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李耳看着父亲那双有些悲伤的眸子落荒而逃,恰巧天上响起一道惊雷,不一会儿就哗啦哗啦下起瓢泼大雨来了。
李耳沉着脸翻墙进去林木的家中。
林木屋中的窗户被敲响,打开来就看见李耳哥很是不高兴地翻进屋中来了。
“李耳哥,你先把shi衣服脱掉,我给你煮碗姜汤来。”林木急忙而心疼地说着。
“不用了,我有话要问你!”李耳一把扯住林木的胳膊,“你母亲和我父亲的婚事,你是不是知道了!嗯!”
“嗯,是……”
“哈,我说呢!你怎么从小就李耳哥,李耳哥的黏着我呢!原来早存了让你母亲做我父亲的继室的念头!”
“不是的,李耳哥!”
“哈!不是的!不是的,就别叫我李耳哥呀!不是的就让他们两把婚事取消呀!啊?哑巴了么!”
“妈妈,这么多年来,一个人也很辛苦的……”林木的声音哽咽起来了,“难得……遇到……李伯父这样的人。而且这是……大人……的事,我们又……没办法……李耳哥……”
“别李耳哥这样的叫着,恶心!”李耳另一只手一把盖住林木的眼睛,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泪珠,让他着实地受不了。
心里有种越来越大的欲望在破土发芽!
中二是种病得治,少年!
那天的雨下得太大,李耳直至天色发黑才回来,父亲仍在家门中等他。李耳也就在刹那发现他鬓角的银丝,父亲老了,不在如记忆中那般强壮了。
第64章 Chapter 64
时间去白驹过隙,下个月转瞬就到来了。张灯结彩,满屋的喜庆和欢乐。宴请好友亲戚,父亲李城还有林木之母林夕颇为欢乐地和各位朋友举酒畅饮。
觥筹交错间,李耳已悄悄地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实在是不想看到那两张脸,便转至后院散步去了。
郭钰的视线里,便都是些树木和如水流转的夜色了。
“出来吧,再跟着也没什么意思。”李耳脱口戳出身后那人,只听得草木间簌簌动了几下,一个声音怯怯地响了起来。
“李,李耳,哥,是我,被你发现啦。”
李耳不置一词,继续深沉地往前走去,于是郭钰的神魂也老老实实地偕同着,看看这中二少年还有哪些奇葩之举。
“好吵啊。”
“啊?”
“我说前厅他好吵啊。”
“哦,这样啊。”
现在二人一先一后,一左一右,坐在小池边的圆石上。水面倒映着半圆的月亮,被水里的虫鱼搅得起了涟漪,碎碎的不成形状。
郭钰借着李耳的视线,看着这夜色,余光则被动地分出一缕,觑着身旁的小人儿。
口是心非的别扭娃儿,郭钰不由得好笑。
小耳朵瓷白的肤色,与月光相映成章。那声哦之后,顿了会儿,则悄悄伸出手来,捂住了李耳的耳朵。
“这样捂着,就不会很吵了吧。”
李耳猝不及防,这份温暖伏贴在耳朵上,的确是不吵了,但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焦躁,又在心中燃起火苗。
“小耳朵。”
“嗯?”
“叫声李耳哥,听听。”
“李,李耳哥。”
“再叫。”
“李耳哥。”
李耳侧头来,看着小耳朵眸里的如水夜色,凑近再凑近。
“李,李耳,唔……”
李耳心里却在感叹着,从今而后,我们就真的变成兄弟了。
宴席热闹不久就结束了。夜深了,新婚夫妇也洗去疲惫就寝了,李耳亦偕着他的小耳朵回屋休息了。
月上中天,好一派婉转绮丽的夜色啊。
天明之后,一切都变了个样子,习以为常的日常亦是被颠覆了。
郭钰现在的视线里,是沿途川流而过的风景,那个名为家乡的故镇,被赶路者李耳远远甩在身后。
他就这样,以人间蒸发的方式,狠狠地惩罚了他的父亲,继母以及小耳朵。
我要去追寻我自己的拳道去了,郭钰听见少年心里怀着这样的决心出走了。
流浪期间,总结起来就是打,被打以及打死这种黏糊而血稠的记忆。每次对击都很痛,然而承受者身体却又如此淡定,一度让郭钰怀疑李耳不会痛。
但是我真得好痛啊!快让宝宝从这个,痛苦而血腥的梦里脱离出去吧,郭钰无奈地呐喊着。
这样三年的时光又从指缝中流走,李耳已经打到麻木了,他的拳下甚少有人生还。他第一次和人比武就险些将对手打死,从此名声扫地。便开始□□市拳,他的“大斧”让习惯了拼杀的黑市拳手也感到恐惧。
如今他的心里有一双眼睛越来越清晰,午夜梦回,都在召唤着他,仿佛千言万语都化成了句“李耳哥”……
是时候了,李耳想着,我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