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主交代的任务的。”
魏贵人干咳两声,他只觉得讽刺,他摆摆手,示意扁桃体退下。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四下寂静无声,皇宫的马房就只有一两声马摇着尾巴驱赶蚊蝇的声音,就连一向勤勉的马夫都打着盹儿睡着了。
扁桃体一袭黑衣,偷偷摸进了马房。
他担心自己会因扁桃体发炎,而中途咳嗽起来,吵醒马夫,还专门拿了个大夹子,紧紧地夹住了自己的喉咙。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黑灯瞎火中乱摸一通之后,竟然还真的让他给找到了。
那是香妃明天骑马要用的坐垫,今天已经经过了安全检查。
扁桃体擤了擤鼻子,几根针就顺着他的大鼻孔爬了出来。
他冷酷地拿着那在月光下泛着寒冷光泽的针,针头朝下地扎进了坐垫里。
大功告成。
从外面看,压根没有人能发现这坐垫的异样,明天,只要香妃用这个坐垫骑马,坐垫里的针就会因为人的压力慢慢扎到马背上,到了那个时候,香妃这胎就不可能保得住了。
他很满意,回去交差去了。
而他和他全家那一刻不停发着炎的扁桃体,也终于能处理掉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骑马游猎的最好天气。
马夫早已牵了一大一小两匹马来,大的那一匹是给宋扬坐的,小的那一匹是张寒坐的。
张寒估摸着,皇后他们应该已经做好手脚了,这马一大一小,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哪匹是自己要骑的,哪匹是皇上要骑的。
张寒摸了下肚子,自言自语,“真的对不起了。”
宋扬笑着向张寒走来,“怎么,会骑吗?要不要我来教你?”
张寒觉得很对不起宋扬,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为了陪自己出来玩,推掉了一大堆繁忙的公务,而自己,竟然在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抛弃掉他的孩子!
唉,算了,欠宋杨的,就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弥补吧。
张寒道:“当然会了,这小马也不是很高,这有何难?”
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处,魏贵人派来的扁桃体正远远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寒起身走到了小马跟前,张寒翻身上马,张寒骑着小马慢慢地走了起来,张寒骑着小马小跑了起来......
扁桃体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马上,他就能够看到那个皇上最爱的人,被马狠狠地掀翻下去,而后抱着肚子,痛苦抽搐......
真是有趣呢。
扁桃体通身绿衣,躲在草丛之中,又不在皇上他们的骑射范围之内,隐蔽性相当好。
扁桃体伸手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只小鸽子,说来也怪,那小鸽子一声不吭地停在了扁桃体的手臂上,相当乖巧。
扁桃体飞速地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将纸卷成圆筒状,塞进了小鸽子腿上绑的一个微型信箱中。
他伸手将小鸽子抛向空中,小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
魏贵人宫殿,魏贵人手下伺候的宫人取了鸽子腿上的信,一挥手,鸽子便又飞走了。
魏贵人躺在床上,面色灰白,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往日里姣好的容颜,竟几乎消失殆尽。唯有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看起来有几分瘆人。
若不是他现在还有呼吸在,只怕是会让人想到一个词——死不瞑目。
魏贵人喘得跟个风箱似的,连说话都费劲,不过,他断断续续的语句却也足以让他的宫人听明白了。
“信上怎么说的?得手了吗?”
“娘娘,信上写的是‘香妃已经骑了提前动过手脚的马上了,他们没有任何察觉,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小主就静侯佳音吧。”
宫人话音未落,就听得他们小主发出了一声笑,那笑声无比凄厉,“香妃,你处心积虑害死了我的孩子,如今,该是你的孩子为我孩子陪葬了!”
他笑得太猛了,导致五脏六腑都跟着剧烈震动了起来,他咳嗽得满脸通红,最后竟是咳出了一口血来。
宫人一见就急了,“小主,别怕,我这就去为您请太医去。”
魏贵人一把拦住了他,“不必了,那群拜高踩低的东西,我命数无多,他们躲还躲不及呢,又怎会用心为我医治?”
“娘娘,那......”宫人说着说着眼角就红了。
“我没事,我这是高兴的。”说罢,他低头摸着他那干瘪的肚子,像是丢了魂一样地喃喃道:“孩子,我马上就能为你报仇雪恨了,你也很高兴吧,啊,是不是?”
听得那小宫人脊背发凉。
·
皇家马场。
张寒骑着马小跑了一会儿,有点儿纳闷,按说皇后他们应该已经在自己坐的马身上动了手脚了呀,为什么这马,还是没有什么异样呢?
难道是运动量太低,要策马奔腾才管用吗?
“皇上”张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