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说少主君身体健康,并无别事。
但是没有说有了小宝宝。
宋言蹊心里也有些失望,而且看宁宇明显低落的表情,心里很不好受。
宁爹爹好笑的揉揉宁宇的头, “这种事情急不来,父子亲缘皆是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宇儿肯定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了。”宁爹爹比划着,“你那时大概这么高,小时候胖乎乎的,连手臂都是三节。”宁爹爹看把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接着说道:“从小你就不老实,爱调皮捣蛋。你趁小侍不注意,踩着椅子爬上了桌子,然后抓着一块点心吃。觉得好吃,就把盘子里的都装到你口袋里,然后偷偷的拿给我吃。”
宁爹爹想起以前的事,眼角的皱纹都浮现出来了,“你偷摸摸拿出来的时候都压碎了,然后哭的怎么都止不住。说你藏的好吃的不见了,爹爹都没有吃到。可让我哄了好久才不哭。”
“我才没有那么蠢。”点心压碎了就不认识了。
“嗯,直到我吃了那些碎的点心,说这就是好吃的,并且喂了你,保证和你的好吃的一个味道,你才不哭。下次点心换个样子你就又不认了,非得做成那一个样的才行。从小就倔的很。让你父亲很头疼。”
“有一次你父亲训斥了你两句,你就生闷气,蹲在院子里不挪地。把你抱回房里了,你就又跑出去,还蹲在原来的地方,用手挖小坑。刨了一个又一个,晒着太阳,可没把你父亲心疼坏。”
宋言蹊听的津津有味,宁宇很不好意思,“爹爹,你别说了。我小时候才没有那么蠢。”
“不仅是小时候,我看你现在也不怎么聪明。瞧瞧,说你笨还不乐意了。幸亏有言蹊看着你,我放心多了。”
宁宇小声的反驳着,“宋言蹊也很笨。”
“行了,一对小傻瓜。你昨天的课业补完了吗?”
“哼,我不和爹爹讲话了。”
宁宇拉着宋言蹊要离开,宋言蹊看着宁爹爹。
宁爹爹摆着手,“去吧去吧,别在我这里混了,好好做正事。”
宁宇全神贯注的补着课业,宋言蹊有些出神,一个人会改变的这么多吗?从爹爹的描述和宁宇现在的表现中,很容易就发现宁宇十分在乎爹爹,很敬爱爹爹。虽然嘴上看似不服父亲的教导,靠着爹爹总爱与父亲作对,可是心里还是听父亲的话的。
不然也不会累的要死还老老实实的绑着沙袋,也没有趁人不注意就偷偷的拿下来,宁宇虽说任性胡闹了一些,但也不是那等偷jian耍滑之人,不屑于偷偷摸摸的小心机。
做坏事也是做的坦坦荡荡的,也懒得说谎,都是光明正大的耍无赖,让人恨的牙痒痒。
上世的那个人真的和现在的宁宇是同一个人吗?宁宇又为什么会变成后来的那个样子。
为了一丁点的小事就顶撞爹爹,还总不耐烦和爹爹讲话。为了他的侍郎就和爹爹翻脸。以宁宇这么在乎爹爹身体的性子,怎么会变成后来那样丝毫不顾及爹爹身体的样子?爹爹在病中,宁宇也很少来看望。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一个人改变的这么翻天覆地?
多想无益,宋言蹊闲来无事,还要为宁宇这个小气鬼做衣服。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斤斤计较,就因为没给他做衣服,还在背后委屈控诉的看着他,别以为他没看见。
宁宇看着爹爹穿的那件淡紫色的衣服,眼里是明晃晃的羡慕,真是无语。
宁爹爹参加完茶会,回来后叫来了宁宇和宋言蹊。
“宇儿,言蹊,那日你们在街上看到的事,宛城已经传开了。”
“袁置之那件事?”
宁爹爹点点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袁府把那个乞儿弄到了府上。”
宁宇兴致勃勃的问道:“袁府会把那个叫花子打一顿吗?”
“不清楚袁府的事。不过听说给那个乞儿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模样还算周正,年纪也不老。”
宋言蹊想到什么可能,眼睛都瞪大了,“该不会会让袁置之嫁给那个乞丐吧?”
“看袁家的做法,估计有这个打算。”
“可这也、也,”宋言蹊支吾着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宁爹爹叹了一口气,“袁家哥儿面相不好,性子也不温柔贤淑。名声在我们这些大家族里本来就不太好。明明是个小哥儿,还和男人一样,在外闲逛不说,经常惹是生非。我们这些上等家族里,根本不会考虑他这种小哥儿。比之袁府差的,袁家一直瞧不上眼,推了很多亲事。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小,你早早的就和宇儿订了亲事,而袁置之心高气傲,看不上那些来提亲的人,一直拖到了现在。”
“而今出了这等事,只怕正经家族里的正君是做不了了。侍郎终究比不上正君的地位。宁做寒门正君,不做高门侍郎也是这个道理。其实那个乞儿无牵无挂,做袁府的上门夫君,袁府拿捏着这人,也不怕他对袁置之不好,也算是可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