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聋的,只是席院长问的问题有些深奥,我需得好好想想,才能回答。哪知这位同学这么没有耐心,一上来就差点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那人顿时面色难看,“你说什么,明明是你一直不回答,还故意找借口!”
江枫看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故意不回答,我说了是这个问题太难,难不成你觉得这个问题简单,那你倒是可以回答席院长的话。”
“你!”那人只是嘴厉害,脑子可不厉害,“你的问题我怎么知道答案。”
“那就是了。”
江枫道:“你们全是席院长班级里的天才,连你们都不知道的答案我自然是需要好好思索的,难不成你们之中有人知道我是如何烧的阵法,又是用什么烧的阵法吗。”
“我……”
这个问题一出,大多昂着脑袋的人都低下了脑袋。
他们学得都是如何画阵法,哪有人知道如何消除阵法。
不过也有人不服气的。
“你一个修真法籍讲师,知道如何消除阵法有何用,说不定这方法也是从别人那窃过来的,不过是仗着我等没有见识过,便自以为厉害。”
江枫挑眉,暗道这方法还真是从别人那拿过来的。
不过他好歹是个原创者之一。
“窃过来的如何,学到手便是自己的。我便是把方法放在这里,让你窃,你等恐怕也窃不会吧。”
说到这,江枫脑子里闪过岑归砚说的第二句话——勾起好奇心之后,适当抬高自己的地位,碾压她的学生,
“狂妄!你难不成还能把天下所有的阵法给消除了!”
“天下所有的倒不一定,不过你的,或许我能给你烧得留点灰。”
“你!”那人面色涨红,要不是有席露风在这站着,他的拳头恐怕早就打到了江枫身上。
其实别看江枫说得这般硬气,后背早就升起了一脊梁骨的冷汗,怕的就是对方出拳先把他打得留了点灰。
“席院长。”
席露风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氛围,一点都没有出言相劝的意思。
倒是江枫喊她,让她瞥了一眼。
“不知席院长可有兴趣看看,究竟是他布阵厉害,还是我消阵厉害。”
席露风视线跳转到那人身上,那人被席露风一盯,热血上涌脑门,立马出声道:“自然是我的布阵厉害。”
他对席露风请道:“席老师,你且让我与他比比,看他不被我锁在阵法中。”
“好啊。”江枫立马接道,“不过比赛有输有赢,席院长可愿意给比赛添个彩头。若我输,任凭你们处置;若他输,席院长便答应我一个请求。”
话音刚落,席露风就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枫一眼。
江枫回视她,笑容里带了点讨好。
那是第三步骤,万事具定,自然要软化一下态度,以免给未来的老师造成什么恶劣印象。
席露风收回视线,道:“开始吧。”
围着的人群散开了,他们各自退到了道路边,留下江枫和那人一人站了一边空地。
席露风站在两人中间,充当评判者。
江枫朝那人伸手,“请。”
那人不客气地一哼,举手便开始催动体内的修真之气,将气逼于指尖,开始凌空绘制阵法。
白光如墨,指如笔。
他绘制极为熟练,不过片刻,一道道白线条便组成了一个具有明显雏形的阵法图案。等图案绘制完成,白光大闪的那刻,他将成型的阵法猛地朝江枫丢过去。
阵法从天而降,落在了江枫脚下。
江枫只觉得脚底寒气骤生,身边温度大降,不一会儿,他的眉宇就结出寒霜。
白乎乎的,渐渐攀岩到了他的头发,半短不长的头发挂着冰锥子,还极具特色。
“够狠。”
江枫说一句话就打一个寒颤。
那种完全置身在冰天雪地的感觉让他仿佛下一刻就能场眠过去。
秦山在一旁看得惊心,他朝那人喊道:“你干什么了,切磋而已,你有必要把阵法丢到他身上吗!”
那人扬眉回道:“他这么厉害,不过一个小小的寒冰阵,想必片刻就能消除吧。”
嘴上虽然说着厉害,但眼底的那点得意没能逃过江枫的眼睛。
秦山气愤,“你,头发都结成冰了,你赶紧撤了,不然会冻死人的!”
那人非但不理会秦山,反而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冰霜从江枫的脚蔓延上他的身子。
再冻住他的肌肤,浸透他的血脉,彻底地把这个人变成一个冰雕。
这就是寒冰阵的威力。
躲在一旁偷看的寒朝露也提起了心,她本意只是让江枫受点惩罚,可没想着要把人冻死,于是赶紧出声,“够了够了,难不成你们还要冻死他。”
在场有认识寒朝露的,但他们都把视线投到了席露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