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呀。”
言下之意就是,他今年才二十岁半。
这可比许文修预估的还要小。
许文修在脑海里飞速计算着彼此的岁数差。如今是上半年,温玉雨说的岁数里有个半字,代表着温玉雨出生在下半年。而他的生日,也是在下半年……
原来比相差七岁更夸张的是,他们两人竟然相差了八岁。
温玉雨大抵是知道身旁的老男人又在纠结什么。他看着许文修笑意盈盈,双肩得瑟地扭动起来,“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简直火大。许文修觉得温玉雨实在气人,干脆将人压在身下,直接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很温柔的吻。唇齿相依,身心贴近,浅尝则止。
分离时,两人彼此互看一眼,嘴角微扬。
并没有虚无缥缈的浪漫,反倒是被这个吻忽然带回了现实。让他们都更真切地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聊。”许文修先开了口。他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聊的,日子好像也就那么过着,不需要讨论的地方。
“那也得聊。”温玉雨把玩着许文修依旧包着纱布的手,用轻轻捏着对方的指腹。
不像之前那样地粽子,现在纱布包得非常薄,只简单地包了几圈,但会用一块硬片顶在手心处,防止自己不自觉地握拳。
毕竟骨架就摆在这里,许文修的手自然比他要大上许多。但温玉雨的手相对比较rourou的,有点未成熟的稚气。而许文修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是翩翩公子的类型。
两手相贴,实际上并不那么搭配。
“你这样强迫我聊,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小蜜榨干身体,还要被榨干心的富商。”许文修难得真心实意地开一次黄腔。
“谁榨干你了。不要脸。”温玉雨自己都说得快要笑出声了,“你能不能正常点。聊正事呢。”
“例如?”许文修真不知道有什么正事。
温玉雨直接把最现实的问题拍在许文修脸上,“例如,你准备好明天孩子的饭钱了吗?”
这实在是个让人身心俱疲的问题。许文修立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道:“我只是一个艺术家啊。”虽然买得起郊区的小别墅,虽然有点儿小名气。可归根结底,也就是个艺术家而已。
温玉雨知道许文修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他也好玩地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只是个穷学生而已。”虽然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商品房,虽然他继承了父母能养他到老的遗产。可归根结底,也就是个穷学生而已。
但无论是买得起小别墅的艺术家,还是坐拥活到老的遗产,都经不住三个大饭桶的消耗。
想到明天还得想办法让三孩子吃饱饭,温玉雨和许文修都不由自主又叹了一口气。
“还是继续喝自来水吧。”许文修决定屈服了,“我明天网上买几个山头,让人种点成长周期短的农作物。”
“也只能这样了。”温玉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想了想他们最近还需要做的事情,道:“还有去隔壁邻居家胡说八道一下你的情况。后天孩子入学,得先训练一下他们的一些行为。现在准备四月份,我,如果留在这个世界,还需要期末考……和毕业答辩……”
说着,温玉雨噔的一下坐了起来,三两步走到桌子旁,非常熟练地打开许文修的电脑。等待开机时,已经着急得拿出手机翻查相关信息了。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许文修单腿跳到轮椅旁。如今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他对身体还是比较在乎。
“好像,是什么行政?还是商业经济之类的吧?”温玉雨自己也不清不楚,一直都是由系统代班,他灵魂离体去观察任务对象。
“你穿这里这么久,连自己专业都没记住吗?”许文修有点服了温玉雨连自己专业都不搞清楚的迷糊,但念这些专业,最后不是管人就是合伙管人,否则就和专业不相关了。主要是他不认为温玉雨这种跳脱的性子,会做文员、秘书之类的工作。
“为什么要记。”温玉雨一副的理所当然,“老子穿越几十个世界。这都记,我大脑累死了。”他的专业和任务毫无关系,学到全国第一名也不可能给他的任务加分。
“那你的期末考试能过吗?”许文修控制轮椅到温玉雨身边,发现电脑屏幕上竟然温玉雨竟然在网上查自己期末都要考些什么科目。而专业名称不是行政管理,也不是经济学,而是图书馆管理学。
这个学科非常特殊,偏文的需要学文献学概论,偏理的需要分布式数据库、还有艺术类的JAVA程序设计、图像学与可视化等等。偏门不说,还要是个全才。
“我怎么知道。我连书皮都没看过。”温玉雨想抓狂了。
最抓狂的还是他的世界定下来后,是不能让球球帮忙代考。这就意味着,他得从现在认真学习,通过两个月的时间,完成别人四年的课程,然后在六月份考出一个至少不用延期毕业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