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读的是艾lun比斯利奥大学,和我一个学校,比我高三个年级,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长得也很帅,我可喜欢他了,不只是我,我周围的女性朋友提起他都是大为称赞,后来他先回的国,学校里大部分女生都难过了很久,我更是格外的心痛。后来我思考了几天,觉得错过他将是我一生的遗憾,于是我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三年要学的东西追了回去。”
“白亭松刚回国那会儿他家里母亲给他找好了一个当地的姑娘,想包办婚姻,让他早点成家立业,但他不,他受过国外自由恋爱的文化熏陶,怎么可能接受国内的这种感情包办人生捆绑?果然我回去的时候他还单着身。那时候我先追的他,虽然一年都已经错过也不差那几个月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急,现在想想当时就还是太年轻,喜欢一个人就恨不得早点和他结婚,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其他什么考虑都扔到九霄以外去了,半点也不考虑未来,只奔着当下去了。”
“但如果重来一次我估计也会那样,”简清脸上是一派甜蜜蜜的神情,“只是一听到他也喜欢着我,我就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程晟很认真的听着,跟着她一起微笑。
“我长得不算差,又是做学问的,白亭松妈妈最后还是松口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结婚的时候她病重,白亭松选择留在这里当老师照顾她,他早年出国读书将老母亲一个人留在家里已经是不孝了。我理解他,就和他一起留下,在这里结的婚,举办的是传统的中式婚礼。”
“说起来惭愧,98年的时候我们离了婚,错在我。”
“我本来就是个不安定的性子,特别喜欢到不同的地方走走,有孩子之前还好,烟枝出生后就不行了。”
说到孩子这里的时候她沉默了一瞬,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醒不来,脸上露出了程晟刚看到她时候的那种悲伤神情。
程晟默默陪着她走,资料显示是白烟枝先消失的,说到孩子这里的时候简清心里一定很难受。
简清恍惚的神思回拢后,冲程晟抱歉一笑,继续道:“烟枝出生后我在家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可能是我和白亭松婚姻中最快乐的时间了,之后我没顾孩子,依旧在外面自由自在好几年,回来的时候烟枝根本不认识我这个妈妈,白亭松也是在那时候向我提出离婚的。”
“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简清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连后来,后来他们失踪,我都是事情过了半个月才在国外得到消息的。”
她实在太痛苦了,弯腰蹲在地上恸哭,程晟静默地站在她旁边,给她无声的力量。
“不好意思,”她痛快淋漓的大哭一场后情绪稳定了许多,红着眼睛调笑自己,“我没想到我还能记这么清楚的,好像我昨天还刚见过他们一样。每每想到他们,心情也不见得会好转,就是哭哭哭,你说时间都过那么久了,我这是跟谁拧巴呢?”
程晟摇头:“也有时间冲不走的东西的。”
他安慰她道:“失踪案还是有一丝希望能找到人的,说不定他们在世界上某个角落幸福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简清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并不说话,虽然知道这只是对方安慰的话语,但简清还是感到一阵欣慰。
“阿姨,你和白老师分开后没有联系过吗?应该会知道一些他当时的近况吧?能和我说说吗”
简清以为这是小粉丝对偶像生活的一种狂热好奇心和窥探欲,她点头说:“我和他半个月会通一次电话,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就谈谈最近发生了什么,还有烟枝的生活情况。她喜欢什么呀,讨厌什么呀,今天又学到什么了,都会谈一谈。”
程晟不相信失踪前白亭松真的没有什么异样,他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在你知道白老师失踪前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吗?或者有认识了什么新朋友?”
简清皱着她细秀的眉头沉思了一番。
“异样倒是没有,就是他当时和我说过学校来了几个外教,就和他们英语老师住在一个教职楼里,他对门原来是空的,里面住进去了一对情侣,比较特殊的是女朋友是白人,男朋友是黑人,他们那幢楼一个爱开玩笑的老师还亲切地称他们是nai牛组合。”说到这里她难得笑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其余线索就没有了,在我看来白亭松和我通的电话里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程晟想了一下:“会不会是那些外教干的?周围都是熟悉的人,他们最可疑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警察说过那些外教那段时间和回国都经历过重重排查,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白老师实在周围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白家祖上是开粮店的,经常在每月初一开仓放粮布施,还是很受当地人爱戴的,白亭松也没回国多久,要说有什么人和他血海深仇那还真是找不到,白亭松为人很好的。”
程晟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简清自己眼睛还红着,此刻看到程晟沉凝的神情眼神也柔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