妃笑:“他就是这样。记得小时候他爱吃甜,心里想吃,却怎么都不肯说出来。”
冷不防被亲娘揭了老底的穆承渊:“……”
如铁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