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学生还有解决的办法,但没灵根学修真,早点洗洗睡吧。
岑归砚不是很明白江枫的所想,在他看来,对方修为明显不济。
既然不济,自然要学。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那不是不济,而是压根没有。
岑归砚扫了眼书籍堆,手一挥,少了半堆。
再一挥,少了两个半堆。
最后一挥,只留下一本——
江枫在岑归砚的长盯下,弯腰,捡起这本书。
拍了拍书面上不存在的灰,偷瞄上头文字,很好,没有写有灵根者可学。
“学吗?”
“我考虑考虑。”
岑归砚张开五指,“你学这本,我教你收五个人。”
江枫立马把书收到怀里,“成交!”
“很好。”岑归砚手一挥,江枫面前出现一套桌椅,笼子里出现一个讲台,“坐下,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
江枫坐下,桌子上主动出现笔纸。
“首先,我很高兴江同学能主动学习知识;其次,这次课程维持时间为三周,每天晚上我都会把你招来学习;最后,祝愿江同学的修为能更上一层楼。”
等等。
修为,这个不用灵根学习的书籍为什么会扯上修为?
“啊,我似乎忘了和江同学解释,这本是所有书籍堆中最实用也是最难的一本,需要筑基期修为才能学习。不过,能进修真学院最低标准就是筑基期,江同学放心。”
江枫扔下刚握住的笔,站了起来。
“岑院长,我觉得我还是自己招学生吧。”
岑归砚眯了眯眼。
总算觉察出对方的不对劲。
他抬手,一把吸过对方,将人吸靠在笼子外围铁壁上。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下一秒,岑归砚的手贴在了江枫的小腹。
两人贴得很近,新鲜的血腥味就从对方身上透到他身上。
“你。”
“没有修为?”
江枫因为这句话回了神,他立马挣脱开岑归砚的束缚,单手抱臂,后退了好几步。
“没有修为,是怎么混进考场的?”
江枫给自己壮胆,“走进去的。”
“没有修为,还能二试全对,不,是三试。”
江枫放宽了一点点心。
成绩好得优待,诚不欺我也。
“你。”
岑归砚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温和,刹那间,气势变得凌厉。
脸上的血痕在瞬间被治愈,包括衣服上那如绣花般的红梅点点。
“是谁,派你来的?亦或,你是谁?”
明明无风。
江枫却觉得脸上如刀割般刺痛。
特别是对方说话的那刻,脖子好像缠了根丝带,下一秒就能由外而内地将脑袋和脖颈分家。
他喘不过气来!
“我……咳咳……鬼才……想来你们这!”
压迫感减弱了。
江枫继续说道:“考场是误入的,考试是误考的,我他么想考的是语文!语文!”
不知道是那个词刺激了岑归砚,一下子所有气势都被他收了回去,周边的空气变得温和起来。
“语文,语文是什么。”
“语文就是语言和文学,我知道你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明白我一个修为都没有的人,值得你忌惮吗。”
值得,陌生人都值得忌惮。
可这话自己心里听听就行,他得忽悠面前人啊。
“无修为,无灵根,无用。”
前两个他承认,最后一个词过分了。
每个人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一片叶子都有,他怎么就没用了。
空间一下子寂静了。
江枫不敢说,岑归砚不想说。
等了很久,大概听心跳跳了一百来下,岑归砚说道:“你对陆弃羽的印象如何?”
江枫抽了下嘴角,回答:“陆院长,人长得帅,可惜是个男的。我的意思是不是我的菜,您放心。”
“还有呢。”
“还有说话有气势、有内涵,就是我不乐意听。我的意思是……”
“接下去。”
江枫合上解释的话,继续说:“修为高,我比不过;脑子好,我比不过……年纪大,我比不过。”
说到后来,江枫没词了。
岑归砚却笑了,是那种畅快淋漓的笑,失去了血痕的他少了些妖媚,多了些清朗。
他说:“很好。想比过他吗?”
江枫求生欲强烈,“不想。”
“不想?”
刚过去的压迫气势卷土重来。
“想!”
岑归砚朝他招手,“过来。”
江枫迈着小碎步,愣是走了一分多钟,才走到铁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