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地离他远了一点,虽然海辛说沙虫是美味,但它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美味。
rou色的身体,一层又一层的褶子,被千泽划出的伤口处还有绿色的血ye不断地流出,更可怕的是这东西没有五官,而原本应该长着五官的地方皱成一团,只有几根白色的胡子。
审美观正常的夏寻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千泽则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讨论,在他眼里沙虫就是比普通虫子大一些的长条形虫子而已。所以他对眼前的虫子当然没有丝毫的怜悯,更确切地说,这个世界上他最讨厌的就是虫子!
在众人还沉浸在沙虫的颜值中时,千泽已经出手,干净利落地将沙虫砍成了数段。
“这是死了吗”海哲指着还在蠕动的几块沙虫尸体问海辛。
“这是它的脑袋。”海辛指着有胡子的那块说:“沙虫的脑袋里有一块黑色的区域,把那里毁掉沙虫才会彻底死亡。”海辛话音刚落,千泽就抽刀将那段沙虫尸体再次分解,变成了无数碎块。
“死了。”海辛被千泽简单粗暴的手法吓得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确认道。
千泽好像没有看见他们怪异的神情一样,平静道:“它的速度不快,也没有坚硬的外壳,并不难对付。”夏寻闻言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他看到的沙虫都快出现重影了,在千泽这里却只得到一个速度不快的评价。
接下来除了偶尔几只不怕死的沙虫倒在众人面前外,其他的一切顺利。顺利到夏寻他们都开始怀疑法伊在出发前对他们说的话的真实性了,他们抽到的明明是最难的路线,可除了几只颜值跌破天际的沙虫外再没有其他危险。
沙虫虽然没有成为威胁,但多少对他们行进的速度产生了影响,原本可以早早抵达第一个驻扎地的小队最终却在日落后才抵达。
小队的落脚地离森林还有一段距离,又在高处,可以避免被偶尔迷失在交界处的野兽打扰。
众人累了一天,夏寻也没有力气再做大餐,照旧煮了一大锅的汤,只是比起之前在营地喝的rou丸汤,今天的明显更香了许多。
夏寻面无表情地将一片片晶莹的rou片滑入锅中,脑中至今还残留着月半的尖叫声。
就算是号称吃遍全宇宙的华夏接班人,夏寻内心对沙虫还是拒绝的,但是再深的拒绝也抵不住一个人在你耳边不停地尖叫怂恿。最终夏寻还是向月半妥协了,挑了几块还算完整的沙虫段切成薄片给大家加餐。
沙虫能吃的部位有限,再加上要避开被众人武器扫射后留下的焦黑伤口,最后沙虫能入口的部分也不多。
稍稍在热水里滚过的沙虫rou看起来晶莹剔透,甚至还透着淡淡的粉色。味道也是鲜嫩可口的,即使和夏寻亲手做的rou丸相比也毫不逊色。
只要克服了对沙虫外形的抵触,这顿晚餐还是十分丰盛的。
夜晚的戈壁格外寂静,也格外寒冷,所幸法伊还没有真的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帐篷虽然还是需要自己亲手搭建,但帐篷的材质却很轻便,即使一路背着也没有给他们增加多少负担。
夏寻这一夜睡得并不好,整个人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全身的血ye被深渊的烈火炙烤着直至沸腾。血脉鼓胀的疼痛没有让他马上清醒,而是更加地昏沉。
千泽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的人,起初他只是察觉到潜伏在黄沙中的沙虫正在蠢蠢欲动。醒来后才发现夏寻似乎沉溺在梦魇中,全身滚烫。
发现沙虫异动的不只是千泽一人,围城一圈的帐篷逐渐亮起,就连独自一人的沃尔德也被海辛摇醒。
众人迅速地聚集到一处,海辛和海哲见千泽和夏寻还没有从帐篷里出来后忍不住皱眉,最后还是海辛担心,前去查看。
千泽第一次这么地手足无措,汗水浸shi了夏寻额角的发丝,他的脸红得异常,千泽只能徒劳地擦拭着他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夏寻怎么了?”海辛一眼就看到了帐篷里的情况,不解地问道。白天的时候夏寻的状态明明还不错,怎么一到晚上就出事了。
千泽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出现,一双眼只紧紧地盯着夏寻。
海辛见千泽紧张的样子,把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打算和外面的一群人先商量怎么解决沙虫。
可离开前的最后一眼却让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夏寻此时的症状他太熟悉了!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海辛的声音有些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惊恐。
此时千泽的注意力也终于从夏寻身上离开了,低声问道:“你知道夏寻他怎么了?”
海辛看了千泽一眼,神色复杂道:“我不确定,但是他现在样子和发病时的皇兄太像了。”海辛这里的皇兄自然不是指海哲,而是安德烈的大皇子海玛。那个原本天纵英才却因为未知名的病而逐渐衰败的帝国继承者。
海辛不敢确定,所以把海哲和沃尔德也叫进了帐篷。
沃尔德与海玛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看着夏寻现在的样子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海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