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却又不敢肯定。
直到任家发来邀请,让他去赴寿宴。
原来他的祖母要过八十岁的生日,这可以算任家一件头等大事,届时应该会办得比较隆重,那自己应该备礼才对。
沈青不想对只见过一面之缘的祖母花费什么心思,以免再被人无端猜疑有意讨好,他将这件事跟雷磊提及后,转天新助理就将购买的礼物送到了家里。
是一件寓意福寿延绵的玉器饰品。
江源之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打开检查茶几上的礼盒,冷笑一声:“真有意思,认你不给钱就算了,现在还要倒贴,这笔买卖不合算啊,别到时候就分套房产打发叫花子,还不一定比你这块玉值钱。”
沈青将东西的包装复原,抬起头:“那天你也要去吗?”
这些天对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如果不出意外似乎也会与他同行。
“你这话讲得跟废话一样,我跟车去,然后不必再管我。”
不用管他?那江源之到达任家会去哪里?任家到时候肯定人杂是非多。
许是表情暴丨露他内心想法,对方一挑眉:“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再来Cao心我,指不定得跟一帮子亲戚接触,烦都要烦死。”
好吧,对方明确不让他担心,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这些天的相处让沈青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性格,青年虽然浑身带刺,但说出口的话却都有道理,同穆天一样给人一种靠谱的感觉,到时候青年应该会掌握好尺度。
他不再想江源之,转而思考自己可能会面临的情况。
三天后,沈青一身正装应邀来到任家,从停车场下车便看到排列着众多豪车,再往前走,礼厅被设置在最大的堂口处,需要通过一个庭院,整个会场设计偏中式,并无冗杂累赘的装饰,风格主打为赤金,红毯从停车场正门一直铺到门厅处,而任鸿博正站在那里迎接来宾。
眼下他正微微点头,一脸谦逊,目光柔和地看着身前比他矮半头的老妇人。
对方身穿淡紫色裙装,虽白发苍苍但Jing神饱满,她由一旁拎礼的仆人搀扶着,手指在空中点着任鸿博的胸口,仿佛在教诲着什么。
任鸿博仔细聆听对方的话语,不时点头,随即挥手让身后人接过妇人随行仆人的礼品,作出一个邀请的举动,面带微笑将人往里请。
他身旁一个同样正装的年轻人立刻跟上,微笑着同仆人一起搀扶着老妇人向里走去,极有可能也是任家的子弟。
等人进入,任鸿博才看向自己拎礼站立的沈青,唇边勾起一丝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笑容。
“你来晚了,我本想让你站在我身旁的,没办法只能喊了元凯堂弟,弟弟可不要介意啊。”
沈青将手中的礼盒交给刚才递送礼物回来的仆人,垂下眼帘,他有自知之明,任家并没有真正承认他,自己没有资格站在任鸿博身后,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
“那我进去了。”
任鸿博只微笑着看他,不再多语。
沈青走进厅堂,立刻有人上前询问他的名字,引导他落座。
跟上对方的步伐,沈青边走边扫视分割成不同圈子正交谈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气。除去几个好奇投来的目光,没有人认识他,这场寿宴自己应该可以找个角落顺利度过吧,顶多去见一下祖母。
对,也许还能看到他的父亲,但沈青对他并没有任何兴趣。
就见引导他的服务员一直在向前走,就快走到台前。
“等一下,我确定是要坐在这里吗?”沈青看着最靠近前方的几张圆餐桌,有些抵触。
这……太靠前了,他都能看到隔壁桌那位淡紫色裙装的妇人。
刚才看任鸿博那副恭敬的模样,对方应该也是祖母级别的人,自己能坐在这样靠前的位置吗?
“这里是您的位置。”引导员对他一微笑,转身离开。
餐桌对面已经有了一名妆容Jing致的年轻女人,对方用打量的神色上下扫视他,眯起眼睛语气不善:“我记得你姓沈,无父无母,难不成是代表孤儿院来的?还是……来分我们家钱的?”
这样直截了当吗?那自己说出事实,岂不是会加重谈话间的硝烟,沈青感觉现在什么都不说为好,只平淡地客气一笑。
“那就是来分钱的。”女人一耸肩,看到远处一人眼睛一亮,轻抬起手示意,“哥,这里。”
男人跟着引导员来到这桌,拉开座椅,在看到沈青时一停,与年轻女人的态度如出一辙,第一反应便是戒备,在同自己妹妹交换过眼神后,再看沈青已经转变为同款漠然。
他们并没有马上交谈,仿佛介意沈青听到什么隐私般都保持着沉默,餐桌上一时间呈现出一种尴尬。
沈青微微闭上眼睛,深呼吸,那这桌坐的应该都是孙辈了。
这家人,在这种特殊时期,似乎对这种事情都很敏感。
不知道江源之现在在做什么,是否会呆在随行仆人接待处,今天果然不出青年预料,自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