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因此武景昇才会这般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为了五千兵马,消化不良。
武德则是十分冷静镇定,说:“请主公放心,主公只消按卑将的说法,一方面送去与魏满的联盟书信,一方面假意用我的人头来讨好陈继,两边便都不会对主公动手,魏满与陈继正是你死我活之时,绝对无暇多顾。”
原这一方面是结盟的书信,一方面又讨好陈继,都是武德的计策。
楚州夹缝生存,多有不易,武景昇贪婪,疑心病也重,既不想得罪陈继,也不想帮着魏满。
因此武德就帮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瞒天过海,两面结盟,到时候便作壁上观,看陈继与魏满杀个你死我活。
武德淡淡说:“到那时候,主公只需要出极少的兵力,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两全其美?”
武景昇听着武德计策,不由笑起来,方才的紧张也烟消云散,说:“好,好哇!孤有两个儿子,但都是不成才的,如今看到你,却觉分外亲切,果然有勇有谋啊!”
武德赶紧谦虚的说:“卑将实不敢当……在遇到主公之前,卑将也曾为诸人效力,但能有主公这般谋算之人,实在不多,卑将如今才遇到主公,当真是相见恨晚。”
武景昇拉住武德的手,亲切的说:“武德啊,你还未娶亲罢?”
武德一僵,脑海中不由想起小灵香来,面上不动声色的微笑,说:“还未。”
武景昇说:“你的事儿,其实孤也听说过一些,孤知道,日前你在魏满麾下的时候,吴文台想把女儿嫁给你。”
果然,武景昇提起了灵香郡主。
武景昇又说:“也真真儿是难为了你去,孤听说那灵香郡主,性子刁钻古怪,飞扬跋扈,让他爹惯得没个模样儿,吴文台竟要把这样的女子许配与你,苦了你,幸而你如今到了孤麾下来。”
武德淡淡的说:“其实灵香郡主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刁钻。”
武景昇说:“武德,你还没有娶亲,孤待你又像是亲儿一般,不若这样,孤有个外甥女儿,如今也够了年岁,温柔贤惠,与你正好般配,你若是愿意,孤便将她许给你。”
武德心底里一震,连忙推辞说:“这……使不得使不得,卑将何德何能?而且卑将年岁不轻,也未曾建功立业,恐怕耽误了郡主千金。”
武景昇笑着说:“什么千金不千金?孤观你文质彬彬,有勇有谋,不是一般的莽夫,正是良胥人选,这门亲事,你可万勿拒绝啊。”
“再者说了……”
武景昇捋着自己的胡须,笑得有些不真实,说:“再者说了,这成了一家人,也好说一家话儿,不是么?”
武德是听出来了,武景昇想要用姻亲拉拢自己,成为一家人,也算是表达自己对武景昇的忠心。
武德心中一时为难起来,虽他已经与灵香郡主并无半丝关系,还是他悔婚在先,按理来说如今娶亲,也没什么。
只是……
只是武德心中总有一个坎儿,一听到娶妻,突然就会想起灵香郡主,不可抑制的,心窍里全都是她……
武德犹豫着,武景昇又说:“怎么?吴灵香是郡主,孤的外甥女儿亦是郡主,武德你还不愿意么?难不成……是对那吴家的小郡主,余情未了了?”
“怎会如此?”
武德笑了笑,满面恭顺的说:“主公您多心了,卑将只是自觉惭愧,玷污了郡主,实不敢当啊。”
“这有什么惭愧?”
武景昇说:“便这般定下来了,孤亲自为你们主持,改日成婚!”
武德的笑容有些不真切,拱手说:“是……但凭主公做主。”
楚州送来了与魏满结盟的书信,但是他们万没想到,魏满这边还有燕州的眼线。
庞图与元皓昔日里在燕州,一个别驾,一个谋主,这二人混了这么许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虽他们离开了燕州,但是想要找几个细作还不容易么?
武景昇与武德都没想到,他们两面逢源的计划,就这般轻而易举的被魏满看破了。
魏满冷笑一声,说:“好啊,武景昇和武德真是一家子,还跟孤玩上把戏了?”
林让说:“魏公,这事儿不着急,武景昇送来盟书,必然是因着他以为十拿九稳,觉着咱们肯定早就听说了他吞并陈继兵马的事情,如今必然十分稳妥,那咱们就先抻一抻他,让他……慌起来。”
魏满也同意林让的做法,武景昇自觉十拿九稳,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魏满偏不让他如愿,说:“按照刺史的话做,先不要回应,抻一抻武景昇这个老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至于燕州的事儿,只管当做不知情就是了。”
“是。”
众人应声,魏满又说:“元先生庞先生要多多留意燕州的动向,虽装作不知情,但并不能真的不知情。”
“是。”
二人应声,便要退出营帐,就在此时,林让突然说:“对了,元先生,杨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