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怔怔盯着青草色的床帐久久回不了神。
他的目光是空的,心似乎也是空的。
屋门从外推开,一抹墨蓝不请自入。
口中叼着根野花,沾着一身酒气的白上神来了,两只眼盯着床上醒来的人眼尾微微上挑。
“回来了?”
白麒光不作声。
白岐凑上前,用野花刮了刮麒光的眉眼。
“回神了蠢儿砸。”
“失了魂似的,是让谁欺负了?”
“早跟你讲了外面凶险人心险恶,若无本上神罩着少不了吃苦头。”
白麒光一反以往的没恼羞成怒的反驳白岐,他翻个身面朝床内背对向渣白。
“渣爹我有点累,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吧。”
麒光的反常让白岐不免一怔,敛了笑盯着床上黯然伤神的蠢七拧眉看了一会,最后收了声出了屋。
刚出园子,姤忱便寻来了。
“醒了?”
昨日的酒还未醒,早上姤忱刚在一棵树上将白酒鬼找到,白上神便睁眼道了一声‘回来了’随后便丢下姤忱一人独自飞往麒光的住处。
被丢下的姤忱虽心中不爽,但也只能认命的跟上来。
自己惯出来的小祖宗还得自己受着。
白岐叼上野花花jing,环着胳膊懒洋洋的倚在了姤忱的身上。姤忱一只手顺势扶上他的腰以防他摔倒。
“醒是醒了,但Jing神上似出了点问题。”
“让陨石磕着了?”姤忱漠声问。
白岐斜了姤忱一眼,没好气的踢下他的小腿。
“磕着倒不怕,但……”
“可别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又不肯讲。”
但麒光的性子他也了解,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怂包啊。
若真有不长眼的惹上了他,以麒光的脾气早扛上各种高杀伤力的武器将那人轰成渣了。
想不明白的白上神也懒的浪费脑细胞,随手将野花插在了姤忱的头发上后打着哈欠走了。
姤忱无奈,只得亦步亦趋的跟上。
白麒光回来后便一直闷在屋中不肯出门,有人来他也同他们讲话,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他有心事。
白岐不是没问过,但他有心做知心爸爸可奈何麒光不配合啊。
莲池前。
白岐和姤忱肩并肩的在钓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蠢七一定遇上什么事了。”白上神道。
“青春期。”
轮回中走了一番,姤忱懂得许多新词。
“胡扯。”白岐不信姤忱的信口胡诌,“不懂别装,庸医。”
青春期?
轮回十几载,细算下来麒光都一千多岁了,迟来一千多年的青春期?
“小孩子惯不得,你若真好奇我来同他谈一谈,打一顿全招了。”姤忱道。
渣白沉yin片刻,思索可行性。
“简单粗暴,可行。”
“但打孩子我自个来,你下手太狠,我可不想临回上界了再办场白事。”
话题就此打住。
俩人又钓了一会,白岐不耐的甩下鱼竿。
“你再寻些龙鳞鱼扔池里,我都钓不着了。”
“好。”
姤忱温声应下。
晚上。
白岐去了白麒光的房中。
见渣白来,麒光飞快把睹物思人的晶核扔回空间,他的小动作白岐自是看见了,但并没立即刨根问底。
“说一说吧。”白上神开门见山的问。
麒光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去一趟你似是伤了情般颓废萎靡,原因是什么?”
“不,我……”
麒光还在左顾而言他的找借口,哪知渣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踹趴在了地上。
“本上神给你两个选项,第一:打你一顿自己全招了。”
“第二,搜魂。”
两个选项一个比一个残暴。
白麒光趴在地上久久没爬起来。
良久。
白麒光彻底憋不住,泪珠子下来了。
“……”渣白懵了。
哭了??
是自己下脚太重了?但自己没用太大力啊?
“渣爹,我遇见林堇晔了。”
“我把他弄丢了。”
……
白麒光把在卡蓝星发生的种种告诉了白岐,白岐听完后默了许久,望着哭的伤心的麒光不知该劝点什么。
出了麒光的园子,白岐仰头长吁了一口气,脑中不禁蹦出了一句话。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白岐回头看眼麒光的房门,摇头叹气。
“做一个蠢兮兮的统子不好吗?一心想做人,做了人方知人苦。”
以前麒光总信誓旦旦的吹嘘自个心似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