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横在胸前,一手伸长了去勾衣服,想动又不敢大幅度动,脸一路红到了脖子。
第一次变人给金大腿看,就……这么坦诚,这也太尴尬羞耻了。
话说他的裘裤跑哪里去了?怎么裤子没了还多了条尾巴?难道是尾巴变的裤子?
白沐心里想着尾巴变裤子,突然觉得下方有些变化,微微低头一看,真的变出裤子了!
伸手往后一摸,尾巴也没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当下也不犹豫,蹲身撅起屁股去拿衣服。
专注于拿衣服的白沐没有注意到,在他变出裤子撅起屁股,后面的尾巴也不见了时,祁渊眼底闪过的淡淡的失落。
没了裸|奔这一束缚,白沐的话就多了起来:“我刚才找到变人的方法了,只是不知道变一次能持续多久,而且变人的方……”
“你这是怎么回事。”祁渊突然出声打断了白沐,紧张地拉过白沐的手,看着手掌上明显的擦伤。
白沐一愣,刚勾住衣服的手指下意识松开,看着掌心红痕如实道:“我在外面摔的。”
细白的手掌上一片绯红,沾了灰尘和泥土的伤口正渗着血丝,红白分明。
祁渊眼里满是心疼和懊恼,凑过去轻吹一口气,问道:“还有哪里摔着没?”
接着不等白沐回话,就拉着他站起来查看,果然,膝盖上还有两团红肿。
白沐没心没肺地笑着,两只手上的手掌合起来一拍道:“我没事,一点也不疼。”
“别动。”祁渊脸猛地一黑,皱眉拉开他的手,神情严肃出声呵斥。
此刻各种心思都歇下,一把将白沐打横抱起,进了内殿轻放到床上,并贴心地为小白拉来被子盖上。
白沐顺势将自己缩进被窝里,小心翼翼瞅着金大腿黑沉的脸色,糟糕,刚才高兴到得意忘形了,一个脑抽还自己拍了伤口一巴掌。
现在手心隐隐作痛,但不敢说,怕被骂。
出乎意料的,黑着脸的祁渊并没说什么,而是摸了摸白沐柔软的发顶,安抚道:“还疼不疼?”
白沐摇摇头,突然想想起现在他能说话了,弱弱地出声道:“不疼。”
他不怕痛,从小就在医院度过的人,三天两头都是打针输ye,这点摔伤怎么会疼呢?
祁渊在白沐头顶轻敲两下,无奈地笑道:“你不疼,可我会心疼,下次不准自己伤自己了。”
你不疼,但我会心疼,这句话反复回响在脑子里,白沐愣愣地看向祁渊,抿了抿唇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是难过,而是高兴,他高兴。
祁渊见小白眼睛都红了,以为他是伤口疼了,心里更是懊恼不已,他怎么这般大意,让小白一个人跑出去呢?
他站起来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呼唤:“祁渊——”
少年清朗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沙哑,带着些许哭腔,祁渊耳根一软,不禁有些愣神。
这是他听过的最动听的两个字,没有憎恨,没有不屑,没有侮辱,有的只是慢慢的依赖和缱绻。
他垂了垂眸子,掩盖掉眼里的异色,低低回应:“嗯,怎么了?”
白沐忽然笑了,笑着承诺:“我也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心疼。
“嗯,我记住了。”说完祁渊便快步离开,脚上的动作似有些慌乱。
如今白沐的样子不便让人看到,祁渊亲自去要了热水,回来给白沐清洗伤口,拿出备用药箱上药。
手下是温热细腻的触感,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祁渊专注的同时忍不住回想,他多少年没这样碰一个人了?
曾经碰到别人时,不是要杀了那人,就是将要杀了。
而现在,他挑起一抹药膏在小白膝盖伤口上轻轻抹匀,轻而又轻,一举一动都是珍惜。
当然,祁渊并不知道这双看似脆弱,需要轻轻呵护的腿里,其实蕴含着怎样强大的力量。
上完药,祁渊沉着脸坐在床边,开始发问了:“怎么摔倒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白沐看了看被祁渊握在手里轻轻摩擦的腿,刚冷静下去的脸又红了几分,往被子里动了动,嗫嗫道:“我,我不会走路,就摔下去了。”
活了两辈子了,不知见过多少人走人跑,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不会走路,只会狗爬……
白沐脸上闪过几分尴尬,可当时他迈出腿的那刻,腿上的力量完全不受他控制,一不小心就偏了重心,他也不想的。
“没事,以后我来教你走。”谁没有学走路的时候呢,这也不是天生的,祁渊安抚道。
听祁渊这么一说,白沐顿时不沮丧了,欢喜地看着祁渊点头:“嗯!你教我。”
祁渊抬手摸了摸少年柔软的发顶,顺滑柔软的触感让他几度不想放开,放缓了语气道:“累不累,困了就睡会儿吧。”
白沐此次成功变人,现在Jing神十分振奋,哪儿睡得着啊。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和金大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