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得马虎。”
程晟见白老没一棒子打死这件事情,立刻打蛇上棍附和道:“对对对,让咱爹再好好想想。”语毕他将阿花搀扶起来一起告退。
白老挥挥手打发他们走,等人都离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清耀那兔崽子叫自己是什么。
……
“你们这样就不怕王都来的人追查吗?”随从横刀质问对面的蒙面刺客。
“少管这些,受死吧!”刺客出口就是带着乡音和杀意的话。
随从咬咬牙关,转头轻声道:“王爷我们往林子那边去,那里好躲藏。”
孟离昶冷厉地看着对面那群人,喉咙涌上腥甜。
他的身体也不知怎么,突然又败坏下来,走了这些路已然是不济。
他的其余侍从都被分散开去找张清耀了,想害他的人也应该是观察他们许久,才能抓住这么好的空档。
他看着前面负伤的随从,知晓现在已是穷途末路,他凑上前对着随从说了几句话。
“王爷,万万不可,你……”
“没有什么不可的。”孟离昶淡淡道,“如果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我们都得死。”
孟离昶声音不大,但其中的铿锵坚决还是让随从住了嘴。
他从随从的身后走出来,对那些刺客笑笑:“你们不是想让我死吗?我成全你们。”
语毕就从高处跳入那平静无波的水面,他跳下的一瞬,随从立刻就突围离开,向树林跑去。
刺客的目标不是他,就任由他离去了。
他们围在高地上,看着孟离昶的下沉的地方连起泡都消失,仍旧不放心地待上片刻,瞧着那平静无波的水面不再有任何波澜,才放心离去。
……
“你们听说没?白老家的那个阿花,就是咱们村里最漂亮勤快那个姑娘,要和咱们的‘小土地仙’成亲了。”
“是吗?那这不是亲上加亲吗?清耀这孩子就能长久的留在咱们村上了。”
“其实我早就看出这事儿的苗头,之前白老不是将刘媒婆骂出去了吗?我就猜这肥水是流不出外人田的,白老你们可别看他脾气暴,但那心思可细腻着呢,这好rou都叼进嘴巴里了,怎么还有吐出来的道理?”
“哎,各位,‘小土地仙’和清耀有什么关系?我今儿从早到晚老听到清耀和这个名儿连在一起。”
“看看你这消息不灵通的样子,蠢钝如牛,我来给你摆摆龙门阵。西村边上的那个酸秀才你知道不?就人高瘦长得和竹竿一样,风一吹就倒的那个。”
“认得认得,范秀才,我瞅着他那清高样就来气,人明明长得和猴儿一样寒碜,心气不知道哪儿来的比老虎还高。”
“就是他,这段时间涝灾,他家那一亩三分地是先被淹的,人也是惨,后来还染上瘟疫,半条命都被倒腾没了,后来按清耀那孩子的办法,白老将咱们村里得瘟疫的人都聚一块儿治,也把他一并治好了,清耀还分米给他,后来治田也是先治的他家,把那平常眼睛看天的范秀才感动得喲。他要是个姑娘我瞅着他应该还想以身相许。”
“我猜猜,这‘土地仙’的名字不会是范秀才传出来的吧?”
“你猜个鬼,这么明显,可不是他创出来的?还编成了诗,我背给你听听。”
“清水潭边出芙蓉,人美心善赛神仙。去除瘟疫有策略,整治害田出方案。”
“额,诗不是都该阳那啥……”
“阳春白雪。”
“对对,阳春白雪!但他这写的……”
“害,我也觉着俗,但孩子们都挺喜欢的,这诗才写出没多久,整个县都传遍了,大家现在都称清耀是‘小土地仙’。”
“其实我挺喜欢这名儿的,现在看着我家地里那Jing神气儿十足的苗子,我真想抱着清耀这土地仙去亲上两口。”
…………
孟离昶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之前的那个地方了,周遭的环境十分陌生,而他正在一处浅瘫上面。
刚才他跳入水中,憋着气潜泳一段距离,所幸那水挺深,一切倒还顺利没被人发现,但中途因为一直闭着眼睛的缘故,撞在了一块暗石上,他本就身体羸弱,之后直接晕倒,不知怎么荡到这里。
他从水里出来,捂着胸口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
衣衫在追途中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又因为在水里飘过好一阵儿而脏污不堪,配上他这头略显凌乱的头发,有些像丐帮的在编人员。
他瞧着自己刚爬上来的这条河蜿蜒向着远方,知道这是和张家河连通的水道,所以自己应该还在灾县范围内,他此刻腹内空空,又衣不蔽体,寒风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时,让他打了个冷战。
蹬着shi漉漉的鞋子往前走去,在天色渐晚之时,他终于来到有人烟的地方。
只是眼睛所见的场景却让他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
这地方来往的人很多,个个都高声说话,那样子Jing神气很足,一点儿都不似灾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