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露瞥一眼寒朝露一眼,放弃刚才的话题问:“如何乱了,是江枫被抓还是岑归砚被囚。”
寒朝露惊讶,“席院长你知晓?既然知晓……”
“知晓又如何?”
席露迎风而站,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愿,“知晓与你们去救人吗,你们可知岑归砚是我的仇人,而江枫,无足轻重罢了。”
寒朝露急道:“岑师兄怎么会与席院长是仇人,席院长莫不是记错了。”
“记错。”席露冷笑一声,“便是天下人都记错了,我也不会记错。何况岑归砚能进那岩铁笼子还是有我一份功劳,我又怎么会记错。”
“什么!岑归砚被囚与你有关!”
寒朝露此刻也不管什么尊卑礼数,只知道眼前人明明是害了岑师兄的家伙,江枫他们却还要求眼前人去救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贺知风在一旁思索不知道想些什么。寒朝露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把人往自己身边拉,她心道既然席露不愿意帮她救人,那她就去求他爹,他爹是寒山掌门,也是陆师兄和岑师兄的师傅,定然不会不管岑师兄的。
不过,转念一想岑师兄都在笼子里待了三百年,她爹都没有一次打算去看岑师兄,如今让她爹去救人,是否会愿意呢。
不愿意也得愿意!
寒朝露哼声,拉起贺知风就打算往外走。
“等等。”席露出声。
寒朝露停下了步伐,却没有停下要走的姿势,“你做什么,既然席院长不愿意随我们去救人,那我们也不多叨扰了。”
席露看向寒朝露抓着贺知风的手,淡淡道:“我随你们去,但救与不救在他,不在我。”说话间,她盯着的是贺知风。
寒朝露随席露的视线看了眼贺知风,“什么意思?”
席露道:“当年我本以为知风已死,便跟陆弃羽联手将岑归砚关入岩铁笼内,说到底我也不过是待知风报仇,如今他人就在这里,他若愿意救回仇人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若不愿意也是岑归砚咎由自取。”
岑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寒朝露小声嘀咕,随后看向贺知风,问:“你愿不愿意救岑师兄?”语气中颇有威胁之意。
可席露就在一旁,再怎么威胁也无济于事。
贺知风扫了两人一眼,道:“自然要救,无论之前是谁害我,如今我却相信岑院长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江老师有恩与我,不救枉为人。”
“好!既然要救,我们便赶紧走,那冰冷冷的什么岩铁笼子都已经困了我岑师兄三百年,不能再困下去了……”
寒朝露还未说完就被席露的一声笑给打断了。
席露道:“你以为岩铁笼子是什么样的东西,除了陆弃羽我们谁也打不开,要想陆弃羽放了岑归砚犹如痴人做梦。此次回去不过是瞧一瞧他的现状,再做定夺罢了。”
寒朝露一咬牙,恨不得上嘴去啃那什么岩铁笼子几口。
不过,当今之计确实是要先回修真学院,再想法子救人。周勉和封青两人被逐出修真学院自然不该再回去,加上他们两的修为不足,便留在寒山。于是,最后寒朝露和贺知风带着席露乘坐飞梭前往修真学院。
修真学院与以往大不相同,或者说是与几百年前刚修建成立时大不相同。闭上眼,席露都还记得几百年前修真学院刚挂上牌匾的那刻是多么的震撼人心,如今却如往事云烟,什么也不剩下了。
就连昔日的好友也拔剑相向,斗个你死我活。
贺知风站在席露身边,席露看着她,渐渐地就看到了当初的那个自己,肆意洒脱,天真烂漫,可如今呢,只剩下一具不老的红颜和一副沧桑的心。
“忘了也好。”
她以前觉得如果贺知风没死,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不是贺知风死了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是万事注定,他们都会变成不熟悉的自己。
“你冷吗。”
“我……”不冷二字未说出口就见一件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席露一怔,之后道:“谢谢。”
他们之前仿佛没了昔日的情感,只剩下客气的礼貌。
贺知风也随之一愣,“不用谢。”
两人望着天际,远处飘来一朵云彩,洁白耀眼,可尾巴处却沾染了一丝灰。
贺知风道:“你是否好奇我为何认定岑院长不是害我之人,因为他的眼睛。你的眼睛里有爱,我看得出来,他的眼里也有,只不过藏得很深很深,修真之人往往比凡人复杂,但有时候凡人也很复杂,我在凡间几十年见过不少世态炎凉之态,学会了辨别好人与坏人,见到他的那刻,心里边自然跳出一个词,好人。”
“嘘,你先莫说,听我继续说完。”见席露有插话的意思,贺知风制止了她的行为,“岑院长虽然在笼子里,可他的心仿佛在笼子外,我从见过有谁和他一样,那么的……不在乎。是啊,他眼中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你也这般认为对吧。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