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堂听到隔壁门响的时候是懵的。
媳妇怎么又跑了?
而且脚步声还很急。
出门、打车、直奔目标酒店、开房江尘一气呵成。
他在偌大的房间里坐立不安,手机紧攥在手里,紧张感和羞耻感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淹没过去,江尘敢说这是他二十六年来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罗堂的家伙。
手机一阵震动,是个陌生号码,江尘心跳如雷地接起电话,对面是个礼貌又温和的男声:“江先生您好,请问是703吗?”
“是是的。”江尘艰难地动了动喉结。
“那么,请您开一下门,我到了。”
江尘手一抖,直接把电话挂上了,他三两步挪到门边,内心激烈地斗争着,手几度放在把手上又几度落下去,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闷响,接着又归于平静。
他一咬牙,按下了门把手。
房间门直接被人粗暴地推开,江尘还没看清外面那人,突然就被搡到了墙上,门重重一关,把两人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
“罗、罗”
“找鸭子,嗯?找鸭子是吧?想被人Cao是吧?”罗堂几乎气得七窍生烟,压着茫然的江尘撕扯他的衣服。江尘突然见到罗堂本就不知所措,对方粗暴的行为更让他又委屈又难受,双手虚虚地推拒着罗堂,眼睛眨了眨,忽地落了泪。
“”
罗堂的手猛然停住了。
他在干什么?
这是他千辛万苦想追回来的人啊。
“不是,别哭别哭啊”罗堂懵了,他慌里慌张地扶住江尘单薄的肩膀,轻轻晃了晃,“我我有病,不是,别哭啊江尘我”
江尘也不知怎么,眼泪一流就停不下来,低着头默默地哭,心里满满的全是委屈——为什么是他啊,他什么都没做,只不过喜欢了个似乎也喜欢他的人,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狼狈?
“我真不是个东西Cao”罗堂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几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眼眶跟着红了,“都怪我,都怪我江尘,你不是想要鸭子吗,我来,我当你的小鸭子,免费的那种,不用花一分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让干什么干什么,好不好?”
江尘红着眼瘪了瘪嘴,接了他的话:“真的吗?”
“真的,只要你不找别人别找别人可以吗?”罗堂还沉浸在自家媳妇要被别的的猪拱了的恐惧中,丝毫没注意到江尘慢慢止住了眼泪,“我都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行不行江尘?”
江尘默默抠了会自己的衣角,点了点头:“行。”
罗堂美滋滋地就把自己给卖了。
“那不能哭了。”罗堂被卖了还冲媳妇讨好,用指腹去擦江尘眼角的泪,动作温柔得连他都不敢置信,“如果我表现好,是不是能发展成长期床伴?”
江尘沉默着没说话,半晌才指了指浴室,声音很低:“你先去洗澡吧。”
没得到回应,罗堂虽然有些失落,却也知道江尘允许他留下已经是最后的让步了,当下动作利索地进了浴室,准备把自己好好洗个干净让江尘享用。
外面,江尘吸了吸鼻子,在心里拨拉了一下小算盘。
免费发展一个自己喜欢的小鸭子,好像不亏。
他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是桩划算的买卖。江尘心里还有罗堂,罗堂又是熟悉他身体的人,既然现在过不去前两次被强jian诱jian的坎儿,不如破罐子破摔把罗堂变成床上的工具人。
毕竟自己喜欢的那种巅峰快感,是罗堂才能给予他的。
江尘把脑袋埋在抱枕里,心里的结好像略微松动了些许,不再那么难以跨越了。
只做不爱,不失为一种办法。至于以后会不会动心到要跟他在一起,那也是以后的事。
罗堂很快就把澡洗完了,出来的时候只穿着条小裤衩,雄性风情毕露,然而江尘看也没看一眼,直接进了浴室。
其实他用余光看见了。
只消一眼,江尘都觉得腿软腰酸,要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恐怕自己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率先出来的罗堂也没闲着,抱着江尘刚才抱过的抱枕用手机搜到——怎么哄媳妇。
网上一大堆买包买化妆品的,罗堂看着眼晕,干脆换了个标题。
——怎么哄男朋友。
于是网上又出现了一堆买键盘买鼠标买游戏的,罗堂着实头大,冥思苦想,又换了标题。
——怎么哄对象。
什么说好话、说情话,罗堂看得都Jing神疲惫了,突然见到评论区有个人一针见血。
“Cao到爽飞就屁事没有了。”
罗堂扣下手机,觉得挺有道理。
靠在沙发上想一想,这还是他和江尘第一次面对面地坦诚相待,一想到过不了几分钟两人就要真正上战场,罗堂就莫名兴奋。
这可是他和媳妇真正意义上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