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难为情,低着头走过去,挨着梁青坐了下来。那床板果不其然叫了一声,但他没再动弹,床板也勉为其难给了他三分薄面。
“表哥的婚礼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梁青平常是不说话的,他只在白珞珈面前开口,偶尔也在白夫人训话的时候应上两句。
他是白夫人收养的远房侄女,随白夫人姓。
原先还好,再长大些梁青就不怎么开口了,男孩和女孩的声线区别随年龄增长愈发明显,他是“侄女”,一张口就要露馅儿,是说不得的。
自打梁青六岁住进白家,抑制雄性激素生长的药物开了一盒又一盒,偏偏有心栽花花不开,身高偏不受控制地一窜再窜,险些将白夫人气出了内伤。
眼见梁青奔着成年去,现在的身高停在一米七七,硬要说是个高挑的姑娘家,也勉强能说的过去。
好在他一张脸依旧并非凡品,美之一字能够模糊性别,再加上白夫人刻意叫他做红妆打扮,倒也骗过了白珞珈好些年。
白珞珈摇摇头,“没有,婚礼还有很久,我不想在那儿呆着,就先回来了。”
梁青“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这周家里频频来客,白夫人动不动就把梁青塞去阁楼躲着,有小一个星期没见到梁青,白珞珈提前两天规划了这次的见面。太阳光照偏了些,白珞珈伸出手挡了一下,借机微微扬起头看他,看他过分漂亮的脸,看他无悲无喜的神情。
白珞珈泄气地捉住梁青的手,梁青的沉默显然惹恼了他。但他下意识做了这么个动作后,下一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梁青轻轻笑了一下,起身离开了这张晃晃悠悠的小床。他没有在白珞珈面前站多久,很快蹲下了身,双膝贴近白珞珈的膝盖,一只手从衣摆底下探进去,揉了揉白珞珈的腰窝。
白珞珈被他摸的浑身发痒,忍不住并紧了双腿。
梁青细长的手指放过他的腰窝,慢条斯理地往下游走。白珞珈换了条松软的棉裤,梁青的手指刚搭上裤边,毫不费力地拉下来两寸。外裤在腰后往下滑了一点,不尴不尬地卡在tun缝边缘。
“小珈,屁股抬起来。”
白珞珈听见了,这样的指令让他羞于动作。于是他假装没听见,垂着眼睛不言不语。
但双腿间的微小变化却容不得他沉默。
梁青松开手,改从前面探进去。他太清楚白珞珈的身体构造了,隔着一层棉质的内裤抚上白珞珈双腿间微微隆起的rou丘。刚刚浸shi的内裤一摸就能察觉到粘腻,白珞珈抿着下唇,嘴上也跟着服软。
“梁青梁青,你别摸了。”
手指顺着那条细缝来回搔刮,梁青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声好气道,“不喊姐姐了?”
白珞珈好委屈,一把攥住梁青作乱的手指,忿忿道:“你都不和我说话。”
光斑从天窗泄进来,落在梁青光洁饱满的前额,白珞珈一时晃了神,叫他彻底失了主动权。
梁青反客为主,握着他稍小一些的手掌,哄小孩似的引着他抚上那块shi黏的布料。白珞珈心烦意乱,重心不稳的往后仰了仰,梁青眼疾手快,也不知有意无意,当即把人拉进了怀里,自己顺势倒在了软椅的靠背上。
白珞珈斜坐在他腿上,长裤耷拉到了脚踝,露出两条细白的腿来。
“姐姐,”白珞珈自己吃了瘪,也存心不叫他快活,凑过去在梁青唇上亲了一下,“姐姐,你想不想我啊?”
他做梦都在想梁青,亲一下解不了瘾,双臂索性环上梁青的颈项,小狗崽儿舔人似的,一下一下磨着梁青的两瓣唇。
一得意必忘形,白珞珈双颊泛红,下身仅剩的一条内裤已经构不成阻碍,任由梁青将手指覆上他发育良好的女性器官。只隔靴搔痒一般揉了一下,梁青就将手指抽了出来。
“最近吃药了吗?”梁青搂紧了他,面容正经的一点也瞧不出刚才做过了什么。
白珞珈把脸埋进他肩颈的小窝里,闷闷地答道:“没吃,你都摸过了,还要问我。”
白珞珈极少和外人接触,养病毫无疑问是最好的借口。甚么心脏病,甚么易过敏,都是对外的借口,一致用来掩饰白珞珈这副雌雄同体的身子。更别说人人都穿泳裤的游泳课,下水勾勒出模糊的形状,单这一点就足以劝退他。
这一对半路夫妻分别养着一个不男不女的孩子,白夫人要梁青顺她心意长大,长成一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好让梁青再为她献祭自身。白先生怀着对亡妻的愧疚,以及生意人最看重的体面,金口玉言说他是男孩,那白珞珈就必须是个男孩。
梁青两根手指灵活地从前襟游到第三颗纽扣,一一解开白珞珈衬衫的前几个扣子,大发慈悲地放过最后两粒纽扣。
原先隔三岔五的停药,如今在白珞珈这里已经是家常便饭。他总是礼貌收下家庭医生开的药,又不容推辞地拒绝接下来的检查。
白先生从李妈那儿听了一嘴,青春期孩子的羞耻心嘛,他能够理解的。
积攒下来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