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信能够将如此厚实的甘蔗皮咬掉,再其次,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钱,刚刚习惯性去掏手机扫码,结果别说是手机了,就连装手机的口袋都没找到。
这时候说不买了会不会有点丢人?
礼弦看着那小贩殷切的目光,小小地“啊”了一声,甘蔗都已经拿在手上了才说不买了,妥妥的会丢人啊。
有什么办法能够弥补一下吗?能不能将他这件衣裙上装饰用的小花花扯下来给人家抵账?做工Jing致,看着挺值钱的,不管怎么说也是神侯府出品啊。
正在僵持间,礼弦听见身侧有人接近他,气息不善,他稍一转身,甘蔗的一端就抵在了那人颈脖上,“谁?”
那人显然是没预料到礼弦五感这么敏锐,被他那么一问,刹那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好生厉害的小女子,彭尖,你可是越来越没用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似无情那般清冷,而是一种语中带笑的嗓音,每一个字都慵散清晰,可以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很是自信高傲,在不经意间给人一种彻骨的寒意。
自那声音响起后,那带刀接近礼弦的大汉明显地抖了一抖,他扭头恭敬地对着旁边不远处一顶华丽的轿子道:“侯爷。”
侯爷?礼弦仔细地想了想,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主要人物之一,神枪血剑小侯爷方应看?
一只瘦若梅骨的手从轿帘中伸了出来,接着便见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摇着折扇走出来,面容俊美,一侧微微上扬的唇角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好生邪气。
“我知道你,近日住进神侯府的女子,自在门的小师妹。说吧,你和无情查到了什么?”
“你先替我将这甘蔗钱付了,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礼弦收回甘蔗,淡然说道。
“你说真的?”似乎是被礼弦的干脆而感到有些意外,方应看眯了眯眼,再次问道。
“我骗你有好处么?”礼弦挑了眉,对着方应看反问道,也学着他那般歪唇微微一笑,有好处么?当然有,骗到了一个人给他付钱啊。
“想不到无情居然如此刻薄,竟连这甘蔗都不买予你吃么?彭尖,付钱。”
等到那叫做彭尖的大汉付完钱之后,礼弦就拿着甘蔗走人,一边还在仔细看着那甘蔗,在思考着应该怎么下嘴好。
“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了,你和无情查到了什么?”方应看也随之追了上去,两个人一同漫步到了桥边,礼弦这时才迟迟回答道:“不知道。”
“我的人告诉我,你是被人追杀途中才遇见无情的,追杀你的人是谁?”方应看耐着一幅好脾气,继续问道。
“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那些追杀他的人是谁?都被无情杀了,他就是想问,也没活人说了啊。
“玉符在哪?”
“什么玉符?”
“……”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饶是方应看自小在侯门练出来的好脾性,也不觉有些恼火了。
“我初来驾到,就连这汴京的路我都不大知道,你还指望我能知道些什么?好了,方应看方小侯爷,我说过,知道的都会告诉你,只可惜我什么都不知道,多谢你买的甘蔗,再见了。”
天近暮色,无情再忙也应该回去了,那他也就少在外面闲逛了吧,北风萧瑟,怪冷的。
“你想走?”
“不然留下来,你再请我吃饭?”
礼弦这一句话甫一说完,方应看就朝着他进攻了过来,礼弦堪堪躲过,以手中的甘蔗为剑,气定悠闲地一步步挡去方应看的攻击,方应看似乎也只是想要试探一番,所以很快就收了手,赞赏地看着礼弦,“真不愧是那个无情大捕快的小师妹,武功了得啊,只是为何你一点内力都没有?”
内力?
他又不是这武侠世界的人,哪来的什么内力,灵力倒是很充沛。
只可惜灵力这种东西,是他和方应看解释不清的,所以礼弦就撇了撇嘴,对着方应看说了一句“雨女无瓜。”
“什么?”
方应看疑惑想问的时候,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礼弦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不免得摇了摇头,笑道:“这个丫头……”
这边礼弦回到神侯府,却不想神侯府中没有看见无情,倒是多了一个翩翩公子,身穿蓝白衣衫,眉目如画,不同无情那般属于一眼便觉得惊艳的类型,而是越看越觉得舒服。在这冬日中,唯独他像是春风十里,暖阳万丈。
这倒不是礼弦想要将他瞧个仔细,而是礼弦一路走过,那人就看了礼弦一路,几次三番张口欲言,却又闭上了。礼弦也就毫不客气地回看了过去,谁还怕看哦?
“你认识我?”
最终还是礼弦先开的口,那人衣着上绣着的白鹤总让他有些熟悉,晴明输入他脑海内有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太零碎了,再加上礼弦原本自己的记忆在一起,让他有些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简单说,就是回忆回得脑阔疼。
所以比起强行回忆这种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