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众人,“说来这事儿与你们无关,你们何必来管?”
姜师姐总算是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修是谁。
她也是大概听说过白家的事情的,但那事儿跟白灿灿有什么关系,不是白家主先害了人家卜合门的弟子,然后被你白翩迁连带着捅出去的么?
这会儿让白灿灿血债血偿,你应该自己先去偿一下吧!
“这好像真的是血咒。”一个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曾经看过几本藏书阁内书的弟子小声道:“是用来咒杀血脉亲人的。”
“没错。”白翩迁听了他的话,愉悦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我要让白灿灿死。”
“但你自己也得死。”那个弟子道。
白翩迁冷哼道:“我即来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就算晏煜想要为他报仇杀我,我也不怕。”
那弟子一脸奇怪,“何需晏煜,此等咒术本就是邪术,邪术这东西,向来好不到哪里去。你用的这个更是恶毒,不光人家要死,你也得完。而且是七窍流血,死状凄惨的那种。”
白翩迁却根本不信,只当他是吓唬自己,想让她放弃。
“不可能的。”他说:“恩人跟我说过,这术法对我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虽然看着像邪术,但他根本不是。”
夜家的人:“……”
脑子抽了吧,这怎么不是邪术了,别是被哪个魔修给洗脑控制了吧!
“你们想让我停下,根本没可能。”白翩迁笑得愉悦,又反而劝他们,“倒是你们何必着急,我同你们又不是血亲,此事只同那白灿灿有关,你们何必多管闲事。”
姜师姐在此时开口道:“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的好,白前辈乃被天道赐予新生之人,不受轮回之苦,原身因果亦是与他无关,血脉亦是一样。你成功不了的,反倒会害了自己。”
白翩迁还是不信她的话,反而听了之后有些癫狂,“不可能,他胡说的,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大人物,他就是个废物,废物!”
姜师姐:“……”
夜家的弟子小声道:“她既然想自己找死,那就让她去找。至于白前辈,大家不都怀疑银月楼说了谎么,如今不正好看看。”
姜师姐闻言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与银月楼说没说谎有什么关系?纵然真的是银月楼说了谎,骗了修行界,亦自有师门长辈去同他说道。就算此事是真的,晏楼主骗了人,但也无论如何罪不至死,更不该是被这等邪术所害。不论何时,邪魔外道都不该存,这道理你们难道不懂?”
夜家弟子被训得低下了头,“是,是这样。但,但我们也没办法啊!”
姜师姐这才道:“我已在发觉不对的时候,就传信通知了家主,人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晚了。”白翩迁听了她的话也不怕,反而十分愉悦道:“我阵已成,现在就算是晏煜亲至,破了法宝,又如何阻止我?”
“那白灿灿现如今恐怕早已疼得浑身发抖,立即就要暴毙了吧!”
然而这时正巧也的确来人了。
事发时夜家主正在招待一些大宗门和大世家的家主宗主什么的,一听有人竟用邪术害人,立时就要往过赶。中途又得知竟白翩迁要害白灿灿,当即又给晏煜去了个信息,一边继续往过来赶。
来了一看,阵都成了。
“这人不会有事吧!”毕竟白灿灿可不是原主,血脉咒术应当对他无用才是。
有人却不这么觉得,“事情是真是假,还没定论呢。”
如果什么被天道赐予重生的事儿是假的,这会儿白灿灿就真的该……“晏楼主来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了过去,包括白翩迁。
她等着看晏煜恼羞成怒的模样,但她没想到的是,晏煜的确是来了,身边正跟着白灿灿。人好好的,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快要暴毙的模样,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
他们俩身后还跟着骆谷主,方家主,以及这两人的儿子方昊卿和骆星帆。
其中骆星帆落在最后,正双手抱着一个大棋盘,一路抱怨着:“都这种时候了,白前辈你还管这局破棋做什么?”
一行人竟然没有半点儿危机感,看着简直有些搞笑。好像不是接到消息有人要使邪术害你,反倒是像被喊出来玩儿的。
众人看看白灿灿,正拿着块点心吃呢,旁边的晏煜帮他端的盘子。
又看看白翩迁,这会儿因为邪术已成,自身的反噬也到了,疼得已经倒地不起了,却还是咬牙死撑着恶狠狠的瞪着这边。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住的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白灿灿不可能没事,还是她不可能糟受反噬的事情。
远处,一个在白翩迁眼中应当是相当熟悉,那个从卜合门的包围圈中救了她,并亲自教了她这咒术的修士摇了摇头。
叹息道:“还以为是步好棋,结果没想到……”
“罢了,反正也没费什么事儿,现在知道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