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了。”
苏塘面无异色,给出的措辞没什么可挑剔的,听着确实是那回事。
“程先生,你还不赶紧收拾,不然我们今晚就吃不上饭了。”苏塘抬起一堆书,嗔怪。
程之涯笑了笑,没再去纠结方才脑海闪过的模糊又奇怪的念头。
等收拾完,联系搬家公司全搬好,已经是晚上九点。程之涯提前收拾出一间书房给苏塘工作时用,倒了杯温牛nai进房里,看见他还在收拾,桌上放着一个装满易拉罐拉环的玻璃罐,突然有点感慨。
“你还在攒吗?”
苏塘转身看了他一眼,笑了:“不,已经够了。”
程之涯蹙眉表示疑惑。
苏塘一步步走到他跟前,亲了亲他:“我最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就没必要在睹物思人了。”
程之涯只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笑容里饱含深情与宽容。
他就是这样,在一起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带着笑意凝视苏塘,不说一话。
苏塘跟他久久地对视,心血来chao,便道:“我想听听你夸我,突然很想听。”
“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说那些话。”
“我想听,你该不会只喜欢我的身体吧?”
“胡说。”
“那你说说别的,还喜欢我什么?”
程之涯用手做拳头掩嘴,思索片刻:“全部。”
“包括我的缺点吗?”苏塘目光在他那清俊的脸上流转,问。
“你没有缺点。”程之涯回答得也很认真。
“我有的,我也是普通人。”
“那就有吧。”
“程先生,你有没有点立场?”
“我的立场是你。”
苏塘难得被堵得没话了,是谁说自己不会说那些话,这不是……挺能说吗?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时候的我。”
坦诚、舒服、自在的我自己,都是你给的。程之涯在心里默想。
在被吻得天旋地转之前,苏塘最后听到的是这句话,仿佛彻底掉进了无底的温柔乡。
*
北风吹起来,冬天悄然临近。
庭院的菜田迎来第一波收成,两人围在火炉旁涮火锅。
饭后,他们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电视播放的是什么不重要,反正也就只是背景音,完全没妨碍到他们俩扯东扯西。此时旅游频道恰好在介绍瑞士少女峰有欧洲海拔最高的邮局,苏塘分了点注意力看,看得有点入迷了。
程之涯瞧着怀里的那双眼闪闪的,很专注,便问:“很想去?”
“嗯,上次去欧洲采访,想在生日那天看雪山,结果行程有变没去成,”苏塘单手托腮,喟叹,“夏天登雪山,肯定很浪漫。”
“那等明年你的生日,我们一起去,”程之涯紧了紧揽苏塘的手,话里带着点试探和踌躇,“那时候,可以顺道去,去见见我妈。”
苏塘愣了半秒,“见家长?”
程之涯没看苏塘,装得酷酷的样子,嗯了一声。
“怎么?你不喜欢?”
“不啊,我在想离我生日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不,我在想该给伯母带什么好?”
程之涯看他眸里跳动的雀跃,心软得很,脱口而出:“可以不用叫伯母。”
“不叫伯母,不然,改口喊妈?”
“也不是不可以,我妈不介意的。”
“程先生,你这么急着把我娶进门啊?处心积虑很久了吧。”
“顺道而已。”
“那我们要不要顺道登记一下,你该不会已经准备好戒,唔唔……”
程之涯没回话,用唇直接封住了苏塘的胡言乱语。两人吻得上头,身体贴合不留缝隙,一阵铃声却很不识相地插进来。这边苏塘双手还被程之涯很霸道地扣住,上下的嘴皆忙着没空搭理,可手机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程之涯换了个姿势将他抱在腿上,在地上一堆衣服里乱摸,好不容易摸出还在响的手机,凑到苏塘耳边。苏塘一看来电是周尚的名字,以为他又是闲来无事找人侃大山,接通了喘着粗气说:“办事,等下说。”说完挂断,随手把手机甩地上,继续上下颠着。
趁程之涯完事儿去洗澡时,他拨回去:“周尚,干嘛呢?”
电话那头一声轻佻的笑声:“怎么,下面忙着干活儿就不搭理人?”
心头一凛,攥着手机的掌心冒汗。
那声音无比熟悉,在他耳边喘过无数次,化成灰他都记得。
“是你,沈岭。”
“可不就是我吗,塘塘。”
“找我有事?”苏塘语气骤冷。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怎么了,怕我坏了你跟程之涯的好事儿?”
“你想坏也坏不了。”
电话那边笑得很开怀,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够了才说:“我回来了,在跟周尚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