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与自己说。
魏满让他坐下来,说:“是什么事儿?”
林让说:“让怀疑……陈恩这次来谈和,是为了偷偷运送辎重,准备重击我军。”
“偷偷运送辎重?”
魏满吃了一惊,又说:“这如何可能,运送辎重好歹也要有个动静,就连庞图与元皓都没有听说风吹草动。”
林让笃定的说:“陈恩贽敬的车队,便是运送辎重的车队。”
林让在药材的箱子里,发现了黄黍的粉末,魏子廉又发现了车轮泥迹太深,这两项一结合,不得不让林让怀疑。
贽敬礼的车队,其实就是运送辎重粮草的车队,陈恩利用这些大箱子,光明正大,在魏满眼皮子底下运送粮草,半途卸下来,然后将礼物过度包装,带来送给魏满。
因此这些贽敬放在箱子里都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豪华”,其实不过障眼法罢了。
魏满一听,额头上青筋崩裂,嗓音沙哑的说:“好,好啊,陈恩竟与孤顽上了小伎俩!”
他说着,“嘭!”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
林让说:“不过如今也只是让的推断罢了,尚不能十足确定,需要查证。”
魏满说:“巧了,十天之后还会有一批贽敬送过来,如今这些致敬应该还在路上,想要查证,秘密派人过去探看,最合适不过。”
魏满立刻秘密把魏子廉招来,准备让他去刺探贽敬的队伍。
魏子廉虽平日里不怎么靠谱,但他到底是商人出身,心思比较细腻,这些猫腻儿他懂得最多。
魏子廉说:“大哥,嫂子,你们放心罢,我连夜便去,天一黑就动身!”
魏满点点头,就让魏子廉先离开,说:“小心行事,切勿暴露。”
魏子廉大步离开营帐,魏满这才有些恍然,纳罕的说:“子廉这小子,方才是不是又对孤喊嫂子了?”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子廉真是越来越合让的心意了。”
魏子廉来见了魏满,这事儿很快就被陈恩知道了。
陈恩的心思很细,随了他父亲陈继,多疑的很,但又比陈继小心谨慎的很。
陈恩入了魏营之后,就一直观察着众人的动向,魏满突然招魏子廉去见面,不知说了什么,魏子廉之后便有公干,准备外出采买,需要出营一阵子。
陈恩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等天色昏暗下来,魏子廉便准备动身离开魏营,去刺探燕州来的贽敬礼。
与魏子廉同去的,还有召典。
召典自是不放心魏子廉的安危,魏子廉虽然会功夫,但是在召典眼中,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太小儿科。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魏子廉在路上露陷,可能会被陈军追杀,召典自然是要一同的。
他禀告过魏满,魏满也同意,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召典便扮作了魏子廉外出采买队伍中的一个仆役。
魏子廉与召典将军即将出发,哪知道半途便遇到了陈恩。
陈恩笑眯眯走过来,与魏子廉攀谈,没事儿找话一样,召典不好露面儿,就故意压低了头,站在后面,掩藏着人群之中。
陈恩笑着说:“魏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营啊?”
魏子廉摆出一副商人模样,真真假假的应对着,说:“是啊,临时公干,让我外出采买,这上面儿的心思啊,永远也不能猜,咱们做麾下的,就老老实实的听命,便是了。”
陈恩点头,说:“是是是,是这个理儿。”
“只是……”陈恩又说:“到底是采买什么,这么大阵仗,还要半夜出发?魏公子怎么不等天亮了,路途好走之后,再去采买?”
魏子廉心里暗讽着陈恩,陈继是老狐狸,他是小狐狸,难缠得很,面上却说:“嗨,你也知道的,我家大哥,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他说要尽快,咱们只好尽快,也没什么好执拗的。”
陈恩说:“这……夜路难走啊,魏公子可准备齐全了,多带一些亲兵才是。”
他说着,似乎疑心病很重,还望队伍里看,似乎在找什么破绽。
召典将军可就在队伍里,如今的召典已经不是当年的火头军了,他的名气与日俱增,能有姜都亭过招的,毫不客气的说,恐怕只有召典一个。
如此一个声名赫赫的将军,陈恩怎么能不认识。
他只要仔细一看,便能认出召典。
魏子廉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连忙打断陈恩的目光,说:“时辰不早了,陈公子怎么不去歇息?”
魏子廉与陈恩斗智斗勇,这面儿杨樾刚刚与虞子源“闹了别扭”,从虞子源的营帐中大步走出来,叉着腰站在门口,气哼哼的想着,怎么还不追出来?
杨樾正赌气,便听到陈恩“纠缠”魏子廉的声音。
杨樾并不知道刺探贽敬队伍的事情,但是他熟悉魏营,一眼便看到了混在队伍里的召典将军。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