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绿着脸看着这一切,感同身受般嘴里涌出一股泛酸的味儿。他这时候不知道有多感谢司易思,要不是他……现在被白光弄得半死不活的就是他了!
伴随着神明虚影们的器官的被掠夺,亚当斯在司易思面前叫了起来:“神力居然都……朝着法师塔汇集过去了!”
“聪明的做法,”司易思嘴角勾了勾,“压榨神明们的血rou,用这种方式抢夺他们的神力吗?”
神力这玩意儿可是被普遍认知无法夺走的,可尤利安却用了这种榨取的方式,这就相当于将神明全部强力的糅合在一起,自然也就掠夺得到那些充斥在他们身体里的神力!
人造神明的虚影的神力竟还很充足,他们对上的神明这么弱也有迹可循了,尤利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神明的力量一半禁锢住,为的就是到现在供自己使用。
人们对藏在美妙幻像下枯朽的尸骸一无所知,于是就错过了最佳的阻止时机!
在一阵白光以后,他们眼睁睁看着一座法师塔升了起来,在塔附近的人被土地的震颤揺得东倒西歪。这座法师塔升到了最高的地方,仿佛只手可摘星辰,探手就可抚摸云彩。
“咳、咳。”
“阿嚏!”
患病的人发现自己的鼻头痒了起来,头脑一阵一阵发晕,症状在这眨眼间就严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早好。”法师塔轰然打开,从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莱茵国的国王尤利安施施然走了出来,不能修行的他此刻身上却是缠绕着一层又一层强大的波动。
尤利安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露出了个外表友好、温和的笑。
他目光平和,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却是将所有人当做自己的臣民的意思——因为从法师塔中走出来的他,俯视着所有人。
各族同盟中核心的法师才是最震惊的那一批,尤利安……谁都知道他绝无可能修行法术,可现在他们看到的尤利安强大得让人咋舌。
他们也意识到了尤利安同样是这场战役的推手之一,他迟迟不出来……恐怕就是像他们所担心一样,在谋划大的!
尤利安打了一个响指,患了疾病的人就发现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般难以动作,也是在这时候这片大陆的人们才发现祭司患病的占比到底有多少。
“我……”亚当斯一下提高了声音。
他发现与司易思同行的各族的佼佼者们全部都沾染上了这种病症,没有一个例外。
不妙的念头一下子涌了上来。
“唔?啊……?”在咳嗽声、呼痛声中,患者的额头都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样,偏生他们额头以下的肤色依旧保持着正常状态,看着是那样诡异、让人惊悚!
“你们——怎么了?”
一个法师搓着手背眼神不对的看着同僚们,他夹杂在这些“发热”的法师当中,就好像是唯一的正常人。
“我们?”
“我们很好。”
“非常好。”
患者们低垂下去脑袋,头发遮住了他们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们具体的神情。
一批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又一批人的声音紧随着不甘落后,再有一批人发出了声音。
他们就像拍落的浪chao一般紧紧衔接在一起,韵律、语调都惊人的相似,三句话间没有给人任何凝滞的感觉。患者们无一例外在这时候了自己没事。
——可这样,才是真正的恐怖!
患者们中有老有少,每个人的音色都不可能全然相同,可他们回答的声音却如此惊人的一样……不,这就是一个声音,有一个未知的存在借助这些患者们的嗓音在说话!
而后,患者们缓缓抬起了脸,他们面上的红色已经褪去,看着什么异状都没有。
亚当斯打了个寒颤,司易思安静的看着他们,再看了一眼尤利安。
亚当斯惊然,不仅这些人抬头的动作惊人的统一,他们嘴角扬起的笑容也完全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司易思瞥了尤利安一眼,将他和这些患者联系起来,明白人都会发现患者脸上扬起的……分明是尤利安的笑容!
患者们齐齐抬步,挤开了人群走了出去,他们走到升得最高的法师塔旁边,像忠诚的士兵一样守护着莱茵的国王。
“你做了什么?”有年迈的法师颤颤巍巍的开口,呼吸急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造神呀,”尤利安偏偏头,笑容沾了蜜样,这蜜里的微笑里还藏匿着一把尖刀,他耸耸肩遗憾说,“你们信仰石塑的神像,为什么不能信仰我?”
“其它人想的是在背后Cao纵人造神明,到最后夺取掉他们的力量自己成为神明,以他们的蠢样……我知道他们所做的事情一定会被阻止。”尤利安的视线落到了司易思身上。
他最后一句话似乎只是说给司易思听的。
因为尤利安早就知道司易思是唯一可能察觉并且阻断造神计划的顺利进展的人。
其它人眼界都太窄了,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