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失去平衡这么简单,他的行为不是为了维持或者修复他们之间错过的时光,要说有这样的成分也无可厚非,但他真的,太想跟付墨在一起了,像普通朋友一样见面没有办法消除他的不安,所以他下意识地选择了靠近,再靠近。
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但罗勋已经看出来了。他用半开玩笑的方式举了一个听起来像在故意气许清彦的例子,目的似乎也达到了,但更多却提醒了顾舟澈一些东西。
想明白这一点的顾舟澈,恍然大悟。他咬着筷子呆呆地想,原来他这么喜欢付墨。
从中学时候开始,他不就应该明白吗?那时候起,他就很喜欢付墨了,觉得付墨哪里都很好。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他对付墨的喜欢反而更多了。
许清彦拍桌:“你怎么不说话?你快说,你是不是把朋友划分了三六九等!”这个笨蛋,依然没明白罗勋什么意思。
顾舟澈也没打算解释,坦然道:“我很喜欢付墨。”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罗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叹息。许清彦当即炸毛:“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顾舟澈连连点头,“也喜欢你。”又转头对罗勋:“也喜欢你。”表情诚恳,没有虚假,似在阐述事实。
罗勋愣了下,伸手去拉许清彦:“好了好了,都喜欢,听见没,快吃饭。”
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不重要了。当晚吃完饭,三人各自散去,罗勋和顾舟澈在校园里沿着主干路朝宿舍走,路过湖边,又有乐队在演出。两个人停下来找了个地方坐着听了会,语调温柔的粤语歌词含含糊糊地缠绕在空气里,顾舟澈把工作帽松松搭在头上,闭上了眼睛。罗勋说:“累?”
顾舟澈点点头:“有点。”他转头看向罗勋,对罗勋笑起来。
罗勋也微笑着看着他:“加油。”
于是隔天,他依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付墨面前,看起来Jing力无限。他在索取,这是他为索取所付出的交换物。他们之间的友谊不需要如此方式来维续,可顾舟澈不想仅仅如此。至于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却并没与去多想。他只想前进,不在意过程。
全家人的严阵以待下,付墨似乎略微有些顶不住压力。不过他之后几天确实看起来一切正常,大家也终于放心了。没过几天,两人就要返回滨北了。
全家把他们送到机场,嘱咐他们多往家里打电话,路上注意安全,在滨北互相照顾,爱惜身体。两个大孩子像第一次出远门一样,承载万千依依不舍和牵挂离开了鸣川。
滨大开学早,两人陆陆续续都恢复了上学和上班的安排。新学期加了几门新课,顾舟澈的时间顿时吃紧起来。许清彦的关注度攀升地很快,接了一部班底不错的网络剧当配角,开学没多久就入组了。付墨回来后,发现房子里被李幸更换了一些家具,冯哥那边并没有别的消息,似乎双方就默认保持这样的关系下去。
顾舟澈又去付墨家里的时候,有次想起来,特意去看了茶几下面,那几个药瓶已经不见了,他便也没多心去想。
滨北的冬天漫长,但终归也还是会慢慢冰雪融化,迎来回温。
天气暖和起来没多久,两个人就一起去买了单衣。付墨的随身衣物很少,他刚来滨北的时候,全身的行李也有一个背包。顾舟澈问起过他,他说:“没什么要拿的。”
那么大一个家,生活了十几年,他离开的好像一点留恋都没有。即便如此,生活用品呢?也什么都没有。他当初这样空荡荡的离开,目的地是哪里呢?
付墨对这个问题默了一会,最后回答:“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顾舟澈却不再像半年前那么温顺听话了,好像一下子找回了初中时跟踪付墨也想搞明白他每天到底在干嘛的勇气:“你来滨北不是想找什么人吧?你又不知道我在这里。还是说当时你其实是想去别的地方?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找你。”付墨从他的话中找到可以糊弄过去的好理由,点了点头。
顾舟澈目瞪口呆:“付墨,你变了。”
“这个好看。”付墨置若罔闻,拿了一件衬衫比在他身前。
顾舟澈半年里长高了一点点,两人并排站在镜子前面,像一对兄弟。付墨的脸色看起来健康了许多,但他依然有失眠的毛病,早已不对顾舟澈隐瞒,因为瞒也瞒不住。严重的时候,他整晚都不着,有时候顾舟澈在他那里留宿,似乎能稍微好一点。
这种需要调理的情况,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所幸其他方面渐渐地都在好的方向发展,目前来看,他们相遇这件事,真的没有成为坏事。
许清彦的第一部 戏戏份并不多,很快就个人杀青了。之后接到了另一部班底大致相同的戏的邀请,连导演都一样。对面似乎也是资源有限,但不错的机会对于新人来说总是愿意多多益善的,可没进组两天,顾舟澈就接到对方电话,许清彦支支吾吾的,好像情绪也不太好,磨叽半天说是出了点事情,被一个工作人员sao扰了。幸好当晚有个摄像跟他在一