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涯喜欢起来就用力过猛的毛病就又犯了。他包办了一切家务活,将苏塘的起居饮食照顾得甚是体贴周到,只差亲自给他喂饭洗澡了,此外还每天专车接送上下班,定时短信或电话问候,亲自督导戒烟戒酒,甚至试图删掉包括Eden在内苏塘的所有潜在暧昧对象的联系方式。
谈了个男朋友,却好像多了个亲妈。
往事时不时袭来,苏塘为此深感不安,他想到了当初自己对沈岭、程之涯对沈岭也是这样的,攥着一颗不安的心一个劲儿往对方身上倾注所有,爱得太满管得太多,仿佛束缚住对方及自己的手脚才能获得安全感,而现在的程之涯似乎比之从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不知道,程之涯这算不算还无法摆脱上一段感情留下的Yin影。
这天晚上苏塘再次提出下厨,程之涯跟往常一样自然是拒绝。
“不要,一个人待着多没意思,我要跟你一起做饭一起洗碗,”苏塘没听话出去,而从背后抱住他,贴在耳畔说,“我能想到的你都给我做了,你看我就要成了一个生活白痴了。”
语气糯糯的,像责备,更像撒娇。
“这样不好吗?”
“不好。”
“为什么?”
“我想跟你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而不是让你替我全部包办,我更喜欢一起做。好不好?”
程之涯闻言心中一荡,手上切菜的动作顿住了。
“好不好啊,程先生?”苏塘飞快地亲了他颊边一口,笑着又问。
最终苏塘还是没听到程之涯的回答,对方只深深地凝视他,低头深吻,然后将他整个人横抱起到二楼卧室。程之涯今天很是主动,来势猛烈如洪水缺堤泛滥,掺几番无声柔情缱绻。
苏塘平日里也算玩得开,这会儿却被弄得心跳全乱、头晕目眩,没顾上撩拨全程只管**,完事了乏得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枕在程之涯背上叼根没点的烟,只闻着烟草味权当解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刻意地减少抽烟的频率,因为程之涯不喜欢烟草味,更不喜欢看他抽烟。
程之涯半张脸埋在枕头上,神情凝重,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苏塘往他脸蛋吧唧一口,连连啧声:“瞧这小脸绿的,是我刚刚没伺候好您这位大爷吗?”
程之涯把头彻底埋在枕头里,嘟嘟囔囔:“爱人的方式,我只会这一种。”
声音听着沉闷且低落。
“哪种?”
“把最好的一次性给他,希望他时刻可以感受到我的感情。”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把人给弄丢了。这种拼尽全力却只得零分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会不会再来一次也是同样的下场?他极力想扼杀这种不好的念头,心中的不安翻涌之时,只能加倍地对苏塘好,以确信苏塘人和心还在他这里。
苏塘当即明白过来,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是动容抑或是心疼,笑着把人从枕头里挖出来,趴在他胸前说:“那你可以试着分期给我,按让你觉得舒服而不是一下子掏空的额度给我,这样给的时间也久点,最好能给足下半生。”
程之涯看进他的一双眼,问:“你会一直都在吗?”
苏塘眼神幽深,笑了笑:“当然,我这不是一直都在吗?是你让我别害怕的,所以你也不要怕,我也在这里,从前现在和以后一直都在,直到有天你不再需要……”
程之涯翻身将苏塘****吻他,才算又截住苏塘说出不吉利的话。
“你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说好了下半生转头又诬陷我说我不需要你。”
吻得没气儿了,程之涯才指出他的错误。
苏塘回吻:“遵命,那我不说了。”
程之涯满意地点点头,将他再度揽入怀中。
苏塘摸上了程之涯的脸,手心有点shi,怔忪片刻。
他调侃:“你现在是不是很感动,觉得能找到我这样的男朋友很幸运?”
“……我还好。”
“可是你哭了。”
“我没有。”
“你以前也在我面前哭过的,记得吗?”
“不记得了。”
苏塘见他涨红了脸,没再笑,埋头扎进他的怀里,如呓语道:“不过,幸亏你这次是开心的哭。”
声音很小,还隔着层层布料,苏塘也不知道程之涯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可拥抱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
程之涯开车送苏塘上班,接下来他得跟访一个选题,有近一周的时间两人见不到了。
车在大楼正门马路对面停下,程之涯没立即开门放人。
苏塘很识相地揽住他颈脖,往两边脸颊和嘴唇啄吻,不停地问“够了吗”。
程之涯被他撩得脸红耳赤,最后实在忍不住,捏住苏塘下巴实实在在地深吻一番。
“你脸红了?”
“没有,车里有点热。”
苏塘笑眯眯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