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语言,把情况简单交代了一下。说:“你不要来找我了,罗勋已经出门半天了,我到宿舍以后跟你说。”
付墨似乎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他说:“那小心,回去以后快点洗澡。”
顾舟澈点头,也忘了付墨根本看不到。他的心已经从谷底升到不知去了何方,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嘴里说着什么胡话回应付墨也不知道,直到看到车灯和罗勋的身影两人才挂断。罗勋撑着伞跑过来,顾舟澈站起来:“我靠,你就带一把伞?”
“就这一把还是抢的,”罗勋表情很无奈,一把拉过他:“不会淋到你的,走吧。”
两人上了车,报了地址,车里的冷气冻得顾舟澈立刻打了一个喷嚏,罗勋递给他一件外套。说:“清彦怎么了?”
顾舟澈捂着外套,说:“待会到了跟你说。不是什么大事,但你做好心理准备。”
罗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顾舟澈也又走神了,他迫不及待的松弛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方才那种浓烈却困惑的情绪当中。
车上很安静,只有开着的电台在放着音乐。一个女声在唱旋律熟悉的粤语歌,好像在哪里听过。顾舟澈望着玻璃窗,模模糊糊分辨出其中歌词,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
雨水从窗上滚落,像是丝毫不惧粉身碎骨,争先恐后地义无反顾。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我在忙着搬家。上海咋这么热啊!比新加坡还热!
第22章 二十二
初夏的雨来势汹汹,像是要一鼓作气提前季节的到来,半夜停的时候依旧淅淅沥沥的,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渐渐停了声响。
顾舟澈一晚没怎么睡好,躺下后也一直在朦朦胧胧地做梦。四点多的时候他起床,宿舍里都还在睡,就轻手轻脚地自己洗漱好换了衣服出门了。这个时间的校园里也空荡荡的,雨后的清晨还有点冷,顾舟澈头昏脑涨地走到校门口,就看到老魏的车停在不远处,付墨站在车外面等他。
他的步子快了起来,朝付墨跑过去。付墨手里拎了一袋牛nai,等他跑到跟前递到他手上,还是温热的:“喝完再上车。”
老魏也不在车上,估计是去抽烟了。车开起来太晃,不好吃东西。顾舟澈叼着牛nai袋,问他:“你吃饭了吗?”
“吃了。”付墨低头看着他,伸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明显的黑眼圈挂在平日白净的脸上,连总是看着机灵明亮的双眼也有些黯淡。顾舟澈也没隐瞒,老老实实地点头,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竟然还笑起来:“这回不是你一个人熊猫眼了。”
付墨表情有点无奈,揉了把他的头:“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老魏没一会就Jing神抖擞地回来了。上车后,顾舟澈就头抵着付墨的肩膀打起了瞌睡。他自昨晚,到清晨睁开眼看到付墨,想要亲近他的念头比以往更强烈、更难以控制。他昨晚辗转反侧,做梦时、清醒时都好像在思考这些问题,洗了把脸之后却好像又全都遗忘了。他完全凭着感觉去分析,像是不小心探头看见战场一角的受惊孩童一般下意识想要缩回安全区,他只是没有想到,付墨会是他的安全区。
让他分外束手无措又难过无助的事情,如果是跟付墨一起的话,一定都会迎刃而解。顾舟澈闭着眼睛,这样模模糊糊地想。不知从何而生的信任和依赖,完全没有带给顾舟澈任何疑虑。他自然而然接受了这样看起来有些软弱莫名的心态,即使只是单方面的,对于他来说也完全足够了。这是他一个人的事,不值得付墨知道——他也不太想让他知道。
颠簸中,他感觉付墨微微侧了下身,更多地把背部朝向他,像是怕肩膀会磕到他。对方的体温透过衣料贴到脸上,温柔地好像悄然伸出枝叶而不想惊扰的藤蔓,轻易将无心过客徐徐包围。
顾舟澈在摇晃中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失神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下意识抬头离开了付墨的后背,他怕自己忽然剧烈起来的心跳被对方察觉。
这些细微的情绪扰得他有些心不在焉,但忙起来时慢慢也顾不得了。路上还有些积水,许多店面门口的排水都不是很好,搬运货物时一个看不见就踩一脚,顾舟澈干脆把工作裤挽到脚腕。常去的一家超市关系跟他们很好,四十多岁的老板娘很喜欢两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每次都拉着他们说话,一般都是顾舟澈笑眯眯地说,付墨在一边听。老板娘有个读高中的侄女,正值中午吃饭的点儿,在柜台后帮着姑妈打理,付墨走过去找她算账,对方手忙脚乱地,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起来。
老魏早就无意间发现付墨把每家店每个月的流水单都记得丝毫不差,需要的时候连账本都不用看便能报出准确的数据。他们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跑十几家,这是非常惊人的记忆量,但在工作中也仅能发挥有限的作用。所以老魏感叹过一番小小年纪脑子真好使之后,也只是更多地把相关工作托付给他。
顾舟澈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地杂物箱上喝水。他们已经换上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