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离开了饭厅。
瞧瞧,咋不说他喜欢容捕快这样的员工呢。瞧着工作态度,甭管私底下怎么样,带出去绝对拿的出手。
杨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杨家是商人,主要的业务是做酒卖酒。盐铁酒虽然不是朝廷专卖,但确是朝廷重点控制商业。
盐铁酒这三样东西的重要性谁都知道,不仅是因为他们是暴利行业,更牵扯到了国家的命脉。任谁家都不可能不吃盐,没有几件铁器。至于酒,大多数酒是粮食做的,若是朝廷粮食紧张,肯定是不许酿酒的。
为了管控这三件东西,大楚虽然没做到官府专卖这种事,却也没放松。所有能接触这三样东西的商人都是严格审核的,如果没有朝廷的许可,若是做了这三样东西的生意,那就要蹲大牢。
同样,正因为如此,能酿酒的人不多,竞争不大。也因此让卖酒的杨家成为一个富裕的人家,拥有一处豪宅。
杨家中除了杨养望还有他的几个妾室外,也就还有楚玉华这一个表少爷能被称作主人。人丁虽然稀少,却有二三十个仆人。
不过这个时候,大部分仆人都被季子禾想办法给弄到饭厅去了。当日冯云鳞来杨家带的时间久,所有可以露面的仆人都见过他。剩下的那些厨娘啊,还有侍候杨养望后宅妾室的丫鬟啊,没事也不会出来晃悠。所以此刻偌大的宅子空荡荡的,一个路人都没有。
没有路人看着,自然就好做坏事了。
走到一个长廊处,管家笑着说道,“大人,前面不远就是了。”
“你便在此侯着吧,一会儿还需要你带我回去。”
“是。”
季子禾朝着茅房走去,管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哈欠,眼睛立马就睁不开了,靠着廊柱,打起了呼噜。
“咦,他怎么睡着的这么快。”阿福好奇的看着管家。
“自然是我做的。”季子禾说道。
“唉?这是为何呀?”
“我有话对你说。”
阿福一副我都懂的样子,骄傲的挺起了胸膛,“大人您想说什么尽管说,我眼睛盯着呢,一定不会让人看见,
把您给当成疯子。”
季子禾:……
小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没人敢说本大人是疯子,放心吧。我想跟你说说,你的事。”
阿福疑惑了片刻,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的事?大人是不是知道我怎么死的了,好厉害啊。我跟您一直在一起,您都查出了,我还什么都没看出来。您快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季子禾想起刚刚看到的仵作的验尸结果,不禁握紧了拳头,“你是被人掐死的。”
阿福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透露着绝望。她两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脸色缓缓变红变紫,嘴巴大张着,想要大声求救,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像是是离水的鱼儿,陷入窒息的困境。
季子禾知道,她这是想起了自己死的时候的事情,入了魔障,重新经历一遍死亡呢。
“醒来。”季子禾抬起手来,在她的眉间轻轻点了一下。
阿福目光变得清明起来,脸色也了回去,放下双手,脖子上赫然出现了淤血造成的手指印。这手指印比阿福的手要大的多,与阿福尸体上的手指印相同。
阿福落寞的放下双手,是啦,她现在是鬼了,鬼怎么会被掐死呢?
“大人,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人掐死的,死在了茅房里。”阿福说道。
“你可知掐死你的人是谁?”
阿福摇了摇头,“看不到,可是阿福觉得那个人好熟悉,心里好难受。”
季子禾有些失望,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你可记得,是哪个茅房?”
阿福想了想,“就是我住的那个院子的茅房。”
“你那院里可还有其他人?”
阿福点了点头,“有的,有的。伺候表少爷的所有丫鬟都住那个院子里。”
季子禾垂下眼眸,锁定了一个人选。
“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可我还不能够确定,阿福可愿意帮我?”
阿福点了点头,“大人请讲。”
“去将那时的路再走一遍吧。”
季子禾跟着阿福先是来到了楚玉华的房间外,“当时我端着醒酒汤,想要送给少爷,然后就被芙姐姐拦下了,她说少爷在书房……哦,对了,大人还不认识芙姐姐呢,刚刚您见过她,就是她第一个发现我的死了的,她和蓉姐姐都是表少爷身边的大丫鬟。别看表少爷名字前加了个表,但她们都说表少爷可是我们正经的主子,他将来是要继承杨家家业的,所以很多人都直接叫他少爷……”
季子禾听着小丫头絮絮叨叨的边走边讲,一直走到了楚玉华的书房外。
阿福刚想敲门,却又停了下来,一脸的纠结,“我记得,我好像当时并没有立刻进门。”
“为什么呢?”季子禾引导她继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