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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拿什么面目在这世上见人,有什么底气昂首挺胸?
连萧渐羽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厌恶愤怒叶非折的高高在上,生杀予夺,还是厌恶愤怒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无能为力。
他思绪受到鼓舞,飞快地转起来。
靠自己这边,是rou眼可见地没有希望,只有借刀杀人这一条路可以走。
借谁的刀呢?又该如何去打动他?
萧渐羽心中飞快转过原着里诸多势力强者的划分名字,一时颇为犹豫不决。
有了!他心中砰砰一跳。
萧渐羽想起来,后面祸世这灾祸是危急到整个修仙界的,其中有几个仙道六宗的长老态度尤为固执极端。
那会儿已是百多年后,叶非折怀霜涧顾迟笔等该飞升的飞升,年轻一辈尚且弹压不住他们,若不是原着男主横空出世,整个仙道险些就要乱成一锅粥。
其中好像…以一位坠青天提前预知到灾难的长老为首,态度最激烈。
虽然祸世出世按照原定时间线是百多年前,不过没关系,自己有办法将它提前。萧渐羽毫不在意地想着,嘴角浮起一抹微笑。
作为唯一仔细看过原着的人,说萧渐羽是最了解这个世界走向发展的也不为过。
他可以拿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消息来换取坠青天长老的信任,让坠青天的长老相信楚佑就是祸世!
反正从某种程度来讲,萧渐羽觉得自己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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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去了很多地方。
他去往魔道三十二域最深处的荒原杀了恶名昭着的魔修,看滚烫的鲜血将凛冽冰雪也融化成血水;也曾朝归碧海更南极处去,看明月溶于海水,风浪带走鲛人歌声。
还有云顶上的上古神迹,深渊下的泥潭沼泽……种种奇异之处,不一一而足。
楚佑看得越多,走得越多,便愈是想念玄山,想念玄山上的叶非折。
若说旁的地方,无论多惊艳多壮阔,都只是眼里看过的风景,看过即忘,至多做日后的谈资。那么有叶非折的玄山,就是住在楚佑心口的那块地方,光是略微一想,就有无限温情。
或许那就是旁人口中常称颂,对楚佑而言却全然陌生的家。
楚佑自恃自己将天下东南西北大略走过一番,修为到了瓶颈,离山也有许多光Yin,便打算返回玄山。
正走在返回途中时,楚佑抬了抬眼皮,不动声色按住剑柄,将四周环视一遍:“为何暗中窥伺?”
他问的是为何暗中窥伺。
就是说,在提问之前,楚佑已然确定暗中有人跟踪他,窥伺他。
暗中之人心知肚明再藏下去也是无用,干脆现了身,沙哑笑道:“为了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解决你这个麻烦而已。”
“毕竟你小子虽然好对付,你身后之人牵扯的却多。”
他说话之际,楚佑已打量清楚几人的面目。
几人从身形到长相,再到穿衣打扮,看上去皆是平平无奇的仙门弟子,最普通毫无特点那种,一眼望过去淹没于人海中。
唯独眼底闪烁的沧桑Jing芒,和身上蕴含的强盛气势集,昭示着这群人的不烦。
是乔装打扮而来,楚佑初步下了判断,内心仍在思索。
既然要乔装打扮,再结合为首之人的那番言语,说明对方所在势力,一定和玄山或叶家,颇为联系,所以才会特意乔装打扮,怕被辨认出来。
而且,为首之人的气息楚佑总觉得颇为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识到。
仙修、大乘修行者、他见过的人、与玄山叶家颇有联系的势力……
楚佑甚至不用多想,已经能猜到来人的大概身份。
除了仙道六宗,还能有谁?
他想了想,松开剑柄,径直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我?”
殊不知为首之人也在打量着楚佑,将他故作平静,却又按耐不住紧张恐惧的神态尽数收入眼底,内心暗暗快意。
如楚佑所想,来人正是坠青天的那位长老!
他受萧渐羽煽动,听闻他一口气说出如此多秘闻的同时,更信服了萧渐羽所谓未卜先知的说法,信了他口中所说的楚佑即是这场祸害之源。
长老之所以会如此轻易相信,更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就是在仙首大典上吐血倒地,醒转后说出必有不世之难的那个长老!
得知自己预知到如此事务后,长老很是洋洋得意,认为江墨斗新继任掌门之位,很应该尊重他们这帮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长老,其中以做出预言的自己为最,听他吩咐,按着他的想法去应对不世之难。
结果江墨斗做事雷厉风行,自有决断,别说是过问他们这群长老的意见,甚至几次三番地关怀领头长老,认为他是年纪太大,身子骨不好,所以才会在仙首大典上晕过去。
江墨斗甚至借着这个借口打发长老去休养,拿走了他的一切权柄。
长老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