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俩口才骂骂咧咧的离开,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硬说燕鹤眠和燕湛是她的姘头。
“进来喝杯茶吧。”陈佳瑶邀请道。
燕鹤眠正要拒绝,就听见陈佳瑶说:“后天我就搬家了,当时饯别吧。”
“因为那两个人?”燕鹤眠问道。
陈佳瑶拿了两双拖鞋给他们,拿出茶叶,放进茶壶里,垂着头,温声说:“我懦弱了二十五年,是该有一次为自己而活了。”
将茶沏好,分成三杯,递过去。
陈佳瑶坐回到沙发上,说:“你们可能无法理解,从小到大,我所有的选择,都是我爸妈帮我做的,他们让我去学钢琴,因为说出去很有面子,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坐在钢琴前一直重复弹琴,真的很无聊。”
“我提过一次,我不想学,结果被他们狠狠责骂了一晚上,他们做的所有事都时为我好,而我一反驳就是白眼狼,不懂得感恩,不孝顺,我的学校是他们帮我选的,我的专业是他们帮我选的,因为老师工作稳定,环境简单,最重要的是好找对象。”
“我的未婚夫也是他们介绍的,我真的和他三观不合,但我爸妈很喜欢他,我不能拒绝,他们说,以后我就知道了,肯定会哭着感谢他们替我做的正确决定。”
“我不否认,他们替我做的一些决定,是很好,老师这份工作我就很喜欢,以前我一直觉得逆来顺受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就算任鹏和我三观不合,但生活哪有事事都如意的,忍忍也就过了。”
陈佳瑶的眼神有些缥缈,她的视线透过茶杯里的水蒸气,落到洁白的墙壁上,上面还残留着几点血印子。
她的话,燕鹤眠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生活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可怕,它会扎根在你的骨血里,影响你的行为和想法。
燕鹤眠自己也是这样,受生父影响,对感情不抱期望,受燕家影响,卑微怯弱,又深深地憎恶着人类,如果不是后面机缘巧合下,他与燕湛相遇,签订契约,一步步成长起来,那种自卑和怯懦可能会跟随他一生。
事实证明,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救得了自己。
陈佳瑶以前浸泡在麻木中,明明她已经不是幼年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了,但她还是不敢反抗自己的父母,正如从小被拴住的小象,即便长大了,也不会去挣扎。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钱老师发现学生打工那件事说起。
之前钱老师一直在找陈佳瑶的麻烦,陈佳瑶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些担心凌远,后来证明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钱老师说的在外面打工的学生,的确是凌远,钱老师认为凌远这种几次三番惹事的学生,留下来就是祸患,迟早要惹出大乱子,扬言要开除凌远。
凌远的变化,陈佳瑶一直看在眼里,她总是会担心,这个年少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少年,会扛不过去的,眼见着凌远逐渐开朗起来,整个人也有了活力,她悬着的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原本以为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没想到钱老师一句话,就准备将凌远的生活打回原形,陈佳瑶站出来替凌远说话,凌远家里的情况,不是什么秘密。
不论凌远是想要高中毕业就出去工作,还是考大学,都需要钱,在没有人资助的情况下,他偷偷打工,也算不得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若是别的老师,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但钱老师紧抓着这件事不放,甚至闹到了校长那里去。
就因为陈佳瑶几次三番,为了学生站出来反驳钱老师,钱老师早就记恨上了她,这次更是在校长办公室,公然揣测陈佳瑶,是不是收了这些学生的好处,特别是凌远,要不然这么凌远一有事,她就比亲妈还着急。
陈佳瑶被他无端揣测,气得不行,办公室里的朱老师也帮她说话,说陈佳瑶不是那种人,她只是心地善良,关心学生,又被钱老师找茬,反问朱老师,是在内涵他恶毒,不关心学生吗。
弄得朱老师一阵尴尬。
最后事情还是在校长的和稀泥下解决,看在凌远情况特殊的份上,校长没有追究凌远打工一事,只说让他把工作辞了,专心念书,这都快高三了,等高考完再去打工也不迟。
陈佳瑶趁机帮凌远,向校长申请了助学金,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钱老师瞪了陈佳瑶一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凌远很感激陈佳瑶,连着对她说了好几次谢谢,陈佳瑶摆摆手,让他好好念书,“等你去了更大的地方,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就会发现,很多事情,都不算什么。”
她半阖下眼,说:“老师是没有机会了,你好好加油吧,就当是替老师圆梦了。”
凌远愣了愣,郑重的点头,“好。”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陈佳瑶被钱老师举报受贿,结果真的从陈佳瑶的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一个Jing美的礼盒,里面放着一只女士手表,里面放着一张小纸条,说是谢谢陈佳瑶。
经过查证,这块手表,的确是学生送的,而且还是之前,被钱老师抓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