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四十章 懲罰</h1>
黃沙終日不斷的貿易小城,與商隊告別的破邪收了護衛的報酬,握著本體走在街上。
這裡的建築十分西式,是在北唐鮮少看到的風格,來來往往的行人旅客多是高額挺鼻、金髮碧眼,讓他冷俊的東方面貌更加顯目,不時有打量的視線從各處投來。
破邪沒有在意,他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趕回去北唐。
聽那商隊的人提供的情報,他現在應是在極西之地的荒漠,離北唐少說也有千里的路程。
雖然知道照君沐顏的慓悍實力來說不會出什麼大事,但他不知為什麼有點不安。
慕容遠那傢伙如果真的向沐沐坦白了,他不就失了先機嗎?!
不,他好歹還有那個吻做依傍,不會糟糕到哪裡去的。
淡淡的紅暈一閃即逝,破邪面色微妙的停了下來,看向一旁顧著雜貨攤的母女,甩出一枚銀幣。
"你們這裡最大的酒館在哪?"
"公子看來對這不太熟悉,且讓小瓔帶您路吧?"
那大嬸接過銀幣,推出身旁的小女娃,笑道,沒戳破他已經在不遠的攤商問過同一問題,並徘徊過此處第五次的事實。
破邪把目光移到不安緊張的小女娃臉上,瞇眼。
"還不帶路。"
小女娃被他天生帶有的煞氣嚇得一抖,哇一聲地哭了。
"……嘖。"
真、真麻煩。
立馬被無數路人眼神譴責的破邪臉色差了些。
又瞎耗了不少時間,他終於站到了目的酒館前,推門而入。
陳舊木板的嘎嚓聲沒有引來太多注目,破邪穿過喧嘩的人群,停在了瘦小的掌櫃前,彈出一塊金幣。
"本公子要到北唐的路線圖。"
金幣敲在櫃台上,打起了旋。
掌櫃的視線掠過那轉著的金幣,停在破邪那不小的錢袋上,眼裡閃過Jing光。
"這可一點都不夠。"
話完,後頭已圍過來幾個大漢,個個虎背熊腰,面目猙獰,妥妥的小混混做派,斧子、棍棒啥地拿了一手。
破邪高高挑起了眉頭。
——黑店?
一刻鐘後,破邪端著更大了些的錢袋出了酒館,面色如常,肩上多了一個大包袱,多牽了一只駿馬,留下身後一片哀號狼藉。
他暗暗捏緊了手裡的地圖,金眸輕瞇。
君沐顏,等著吧。
***
此時的沐沐並沒有感應到遠方破邪的心思。
她正被點著啞xue定身xue,扔在大床上動彈不得。
好熟悉的配方,就差沒繩子五花大綁了。
真是風水輪轉,誰也逃不了。
沐沐瞪著層層床幔苦哈哈地想著,對於季隨雲的那番言論呈現鴕鳥式逃避狀態。
接連被前面兩人身體力行過後,就算情商再低,對那話中的含意,不懂也被做到懂了。
——這是遭哪門子的罪啊?
這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都絕種了,一個個認準她逮到人就想直衝本壘是怎樣,他們對感情這回事究竟有什麼誤解,她臉上是寫著體柔身嬌易推倒嗎?
……易推倒倒是真的。
沐沐越想越心累,偏偏還一動不能動。
眼前驟然一亮,是季隨雲回來了。
他換下了輕甲,一頭黑髮滿滿的披下來,襯得那美顏多了點柔和。
假的,都是假的,沐沐心中冷呵。
季隨雲傾身放下了托盤,替她卸了啞xue。
"——我那時可沒扒光你的衣服。"
沐沐感覺到他慢條斯理剝著自己衣服的手,忍著胸中的躁動道。
"別誤會,這並不是報復。"
季隨雲安撫的笑,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停下。
"而是懲罰。"
後三個字低下來,溫柔的仿若能滴出水,她聽著又刺又不順耳,心裡湧起一股氣。
罰你妹。
誰規定她不能躲他了?
"你又是哪來懲罰我的——嘶!"
嘲諷不滿的話未完,臉頰就被用力捏住了,沐沐吃痛住了嘴,季隨雲已瞇著眼靠上來,兩人的鼻息交纏在一塊,燙且曖昧。
"就是這張嘴。"
他一邊說一邊游移著手指壓上她的唇,眸色暗沉。
沐沐一僵,想閉嘴已來不及。
"讓人恨不得狠狠堵住,再說不出半分惱人的話來。"
語畢,他垂眸擒住那肖想已久的唇。
飽含目的的舌順著唇縫侵入,沿著她被迫鬆開的牙關,一點一點舔吻,哺進自身的體ye,追逐小舌含入自己的領域,頂弄柔軟的舌根,搶去她的呼吸,吞嚥掠奪而來的津ye,那味道透著茶的甘美,讓人想更加深入、想一嘗再嘗。
這是一個極盡慾求與放肆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