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坏话,诚王最后冷着脸,甩了一包银子、一张地契给穆承涣,令他与郑氏出府,自生自灭。
因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诚王府也没大肆宣扬,至今没几个人知道,谁会去关心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去向?
如铁颤声道:“承涣他也没做什么啊,怎会如此?”
穆承泽道:“穆承沛与父王特意仿你开了个店,伺机行事。被五哥无意间得知,于是他就……”
如铁恍然大悟:“原来那次有人闹事,承涣是故意来给我解围的?”
穆承泽道:“他太傻了,以为假装路过不会被看出来,父王却不那么想。”
如铁叹了口气:“可是他、他什么都没对我说啊?”
明明组队去烤鱼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的!也根本看不出来。
穆承泽叹道:“他这个人头脑简单,觉得帮了你对不起父王,以为被罚过也就算抹平了,谁成想后来出了事,父王查都未查,就要撵他出府……”
郑庶妃是诚王身边的老人了,怎会不知诚王的忌讳,新衣上还留着绣花针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会犯?就算真没留神,诚王也只会当成不小心,又怎会无缘无故去验针上有没有毒?
且在古代,银针就是拿来试毒的,若有心施毒,涂抹在银针上不是很容易就会被发现吗?可若是用了银针都试不出来的毒,那估计连太医都得仔细研究一番才能确定,哪那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了?
疑点太多,郑庶妃八成是被冤枉的,恐怕有人故意陷害,诚王不管有没有觉察,反正他看穆承涣不顺眼,就把穆承涣撵了出去,更或者,诚王是借机在打曹家的脸。
如铁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曹小姐那边可怎么办啊?”
穆承泽道:“父王分了他一个庄子,日子过得还成。曹家倒是真心待他,也没作废这桩婚事,曹夫人本来对他的庶子身份也不喜,对曹家来说,他离开诚王府未尝不是件好事。”
如铁喃喃道:“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也是他疏忽了,新婚之日,他全程盖了盖头,要不就是待在新房,也没去核对宾客名单与礼单,这些都是睿王在打点,如铁以为穆承涣定是来喝了喜酒的。而穆承渊未见到穆承涣也没说什么,毕竟睿王与诚王不合,也不便过多询问诚王家事,且睿王本身对穆承涣不太热络,Yin差阳错,如铁才得知承涣的近况。
说走便走,如铁拉着穆承渊一起去了穆承泽提供的地点。承涣的庄子坐落在城郊,瞧着不大,但是种了好些蔬菜瓜果,还有鱼塘,拢共只住了两家农户,还有个二进的小院子,房子有些破旧,不过就承涣与郑氏两个主子,过得倒还悠闲。
穆承涣之母郑氏,如今被赶出府没了庶妃之位,只着寻常布衣,与未来的儿媳妇曹媛一起在日头底下做针线。见到睿王与睿王妃光临,郑氏与曹小姐远远行了礼,曹小姐亲自去端茶倒水,郑氏则留下来待客。
如铁当承涣是朋友,自然对郑氏有几分敬重,连忙让郑氏继续带着曹媛做针线,自己则跑去找穆五公子。穆承涣正一副农人装扮,戴着斗笠,挽了衣袖、裤管蹲在地里,把如铁吓了一跳,以为他这是窘迫得要自己种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穆承涣被诚王厌弃,说到底也是因为帮了他,谁知穆承涣却一把撩起斗笠,朝他咧嘴笑了起来。
“小铁,你是来看我的吗!”穆承涣欢乐地大叫,“要不要来试试一起插秧,我发现还挺有意思的!”
如铁:“……”
如铁也学他的样子,把裤腿挽了,抬脚跑到地里去。
穆承渊注视着他一瞬间就沾上泥点的小腿肚,嘴角顿时有些抽搐,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把他家王妃拦下来。
如铁很快淌着水跑来跑去:“是挺有意思的哈哈哈!!”
他跑完一个圈,想好了,才慢慢走向承涣:“对不起,承涣,我才知道,害你被赶出来了。”
穆承涣惊讶道:“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道歉?”
如铁道:“我都知道了,承涣,那次有人去小吃店闹事,你是在故意帮我……”
穆承涣慌忙摆了摆手:“是父王不对,他想陷害你。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又不能揭穿他,只能尽力。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多亏了你聪明……”
“其实……”他不好意思道,“当初那个李生拿去作假的纸袋,是七弟趁我不注意从我屋里拿的,小铁,我……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也很对不住你。”
如铁失笑道:“这算何对不住,只是个袋子,到处都有的,不从你那里拿,他也可以从其他地方得的。”
“对。”穆承涣乐呵呵道:“所以咱俩这就算扯平了,你也没对不住我。我和我娘就是被父王赶出来的,不关你事。”
穆承涣站在四处都只见泥巴的田埂上,颇有气势地一扬手:“小铁,待我这庄子里的粮食卖了钱,再去小吃店买点心吃!”
如铁连忙点头,有志者事竟成,承涣认真起来,气场也挺足的。
谁知穆承涣下一句便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